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零零踢掉高跟鞋,懒骨头一般卧倒在沙发里,对连飞羽眨眨眼,“做美女就是好,你不用多说,就有人向你献殷勤!”她在头等舱里专门接待vip的乘客,对各式各样的人见多了,倒不觉得袁灼怎么样,顶多只是不讨厌,还没有特别的感觉。
连飞羽因为路航,更不会对别的男人看在眼里。逛了大半天,实在是饿坏了,没理她,径自去了厨房。这公寓大约有五十多坪,对于两个人住,实在是很宽敞很舒适了。房子大了后,连厨房也宽敞。连飞羽很有保姆的自觉,先开了冰箱,空荡荡一片,只有几个鸡蛋,不禁叹气,“柳零零,你家里这么大的双开门柜式冰箱你当它是家具摆设吗?”
柳零零很清楚她管家婆的性格,有掩上耳朵的冲动,嚷嚷,“我都不在家啊,即使放在冰箱里的东西也会坏掉啊!再说我才搬进来五天,就飞了四天,今天才有空回来,哪有时间买东西?”
“鸡蛋是什么时候买的?还新鲜吗?”连飞羽又在橱柜里发现未开封的大米和各种调料包,终于忍下再骂人的冲动。标准蛋炒饭的材料,没得挑。挽起衣袖,戴上围裙,开始准备两人的晚饭加宵夜。
柳零零去厨房想再叨咕几句,看见穿了围裙的连飞羽忙碌着的小女人模样,可叹,路航为什么就没这么好命的娶上这小女人呢?
同时间楼下。
袁灼进门换了鞋,月兑下西装外套挂在门口玄关,松开衬衣的第二颗钮扣,伸长脖子探视家里的那个生物还在否。终于在电脑传来噼噼啪啪的打字声,确定了那人还在他家而没有消失。
他家电脑前的男人,戴着有些笨重的黑框眼镜,盯着电脑屏幕一眨不眨,键盘上的手修长漂亮,白皙剔透,这刻运指如飞,难得在打字时都有美感。他太清楚这只是这男人很小的一部分魅力所在,事实上它们的价值比它们的魅力更可观。
见主人回来,客人从电脑后走了出来,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装长裤,身形修长,举止雍容。戴着眼镜的他有种学究般的书生气质,他顺手摘下眼镜,露出天上寒星一般漆黑亮湛的眼眸。袁灼在一边看呆了,这就是岳沉啊,一点都没有变。
旁人第一次看岳沉,都会被他峙若山岳的气势震慑到,岳沉如冰山般沉稳而锋利,时时散发出冰冷而悠远的气场,令人只敢远观。再看他的容颜,却也像冰山一样秀美峻丽。他很安静,却绝不温和。
袁灼看他端着一杯白水,他还是只喝白水……事实上岳沉是个很让人捉模不透的人,最奇怪的是他居然和他做了六年的朋友。上次见他是三年前在纽约,这次见是在昨天他的一通电话,他居然来h市找他了。袁灼是个感觉很敏锐的人,分明感觉两次见面岳沉的不一样。上次见面,岳沉安静微笑,有些懒洋洋的。这次见面,他也安静微笑,却让他感觉陌生而有压力,没有开口询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该知道的时候他总会知道。
岳沉像在自己家一样自在,坐进沙发,“你心情不错的样子,碰到什么好事了?”岳沉也会笑,笑起来很好看,让人移不开目光。
袁灼吸口气,心道,得赶快把这妖孽赶出家门,否则总有一天他会从直的被掰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