吉歌不解地说:“那你还用发报机了呢!人家一样可以定你的位,解你的密,你能跑得了吗?”
“但是我发出的信号不在这里,信号发出的地方离这里还远着呢!所以导弹认不得我,但一定能打到你!嘿嘿!”
“哦?”吉歌纳闷地想了想,忽然明白过来,问道:“发报机的天线是不是不在这里?但还是有一根线连着天线,对吗?”
“没错,天线离这里非常远,但是具体有多远,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你也不能再问,不然我们两个都会有麻烦的!”
“有什么麻烦?你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问,你紧张什么?”吉歌不屑地说。
说话间,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爆炸声,随着这一声爆炸,兵营四周顿时枪炮声大作,指挥室里也跟着乱成了一团,几个队长纷纷朝外面跑去,吉歌也被吓得惊慌失措,一把拉着赵婉也往外面跑,倒是那赵钦十分镇定,大声喝住众人,有条不紊地指挥起来。
不一会,一个队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向赵钦报告说:“司令!我们被刘老七那些人包围了!怎么办?”
赵钦不屑地说:“又是这个刘老七!他们来了多少人?有几个帮派?”
那队长说:“有二月党、黑衣社、西联帮……,总共八个帮派都来了,号称‘八国联军’,有六、七百人!”
赵钦骂道:“这帮龟孙子!以为我不在,就来搞偷袭!好在我回来得及时,兄弟也没歇着。传我命令,让兄弟顶住,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后退半步!”
那队长应了一声,赶忙跑了出去。赵钦待那队长走了,听了听枪炮声,觉得东南方向的枪声没那么密集,对身边一个队长严肃地说:“余队长,你的特战队是八个小队里挑出来的,是我们营里战斗力最强的队伍,现在就看你的了。现在我命令,你立刻带着你的小队从东南方向模出去,出去以后,我派三个小队和你里应外合,一鼓作气吃掉东南方向的敌人!”
那余队长全名叫余家升,二十七、八岁年纪,以前曾经在特种部队服役,性格刚强而坚毅,十分善于带兵,他听了赵钦的命令后,大声应声道:“是!保证完成任务!”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头也不回地大踏步而去。
又过了一会,东南方向原本稀疏的枪声忽然变得密集起来,赵钦料想是余家升的小队到了那边,正想命令另外三个小队过去接应,桌上的对讲机忽然响起了呼叫声。
“总部!总部!我是利剑!我是利剑!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对讲机里传来余家升急促的声音。
赵钦急忙抓起对讲机说道:“利剑!我是总部!什么情况?”
“报告总部,我小队在东南方向遭到伏击,敌人大约有二百多人,火力非常强大,还有数门迫击炮,占地利优势,我小队被压制在一块洼地,行动受阻,请允许我小队立即撤回!”
赵钦听到这里,心情有些烦闷,因为他知道余家升是个斗志坚定的人,如果不是有全军覆灭的危险,他是不会主动请求撤退的。无奈地皱了皱眉头,拿着对讲机说道:“利剑!利剑!总部同意你的请求,你小队立刻撤回!”放下对讲机想了想,又对营参谋长王亚魁说:“你在这里坐镇指挥,我带二、三小队去接应特战队撤回!”说完,领着几个警卫朝门外冲去。
那马征和海伦是赵钦的贴身保镖,他两人见赵钦要离开指挥部,连忙也跟了过去。赵钦见两人跟了过来,对两人说:“你两个留在这里保护婉儿,就不用跟我去了!记住,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要保证婉儿平安无事!”刚想走,又见赵婉一边叫着哥,一边担心地拉住了自己。无奈地安慰道:“婉儿!哥去去就来,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拉开赵婉的手,匆匆往东南方向跑去。
赵婉见赵钦就这样走了,无奈地叫了几声哥,不放心地追了过去。吉歌见赵婉想去追赵钦,担心她会有危险,也跟着追上去一把拉住她,劝道:“你跟我回去!那边危险!”
赵婉被吉歌拦住后,心里更觉着急,不觉哭了起来。“吉歌!我哥这是去打仗!打仗是要死人的,你让我去把他拉回来吧!”
吉歌知道赵婉心里难过,也觉得心里不好受,抱住她安慰道:“婉儿!你别担心!虽然你哥哥是去打仗,但是你哥哥是个身经百战的人,他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去了反而会连累他的。知道吗?”
赵婉第一次听见吉歌亲昵地称呼自己为“婉儿”,又见他第一次这么主动地拥抱自己,不禁有些感动,一时间只想让他这样暖暖地抱着自己,随便听他说些什么,或者不说些什么,但心里又放不下赵钦,纠结地说:“可是我哥……,万一……”不敢再说下去,只好贴在吉歌怀里痛哭起来。
就在赵婉悲情恸哭之时,忽然一阵炮火袭来,炸得营里硝烟四起,火光冲天。马征和海伦担心赵婉的完全,赶忙跑过来,拉着赵婉和吉歌进了地下指挥部。
大约二十分钟后,赵钦和余家升带着一帮手下,灰头土脸地狼狈而回。那场伏击不仅让特战队伤亡惨重,就连赵钦带去接应的两个小队也受了不小的损失,气得赵钦在地下指挥部里大骂:“他妈的!刘老七这个狗娘养的,敢给老子设套!哪天老子逮到你个狗娘养的,老子剥你的皮!”
那个让赵钦暴跳如雷的刘老七是个厉害角色,原名刘文七,早年毕业于一所高等军事院校,分到部队以后,因利用军车走私而遭到通缉,并在逃亡中加入了叫“二月党”的贩毒组织,又因该组织老大赏识他的军事才能,所以被派到缅甸指挥一支百十来人的贩毒武装,并专职为“二月党”护送毒品出入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