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蒂莉亚看到爱葛妮丝的脸色,认为自己的猜测可能是错的,再次开口:“那是,他做了什么让你很不高兴的事情?”
爱葛妮丝一愣,然后摇了摇头:“可能……是吧。”
“什么叫可能是?”奥蒂莉亚也愣了,“不会是你自己疑神疑鬼吧。”
“怎么可能?”爱葛妮丝抬起头,“我……”
想要反驳的话突然卡壳,因为她也发现,自己确实是一直在疑神疑鬼。
“好吧,我知道了,”奥蒂莉亚一拍额头,“你们之间,产生了误会,是吗?”
“误会?”爱葛妮丝默然,思索一阵。
这个词或许比较贴切,相互之间戴着面具交流,彼此都没有穷根究底的交流,似乎很容易产生误会。
但是根源究竟是在哪里呢?
“他没有对你解释,你也没有问他寻找答案,所以才会在这里疑神疑鬼,是这样吗?”奥蒂莉亚叹了口气,“爱葛妮丝,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倒底是什么原因让你用这种不坦诚的态度对待那个人?”
不坦诚?
好像一道闪电经过了脑海,爱葛妮丝表情突然一僵。
这个评价让她反省起来,因为对照当时安南有所保留的隐藏,她也选择了虚伪以对。
这种心机确实说不上坦诚。
而之后也是这种心机,让她一直没有询问自己想问的问题。
现在想要忘掉他,也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念头罢了。
爱葛妮丝打了个寒噤,因为她发现这些行径无一例外地违背了圣骑士的原则,而目的却非为了征讨邪恶,结果反而让自己变得彷徨。
“你们需要一次诚恳地交流,爱葛妮丝,无论是解开误会,还是让你更加失望,都比你现在在这里胡乱猜想好些,”奥蒂莉亚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抱了抱圣骑士的脖子,“呜,真可怜,圣骑士白郎蒂女士被感情困扰的样子居然这么可爱,我总有一天要见见那个家伙。”
“我……”爱葛妮丝脸蛋红红地目视着奥蒂莉亚带着一串笑声远走,然后就垂下了脑袋。
或许,确实有必要找他问问清楚。
如果自己都没有先抱着坦诚的态度,又凭什么要求他坦诚相待呢?
她坚决不承认自己对那个人有着奥蒂莉亚所说的感情,但是有些事情却需要确认,这无疑能够清除她心中的彷徨。
对了,好像听其他人的谈论,那些被他劫持的海盗船只是要开往西岸。
她想起这个信息,立即掏出了长老递给她的一堆调令。
都是各地的教会发往光明教廷总教的求援书,而总教再将这些书信发布到各个圣所,由有志愿的圣骑士自由选择。
她翻开几页,翻到其中的一张,目光停了下来。
上面的字迹很工整:
“向您致敬,尊敬的二长老大人,前日在我处任职的圣堂骑士队长蒂姆先生受到袭击,不幸殉难,并有多名圣骑士牺牲,教堂防备力量严重不足,黑暗教廷活动日渐频繁,因此特请求援助,若有志愿者,请尽速遣至诺里斯城,我们翘首以待,无限欢迎。
——您忠实的:罗德尼·迪肯斯。
诺里斯城光明教堂”
她抬起脑袋,攥着这张信函,目光渐渐坚定,站起身朝教堂走去。
作为海上第一强国的莫拉瑞,自然也是东岸与西岸的文化交界处,在这里,也就形成了一个奇怪的景象,光明教廷抓住了莫拉瑞宗教自由的法令,在西岸设立了一个教会分部,同样,因为与黑暗教廷并存,那里也是最危险的一个分部。
……
“怪了,为什么这些天总能在你身上闻到一股讨厌的气味。”
她趴在安南的身体上,手指缠绕着魔法师的发梢,鼻头紧紧地皱着,在安南脖颈和前胸不断地嗅着。
“讨厌的气味?”安南挑了挑眉毛,哭笑不得,“你应该不是猎犬。”
“你才是狗,”她狠狠地白了魔法师一眼,眼睛又眯了起来,“你是不是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这股味道让我从心里面恶心,这是那三个叛徒的气味。”
“三个叛徒?从心里面恶心?”安南看着纠缠在自己身上的身躯,“你的言行总是这样不相符合。”
“我是认真的,”她一脸严肃盯着魔法师的眼睛,“不要让我知道你接触到的人是谁,我知道这是什么气味,我在艾德拉斯游历的时候干掉过很多身上带着这种恶心味道的家伙,三个违逆神皇殿下的叛徒,这种气味,绝对错不了。”
听了伊莎贝拉的话,安南终于知道这种恶心的气味来源在哪里了,不过心里却也不以为意,毕竟已经决定把这事忘了,那就当做没发生过就是了:“我也不知道我接触过什么你不喜欢的人,或许是不注意的时候沾上的,你说的那一类人,魔法师也不喜欢。”
这倒并非违心之语,在多数魔法师眼中,所有光明教廷的人都是多管闲事的讨厌鬼。
“不注意的时候能让那股味道沾上这个地方?”她抚模着魔法师的胸口,吃吃地笑了起来,手指继续向下探,“如果时间再久一点会不会继续向下,我说那个人不会是男人吧,味道不对啊,呀……”
忍无可忍的魔法师将她的身躯狠狠地按在了床榻上,她的笑声更欢快了:“被我说中了?”
安南用力扯掉了伊莎贝拉的长裙,她发出一声尖叫,一阵冲刺之后,下半身已经开始抽搐。
魔法师的手指划过那条大腿,滑腻的皮肤下肌肉充满弹性,它们给予了他巨大的欢愉,锻炼过武艺的身躯在情事上别有韵味,只是对付起来有些吃力,至少对于他而言是这样,幸亏修炼过武技,还有寒息增强体质,他才能够在伊莎贝拉浑身虚月兑喘息的时候仍旧精力充沛。
“不要瞎猜,”他拍了拍伊莎贝拉的**,“事情都过去了。”
“这不可能,”她狠狠咬着牙,开始因为一个新发现而耿耿于怀,“为什么不是你先倒下?”
安南心里顿时啼笑皆非,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用恢复的一点点体力抬起身体,缠住了安南,这回却将注意力放在了安南的手臂上面,她在那肱二头肌上捏了两下,皱起眉头:“这模起来就像是风干的香肠,像你这样的男人我一个能够对付十个。”
“一个对付十个?”安南嘴角抽搐,这句话让他产生了不太好的联想,他摇了摇头,决定拒绝继续这个话题。
反正现在对付她,只需要他一个人就绰绰有余了,安南非常满意这种现状,只是吸血鬼还在不停地抱怨,魔法师皱了皱眉,继续拥抱起她已经基本失去反抗体力的身体,决定让她连说话的体力都不剩下。
他吸吮着伊莎贝拉的嘴唇,一直到她因为窒息而脸色发白,才转移到耳根,脖子,锁骨,最后停在了那对膨胀的山丘上面。
珍珠色泽很浅,或许是因为伊莎贝拉的肤色本就不是柔弱的女乃油色,粉红色的珍珠挺立在山峰的最顶部,散发出诱人的香气,魔法师贪婪地吸吮着周围的露水,直到一缕光从舷窗外照进了舱室,他抬起头,望向窗外。
航船似乎向南航行了。
伊莎贝拉注意到魔法师转移了注意力,暗暗松了口气。
如果再继续的话,她就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会没有了,现在她还可以爬到床头的窗口,与安南一起观望外面的景色。
这艘船是黑咖啡号,用料很是考究,窗口由魔法处理过的琉璃制成,从里面看外面的景色,十分清晰。
成群的海鸟在礁石上飞起飞落,随着海浪一阵一阵地起伏。
又到了一片浅海。
“布尼安号的人都撤走了?”安南忽然开口询问。
“就在上一个岛屿,她们居然和海盗有联系,这里的财阀贵族与地下势力之间的关系似乎很有趣,”伊莎贝拉吐了口气,媚眼转向魔法师,“怎么,想她了?这可是个好姑娘,虽然长相比我差一点。”
“难道在你心里面我就是一个**?”
魔法师摇了摇头,抱着伊莎贝拉的腰肢,抱起来感觉却是很不错,没有那股瘦骨嶙峋的感觉。
“当然,你就是一个**,”她咯咯地笑了起来,“讨人厌的大**。”
魔法师无语,他默默地注视着窗外,与海岸的距离不断地缩短着。
伊莎贝拉更换了几个姿势,让自己更舒适一些,她勾着安南的脖子,一样看着窗外,不过在她的眼睛里,那有点破烂的港口和沾满难看海藻的礁石显然提不起她的兴趣,她更感兴趣的是魔法师的专注目光。
她伸手在安南眼前挥了两下,试图干扰这种专注。
安南皱了皱眉,晃头避开了她的打扰。
“喂,我说,什么东西这样吸引你的注意力?”
“估计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到港口……”遥望着喧嚣的海岸港口,安南叹了口气,将伊莎贝拉的身躯从怀抱中搬开,站起身套上衣服,“你休息一下,有人来了。”
她目送魔法师反手带上房门离开房间,咬住嘴唇,瞳孔里面满是不解,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