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抒对金乌殿的记忆也没有太多,当时她的修为不高,只是因为布置阵法有些能力这才被选为了进入秘境的人选之一,这在上清宗也是极为寻常的事情,而她进入这秘境以后就潜心的研究阵法,也很少会出来,一直到了后面,等到所有的修士都探索的差不多了,白抒才会出去,看看有没有别人挑剩下的东西。
也是在那个时候,白抒就捡到了血灵琉璃虫的卵,与其说是卵,倒不如说是一颗小石子,虽然有淡淡的生命气息,却是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掐断的感觉,所有的修士都不把它当成了一回事情,白抒才会捡到了它。
不过白抒也只是在金乌殿内捡到了血灵琉璃虫,至于它到底是被那些修士带到了金乌殿还是要通过什么考验才能够得到这个虫卵,就不在白抒现在的考虑范围内了。
白抒虽是可以通过掐算,不过她并没有这么做,一来是她算的没有那么精准,二来也是这种方法太过浪费神识和力量,她要花费很大的精力,就算已经突破了金丹期,达到了元婴中期,她也不敢这么托大。
谁知道这个秘境里面会不会有其他不知名却是厉害的修士出现。
尤其是,白抒有一种预感,祁琅玥即便是被瑛嘉给带走了,但她迟早是会出现在这个秘境里面的!
白抒一向都相信自己的预感,这一次也不例外。
有时候上辈子的事情看似是改变了,但在大体上却没有发生太多的变化,很多的事情提前发生了,也会有一些事情按部就班的发生。
一隔这么多年,白抒已经成为了元婴期的修士,也不知道祁琅玥会成长到什么境界!
她唯一敢肯定的是,祁琅玥肯定是不会这么死了。
白抒心思一转,却感觉到了一丝浓厚的杀意!
她下意识地把手一挥,一道劲气迎上了一柄飞剑,两者相遇,“蹭”的一声,那柄飞剑就被击落在一边,却没有断裂。白抒若有所思的抬起脸,目光从飞剑上转移到了不远处,只是距离她二十米开外,站着几个人。
其中三个人都是她认识的。
一个刘卫,一个任锦,还有一个女修则是当年白抒受伤而补上了那个空缺的名额的祁思好,她看上去与当年那沉默不言的样子有了很大的差别,神态自若,充满了自信,不过她看向任锦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的柔和,显然是心系任锦。
除了祁思好以外,刘卫的变化不大,他看到白抒的时候还是有些诧异,至于任锦,从小便是一****,长大了,还是长了一副好相貌,难怪会有很多女人倾心于他,只为与他结成道侣。
只可惜,任锦的眼里和心里都只有祁琅玥一个人罢了。
刚才对白抒突然出手的人,也正是任锦,他一脸愤恨的模样,透着的那股子的恨意,白抒也不难理解,肯定是祁琅玥事先留下了一些线索,让任锦以为她是被白抒给害了,而如今祁琅玥被瑛嘉带走,不知去向,任锦当然是记在了心里。
白抒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了任锦和刘卫等人,就算刚才被任锦给袭击了,她的表情也未见一丝的慌张,她一眼就看出了,任锦到现在也不过是刚刚才筑基而已,不要说是金丹期甚至是元婴期的修士都不一定能够伤的了她,更不用说是任锦这个筑基期的修士了。
白抒本打算不理会他,只是与刘卫点了点头就准备离开,没有想到任锦却不依不饶,看到白抒转身就离开的时候,更是觉得白抒是在心虚了!
他们这一方好歹也是有六个人,而白抒才一个人而已!以任家的势力,任锦很确信,除了刘卫以外,其他的人都会站在他这一边的,毕竟祁琅玥在上清宗的时候对所有的人都很好,而且也讨人喜欢。
“白抒,你给我站住,你以为你设计害了玥儿的事情就没有人知道吗!你这会儿离开是心虚?我告诉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任锦大叫了一声,手一伸,那柄刚才被击落在地上的飞剑就回到了他的手中。
任锦的眼里释放出了一种激烈的目光,如果他的怒火能够转化成火焰的话,恐怕白抒有再高的修为都有可能没有办法完全抵挡住,甚至有重伤的可能。
事到如今,白抒对上辈子的事情已经基本上释然了,她也没有想过再去找任锦的什么麻烦,却没有想到她不去找任锦,而任锦却主动的找她想要报仇了!她只觉得好笑,听到任锦的豪言壮语,更是毫不客气地笑了出来。
“任锦,你不过一个筑基期的修士,你说什么替祁琅玥报仇的话?你以为自己天资卓越就了不起了吗?”白抒手中变换着手结,在任锦手里的飞剑即将要刺到自己的时候,她的阵法就完成了。
一道光打在了任锦的身上。
任锦整个人就跟变成了木头一样,一动不动,这让原本准备出手阻止的刘卫也愣在了原地,不明白白抒到底是干了一些什么,不过是一道光而已,这怎么任锦就动不了了呢?
饶是刘卫已经是筑基八层的修为,他也没有看懂白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从一开始白抒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却可以完全抵挡住任锦的偷袭的时候,刘卫就发现自己无法看透白抒的修为,当年不过是练气期,怎么一下子她的修为就这么厉害了?!
刘卫还没有来得及诧异。
反而是任锦开了口,他气急败坏地吼道,“白抒,你这个贱人,你设计取走了祁琅玥观气师的身份,还改了她的命格,你这个贱人,你以为你这么做都不会被人给发现么?我告诉你,你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就算是天道也……。”
难以容你。
这四个字,还没有出来,就被任锦咽回了喉咙里面,一直藏在了肚子里面,他惊恐地望着白抒,白抒的手已经扼住了自己的脖子,手中用力,而任锦感觉到自己整个身体都被控制住了,也无法以吸收灵气的方法来代替呼吸。
如果白抒还没有放手的话,任锦就真的会被她给掐死了!
“咳……。”
任锦眼睛瞪大,瞳孔也不自觉的放大,他根本就没有想到白抒真的敢对自己动手,更不要说其他上清宗的修士看到了白抒出手,根本就不敢多生是非,况且这一件事情错本就不是在白抒。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修士都是袖手旁观的,就比如说对任锦充满了好感的祁思好,看着心上人这么被人给玩弄,祁思好抄起飞剑就想要冲白抒来,只不过她很快就被刘卫给拦住了,只能够不停地挣扎。
“你放开他!”
祁思好大声吼道。
白抒听到她说话,慢慢地松开手,似笑非笑地望着任锦。
此刻的任锦除了那些愤恨以外,在他的目光深处还有一丝恐惧,就好像白抒变身成了血染的罗刹一般。
任锦下意识的坐倒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只觉得喉咙那里火辣辣的一片,他不自觉地模上自己的脖子,真是的惊恐未消。
“白道友,果真是许久不见,没有想到你竟然突破了筑基期!”
刘卫这才看准了时机,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