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已经变成幽灵的久蓁昔:“你满意了吧?”
没有声音回复,我觉得奇怪于是转头看向旁边,但是身旁空荡荡的。『**言*情**』
低头一看,那个一袭白裙的久蓁昔已经站在穆衡叔叔面前,风微微吹起纯白的长裙,黑在风中飞舞着,她浮在半空中,微微低头,看着曾经的爱人。
穆衡的脸被泪水浸湿,他伸出手想抓住她但却碰不到,他怔怔道:“蓁昔,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爱你的,所以……”
久蓁昔轻轻弹了一下穆衡的额头,阳光在背后散着金色的光芒,光芒下的久蓁昔笑得如同盛开的花朵般。
“笨蛋。”
然后,她消失了,留下痛苦的爱人。
幸福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拥有的,永远也不是你想就可以有的。
我感觉到口袋中有什么东西动了动,掏出树枝一看,原来生出女敕芽了。
既然事情结束了我就离开这个学校回家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想起孙阿姨拜托我回来时顺便去买一种叫水晶蔷薇的布丁,她女儿很喜欢吃,可是她总是找不到时间去买。
街上依旧热闹非凡,但好在不算太拥挤,太阳也刚好将炽热的阳光收敛了些,偶尔拂过几阵清风将人身上的汗味吹走。
一切都很美好,但是前方忽然飞来一个篮球,我往旁边退了几步,可是一不小心踩到石子,脚一滑身子就往后倒,以为会很丢脸摔在地上时却被人从后面接住。
我回过头想说声谢谢,但看见背后的人是谁时当即就愣住了。
赤猫笑道:“怎么还傻着,不知道说声谢谢吗?”
“哦,谢谢。”我说完后便站得离他远点。
远处跑来一个男生,慌忙的把篮球拾起来,接着弯下腰十分真挚道:“对不起!刚才边走边打球但没有拿好,所以球才会砸到你,对不起!”
“没关系,你下次小心点吧,不要再边走边打篮球了。”
“好。”他抬起头,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了。
然后我震惊了。
我有很多朋友,死后又重生,其中有一个是大家公认的倒霉蛋。
你知道吗,一个人最倒霉的事情莫过于你爱的那个人却爱着别人,然后你鼓足勇气去表白,被拒绝后在她身边待了那么久,她却一直没有把心放在你身上,而那个倒霉的人就是耗子。
“耗、耗子?”他长得跟从前一模一样,完全没变。
不过其实大家都没有变。
他却一脸茫然:“你怎么知道我这个外号的?哎,你长得很眼熟啊。”
看来耗子还没有恢复记忆、
赤猫抢先开口回答道:“她认错人了而已,耗子,你不是说要回家吗?怎么跑到这里瞎逛。”
“对啊,但走到一半时我忽然想起那部我期待超久的画具要在专店出售,所以才跑过来。”
原来他们认识。
“话说回来,北欢你认识她吗?”耗子问。
赤猫却答非所问说:“刚才路过那个专店,你要的画具好像要被抢完了。”
结果耗子立马抱着篮球奔向远方。
“你不想让他记起以前的事?”
“还是不要记起好,依他的性格记起一切后八成会去找绘花,到时候一定会弄出一大堆麻烦事,在后面帮他收拾烂摊子可是很烦人的。”
他们是好兄弟,虽然感觉猫和老鼠做兄弟有些奇葩。
“嗯,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这附近有家叫做“蜃月”的蛋糕店吗?”
赤猫点头,说:“跟着来吧。”
“哦。”
跟在他身后时突然想起一个之前就想问的问题,于是开口问:“赤猫,你以前那么矮,怎么一下子就长得这么高?”
“是吗?你确定不是你自己缩水了。”
“去死。”
“死不了。”
这孩子真欠打,后悔当初没有多捅他几刀。
蜃月蛋糕店开在一家花店旁,金色的招牌上还有一轮映在涟漪中的明月,店里没有太多装饰,刷得纯白的墙用浅金粉颜料勾勒出不知名的花朵,西式面包整齐摆放在玻璃柜中,让人看得都有冲上去吃的冲动。在收银台旁有一个大大的半圆形冷藏柜,专门拿来放蛋糕,各式各样的蛋糕都十分小巧,而且颜色不一,五彩缤纷,十分好看。
老板娘微笑走来问:“请问二位要什么?”
“我要买一种叫蔷薇水晶的布丁。”我把钱拿给她道。
“好的,请稍等。”老板娘打开柜门,拿出一盒装好的布丁。
那些五颜六色的布丁都是蔷薇花样式的,而且玲珑剔透,像极了水晶。
“这么大了还吃甜食,小心牙齿掉完。”赤猫一开口就说如此欠打的话,并且脸上还带着笑。
我白了他一眼:“这是家里那个保姆阿姨拜托我帮忙买的。”
“哦?”赤猫倒是有些不太相信,嘴角弯弯。
看他表情就知道没好事,而且就算我从前爱吃甜点都现在比他大上万岁还爱吃又怎么样,国家又没规定老年人不能吃甜点,而且还是身体变回十二岁的老人。
老板娘把布丁装到一个袋子里拿给我,道声谢后准备走人。
赤猫拉住我问:“你不想吃?”
“没钱,出门时忘记带了。”
他十分大方道:“你挑吧,我请你吃。”
好弟弟,真够义气。
因为是他请客所以没有挑太贵的,只是挑了一个价格中等的巧克力蛋糕,一进门时我就注意到这个巧克力做成的蛋糕了,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拿蛋糕时他欲言又止,本来以为是他没那么多钱才会这样,但我一吃蛋糕就知道为什么了。
好苦!超苦!
可是现在吐掉蛋糕好像不太好,硬吃的话肚子会抗议的,左右为难啊。
赤猫不慌不忙要了另一块蛋糕和橙汁,说:“把蛋糕咽下去再喝橙汁,放心,不会太苦的。”
不会太苦才怪,光含着我就想吐了。
眼睛瞥到老板娘的目光,于是只好硬咽下去,然后立马拿过橙汁喝,等苦味被橙汁冲走后才松了口气。
讨厌吃苦,一直都很讨厌。
“好啦,没有事先阻止你是我的错。”赤猫把蛋糕放在我手上,然后拿走那个苦的蛋糕说,“放心,这次绝对是甜的。”
姑且信你一回,毕竟这个是女乃油蛋糕,应该不会苦。用勺子舀了一小块尝,入口即溶而且还很甜,好吃!看来他也不算太坏。
赤猫掏出纸巾帮我擦嘴角的女乃油,哭笑不得说:“开心时也不知道要笑一笑,倒是在吃苦时才会有表情,真不知道说你是面瘫好还是脸僵好。”
这两个有区别吗?绕个弯骂人,讨厌的死小鬼。
“又在心里骂人。”他笑着捏我脸。
你怎么知道的?
莫非,他有特异功能?
老板娘突然问:“你们是兄妹吗?感情真好。”
我刚想说不是赤猫捏脸的力度稍微加大,我很自觉闭嘴,脸还是很重要的。
“对,他笑得灿烂。
“原来如此,因为你们长得不太像,但关系这么好,你们年纪再大点差点就以为你们是男女朋友了呢。”老板娘不好意思笑道。
大姐,你思维真跳跃,本人佩服,不是什么小孩都跟你想得那么开放,话说本人才上六年级,赤猫才上四或五年级吧,这个年纪的小屁孩会谈恋爱?原谅本人心理承受能力差无法理解这个概念。
我们走到十字路口,红灯,停下。
“赤猫。”
“嗯?”
“我是你姐姐,不是妹!”
“好矮的姐。”
“木.北.欢!”
他立马改口:“姐好。”
我十分满意点头。
赤猫突然转过来看着我,表情严肃:“蓝透。”
呃,他生气了?但是为什么?就因为喊了一声姐吗?真是小气。
快绿灯时有一辆车飞快驶过,引擎声盖过了赤猫的声音,我看了眼那辆黑色跑车,有钱人啊。
车开过后我问他:“你刚才说啥来着?”
赤猫叹气:“没事。”
这是在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