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船?那诗?”梅欲语盯着黎凌逸,不解的问。***
黎凌逸看到梅欲语的那种不解的眼神,自然知道梅欲语不记得他说的事,他心头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被浓浓的幸福感淹没,“记不记得又怎么样呢?语儿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还强求什么呢?”黎凌逸陷入了自己的思维中。
“凌逸,说啊,什么船,什么诗?”梅欲语被勾起了弄弄的好奇,难道这就是他们之前的缘分嘛?他和从前的那个梅欲语?梅欲语突然觉得心头被什么笼罩着,有点闷闷地,透不过气来。
“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反正语儿已经是本王的妻子了,记不记得从前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呢?”黎凌逸亲吻梅欲语的额头,他希望她也能记得从前的相遇相知,但是不记得也没有关系,他不会给她添加负担,因为他要的是他们得将来。
梅欲语感受得到黎凌逸的宠溺,也知道自己不了解他和从前的梅欲语生的事可能会给黎凌逸带来心头的伤痛,但是她真的想知道,自己既然已经成了梅欲语,就想完完整整的知道一切,尤其是那些和凌逸有关的事。“对不起,是我不记得了,你讲给我听好吗?我想知道,想记起来,真的想。”梅欲语认真的说着,就像誓一样,语气里的诚恳让黎凌逸动容。
“在你七岁那年,我们见过的,你不记得了嘛?”黎凌逸问,思绪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七岁?就是生那些事的那一年?”梅欲语跟着黎凌逸的思绪,调动之前梅欲语的记忆,想着之前生的一切。
“是啊,七岁那年,我刚刚九岁,父王来鸣封见鸣封王,我和黎凌尘也来了,有天夜里,我绕过了父皇的侍卫,带着一个暗卫跑了出来,在离梅府不远的一个小山坳里见到了一个小女孩,遍体鳞伤,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玉坠,红色的梅花花瓣上雕了一个语字,很漂亮。我见女孩伤势严重,便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创伤药,给女孩涂在了伤口上,不多久女孩醒来,她跟我说‘小哥哥,求求你带我走,我没有娘亲,爹爹有了大娘和姐姐后便不爱我了,大娘和姐姐欺负我,我不想回家,带我走吧。’女孩说的可怜,我心里也难受,我知道我喜欢这个小妹妹,不忍心看她受伤,我想带她走,可是不久,小女孩的家人来寻她,强硬的带走了他,我只带了一个暗卫,抵抗不过,不得不放弃,我将自己随身带着的一艘玉船小雕饰系在了女孩的腰间,那是我的承诺‘小舟漂泊天地间,定觅佳人续前缘’,那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女孩把她的红梅玉坠给了我,告诉我,她是梅家的小姐……”黎凌逸淡淡的说着,回忆里有伤痛,有美好,不论从前是痛、是甜,都让人忍不住小心翼翼,不忍破坏。
“小舟漂泊天地间,定觅佳人续前缘。三生石畔早定,海枯石烂双双还。”梅欲语不禁念出了四句诗。
“语儿,你想起来了?我就是当年的小逸……”
“不,不是……”梅欲语打断了黎凌逸那充满了兴奋的话语,“不是我想起来了,那些事我不是很清楚,但这四句诗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这是梅欲书房间里的一幅字画的题诗,那幅画正是一艘小船漂泊江海,而梅欲书的腰间,常年挂着一个玉坠,我见过,我真的见过,那就是你说的小船对不对,对不对?”梅欲语拉着黎凌逸的手问,心中百般滋味。
“梅欲书?”黎凌逸有一瞬的怔楞,“难道我调查有误,当年的那个女孩是梅欲书?不对,绝对不是,梅欲书自从到梅府之后,嚣张跋扈,从来不受欺负,也没有离开过梅府,当年那个受伤的女孩不可能诗梅欲书,就是语儿,不会有错,那么梅欲书到底对梅欲语做了什么,才会让语儿不记得和自己的那段经历,那块玉、那诗怎么都会在梅欲书那里,看来这个女人,是得好好教训教训了。”黎凌逸的愣神自然逃不过梅欲语的眼睛,敏感聪慧如她,怎么会看不透黎凌逸此时的想法。
“是不是不确定当年的那个女孩是不是我了?我也不记得了,梅欲书有诗,有玉坠,有你钦点的逸王妃身份,是不是这从一开始就是你弄错了,你心心念念的梅家小姐,根本不是我,而是你绑去的梅欲书。你要是后悔,我……”梅欲语有些说不下去,如果黎凌逸心里的那个人是梅欲书,自己真的要将黎凌逸还给梅欲书嘛?“我没有那么大方,让出去一个自己刚刚爱上,却也深深爱上的男人,可以没有荣华富贵,但是那刚刚拥有的依靠怎么舍得放下”梅欲语紧紧地咬着嘴唇,再也不出一丝的声音。
黎凌逸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语儿……语儿……”黎凌逸手捧着梅欲语的脸,在那瞬间,梅欲语再次泪水滂沱,只有在深切的感受到失去的痛苦的时候,才能知道那种痛是多么的深入骨髓。
“凌逸,欲语好自私好自私的,我已经没有办法将你还给梅欲书了,我做不到,怎么办,我真的做不到……”
“语儿,别哭,语儿是凌逸的,凌逸也永远是语儿的,曾经的那个就是你,不论你记得不记得,我都不会认错,梅欲书就算有诗、有玉,她也不是我要找的人,我认定的从来就只有你,你不用将我还给谁,我就是你的……”黎凌逸安抚着梅欲语,为她擦拭不断涌出的泪水。
“可是……”
“不用可是,语儿,我们都是夫妻了,这就是命定的缘分,三生缘不会错,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从你七岁的时候就认定了你,你还要将我推给谁呢?你不是也说过要站在我身边,和我并肩作战的嘛?”黎凌逸打断了梅欲语的话,说完后也不再等梅欲语说什么反驳的话,朝着被梅欲语自己咬红了的双唇,轻轻的吻了下去。
“可是,即使你认定的人不是梅欲书,就是梅欲语,可我也不是从前你认定的那个人,这样的我,你还能接受吗?我不是从前的梅欲语,我能和你说嘛?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如果你只是单纯的娶个王妃,多好”梅欲语眼泪越的汹涌,心头压着令人窒息的痛,慢慢的陷在了黎凌逸的吻里,让那星星点点的甜蜜,麻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