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我觉得悦宁这姑娘挺好的,你可别欺负人家啊!”王屹想了想,还是叮嘱了一句,自家这个侄子是个什么牌性,她还是知道的。
“若只是想玩玩,不要招惹人家,悦宁的妈妈与我相识,你别到时不知轻重惹出是非来让姨妈难做人,知道了吗?”
“哦?姨妈认识胡悦宁的妈?”这倒是挺让元卿意外的,他下意识地挑了一下眉。
“嗯,当年还是你姥爷介绍胡悦宁的爸妈认识的呢!”那也是自家老头子唯一的一次给人家牵红线。
“哈,这么巧?”元卿除了感叹老天爷开的这个玩笑之外,还能说些什么呢。
“所以,你给我记着了,悦宁是个好姑娘,你若是没那个心思,就不要瞎招惹!”王屹一想到以前看到元卿的花边新闻,就不堪高兴。
“哪能呢,姨妈,我是那样的人吗?”元卿有点无奈地,之前的那些女人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把挨的好不好,姨妈还真把他当恶少了?
“什么不是,那个叫谢梦的女明星是怎么惹上的?”王屹那是相当地不给元卿面子,这不,逮着机会了当然想着要狠狠削他一会,看他还不老实不。
“谢梦?”元卿还真把这位给抛到脑后了,之前的那么多女人,不知道为何姨妈单单提及了她。
“你这个孩子,最近在忙什么呢?去看看报纸,再不济看看电脑上的新闻也成,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呢!”王屹叹了口气,那个谢梦最近一部新片杀青,新闻发布会上,有记者捕风捉影问及她与京城贵少元公子的恋情是否确有其事时,人家影后端是会演戏,一个娇羞之笑,听似有所保留却又有无限暧昧的话:“元少对我挺好,顺其自然吧!”
什么叫“顺其自然”?
元卿看到网上新闻这一段,气得差点把电脑本给砸了,难怪昨天遇到屈正斌时,那个家伙一脸便秘样,“清纯小花过了气,也不用吃回头草吧?”
当时他还以为屈正斌脑壳子被门夹过了,说的都不知道是哪个星球的外星语呢,折腾了半天蒙在鼓里的还有只他一人!
当下就给谢大影后去了电话。
电话一通,不待谢梦发出娇滴滴地撒娇声,元卿直接开火,“你是不是不知道‘封杀’两个字怎么写?”
“我……”谢梦心里一个咯噔,她知道元卿看了新闻一定会找她,只是没有想到他会是这么一个开场白,她设想的可是鸳梦重温的剧情……
“我什么我,爷是不是看上去太他妈的好说话了,嗯?合着你一个靠潜上位的戏子拿爷开涮?”元卿说着说着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一个字一个字向电话里蹦着,却让电话另一端的谢梦心越缩越紧。
“你……”
“你什么你,爷给你三份脸色,你他妈的还真给爷开起染房来了?爷能捧你上位做上什么鬼捞子的影后,自然也能拉你下来,让你什么都不是!”
身为新生代四小花旦之一的谢梦,自然不光靠一流的美色而已。她长袖善舞,名门富豪都有涉猎,一颦一笑媚态横生。不知迷倒了多少名门公子,风流名士。
但,虽没有正式公布,大家却都晓得谢梦是元大公子元卿的红粉知己。能做她入幕之宾的只有元卿一人,其他人只能欣赏观看而已。美貌给了她过度的自信,使她相信,碍于元卿财大势大不能惹人笑柄,立马就娶一个戏子当正室,必然也可以先稳坐红颜知己第一把交椅,并且独得元大少的欢心,待到一切水到渠成,她就宣布息影,元卿到最后还是她的人。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元卿从没应允她什么,也不曾要求她只为他一人守身。在遇到胡悦宁之前,他的确是不介意就这么养着谢梦的,毕竟她对他十分真心。
现在,元卿却不这么认为了!说永远有一点太过于飘渺,至少是在现阶段,胡悦宁才是他唯一想要的。那个小女人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体内莫名的情愫,总是在见了胡悦宁之后产生无比的欢愉。一颦一笑,全注满他的喜悦。
上一次在云顶,谢梦闯到他位于顶楼的“长包房”,堵了胡悦宁,那时自己对胡悦宁还是偏重于玩一玩的心态,所以事后他并没有把谢梦怎么着,只是“凉”在一旁罢了,就像他对胡悦宁说过的,他元卿还不曾缺过女人!
对于女人,元卿不想做得太绝,原以为谢梦多年风尘的历练,已懂得轻重,想不到女人一旦处心积虑的私心落空后,连成熟懂事如她也变得像无知村妇一般丑恶。
“……阿……阿卿……”
“‘阿卿’这是你能叫的?”不待谢梦怯生生地叫出,元卿就毫不留情地打断了,“谢梦,爷要你立即给爷滚出爷的视线范围,懂?”
“不,不要这样对我,阿……元大少!”谢梦在电话那一端马上变了脸色,然后脸上闪过愤恨委屈难堪伤心诸般神色。她扁扁嘴,发出呜咽声音:“元大少,我错了……求求你不要这么绝情……”
“还是你想明天就消失?”元卿只这么简单地一句,纵是两人只是通过电话在沟通,谢梦仍是有一种霎时被元卿那冷冽的眼光扫过的感觉,之后便是彻骨的冷。
与此同时,飞机上胡悦宁迷迷糊糊的早已睡去,临睡前的那一刻她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小小的幻想。她希望可以回到与翟焯分手前的那一刻,她希望用魔法迫使翟焯可以永远爱她,她希望他们永不分开。这样她就不会遇到欧凯盛,不会遇到元卿,也不会遇到那个神秘的老李了……
再然后她就开始做梦了。
她梦到了一个很爱很爱她的男人,他看着她的眼光异常深情,虽然看不清他的样貌又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胡悦宁就是知道这个男人很爱很爱她。
他和她一直牵着手,因为知道他很爱她,所以她的心里异常快活。她不愿意醒来,她希望一直握着这个男人的手。
再然后飞机遇到了强对流就是一阵颇为剧烈的颠簸,胡悦宁只得醒来。她慢慢的回味着刚才的那个梦,然后她觉得心口有隐隐的痛,莫不是于情情爱爱之前,女人天生就爱做梦?
曾经多情如斯,伤痕累累,才终于学会无情。有一天,没那么年轻了,爱着的依然是你,但是,我总是跟自己说:我也可以过自己的日子。惟其如此,失望和孤单的时候,我才可以不掉眼泪,不起波动,微笑告诉自己,不是你对我不好,而是爱情本来就是虚妄的,它曾经有多热烈,也就有多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