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摄魂,即行红死之术,让人起死回生还魂之术,令人长生不死之术。”
“报……”是一个北方远探来报。
“讲!”
“报大王!远征队东西两队已在横山会合,正执行命令向东北撤出,五军军部也派出一个师已北上接应。”
“好!再探再报!休息去吧。”
“是!”
“哎,回来!”
“大王……”
“有汉军和匈奴军消息吗?”
“回大王,还没有!”
“去吧!”
坐在马上,我又让关山月给我讲蛊毒之术。
“蛊,从字形上看,就是将许多虫子放在一个容器里。‘以毒药药人,令不自知者,公律谓之蛊毒。’实际上就是由人喂养的一种毒虫,‘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
“早有耳闻,蛊毒之术,南夷之女为最悦,又苗寨中最盛,真假?”我问道。
“这……这都是真的!蛊毒中有金蚕蛊、疳蛊、癫蛊、肿蛊、泥鳅蛊、石头蛊、蛇蛊、蔑片蛊等等。其中金蚕蛊最为厉害,可以致人死亡,月复肿、七窍流血,死状很惨。苗人‘凡嘘之以气,视之以目,皆能传其毒于人。’”
“啊?有如此厉害?气能传,目光也能传吗?”我不太相信地问。
“真的!王兄,书上就这么说的,苗女练蛊毒术练到高深境界就能达到用吹气和目光施毒,这可令人防不胜防!”
“是啊!如若真的是这样,那苗家蛊术也太过歹毒可怕!应该进荆地地界了吧?”
“回大王!马上就到荆城东门,已派人通知董智军长去了。”
“好!进城后,刀入鞘,旗卷起!传令下去,对城中百姓要秋毫无犯。”
刚接近城门,前头部队停了下来,一哨人马飞奔而至,齐刷刷地跪拜迎接。我自然知道是董智到了,下马把他扶起来,董智已是泪流满面,一别多年,董智一直在乌江渡与孟夫子苦心经营楚军,为楚军后来的缔造立下不可磨灭的功勋。
“大王啊!您让末将日夜思念,今日总算见到大王了!末将心中有愧呀!没能为您为楚留下孟夫子继续效劳,孟夫子他走了,走得早啊!”董智哭诉着,伤心之极,令军将们也无不伤心!
此情此景我难抑情感的横流,潸然泪下,对董智说:“贤弟无愧,也当无憾呀!孟夫子他是为楚操劳过度,想必是累了,他想歇歇啦!兄以王命准他休息,准他休息啊!贤弟起来,来,让为兄为你擦干泪,咱们还要继续走完孟夫子没走完的路,完成他的心愿。”
“大王!末将早已耳闻关山月,白面将军,请大王让末将见见。”
“董兄!小弟便是关山月,兄台大名,如雷贯耳,小弟也早愿结识。董兄请了!”关山月早下马近前来了。
我又引见多人给董智相见。进城后一路上,我看见政统人和,秩序井然,但,我感觉到一点异样,怎样也想不出哪儿异样。我多次把目光放在路两边的店铺上,发现林立的店铺之中,“闽南药铺”、“苗家药店”、“南粤济世堂”、“粤华藤编”、“粤闽菜系”、“南菜荟萃”……所占的比重很大,大得似乎有点莫名的不相称。我心中确实有些异样的感觉,一直不散。关山月近前对我说:“王兄!莫怪小弟多疑、多言,这城中南粤的商人也恁地多,多得邪乎!您看,凡店铺都有年轻女子、男子几人甚至数人,就是店主加伙计也不必要这么多人?”
董智见我们谈论店铺,面露喜色道:“末将是个只会打仗的主儿,理财安民管事的事情全靠孟夫子,自他去世后,末将昼夜不安,担心城中萧条,民不安顺。但近一段时间,却见城中秩序不乱,商贾更加云集,大王您看,这些个药店呀、医铺呀等等全是新开张的,比以前更加繁华!”
我笑笑说:“贤弟不只会打仗,治理管事也还不失为高手啊!”董智听我表扬他,更加喜形于色了。
“孟夫子灵柩现在何处?”“大王!现停放在大营中,只是……只是……”
“哦!贤弟只管直说,只是什么?”
“南地空气热、湿,我们多用且勤换井水也还保不住孟夫子的尸骨,近两日已有腐气可闻,末将正自犯愁!哪里去弄些冰雪来该多好?”
“此时此地,安有冰雪可用?孟夫子啊……”
来到灵堂,我的泪再也止不住了,如决堤的洪流,倾盆而下。“老爱卿呀!我楚王的老哥哥,你去之何急,去之何早啊!楚军未胜,楚国未建,你功到而名未立,苦累而利未收。你是楚之功臣,我之良将,失去你,如断我一翼呀!老哥哥!你且慢行,容我敬你三杯,你享受一些佳肴再行路上不饿不渴啊……”
我祝之甚殷,哭之极悲,悼之真诚!全军服孝痛悼。
我思之再三,孟夫子生长在江淮“鱼米之乡”,那里有土葬和水葬之俗,孟夫子家乡是水葬区。如不能全尸运至孟夫子家乡,如何水葬呢?在此地水葬?不妥呀!魂归何处?万水千山如何归故里?
关山月与董智来账中商议,也没有个好的结果。
我是坚持全尸运回,但又不能全尸而运,就是用玉石棺、红松棺也恐不行!我这时气起我自己来,我没有防腐尸的技术,我不会冷冻的方法。
曼雪进言说:“大王!妾有一言,孟夫子在世时精忠保楚,呕心沥血,去世后,理应全尸归故里,但形势所逼,大王真心慰他英灵而做不到,只好权变一下,想必孟夫子在天之灵也能欣然同意。投军从戎,大英雄为国为君为民马革裹尸,该是平常事!”
“如何权变呢?”
“火葬盛灰还!”
“嗯……‘火葬盛灰还’!也就是先火焚然后用玉盒盛其骨灰送回故里安葬……好吧!只好如此委屈老哥哥了……”
定于明天中午火葬孟夫子。晚上,关山月来见我。重提起城中店铺之事,我说:“我感觉不太对劲儿,贤弟,你去派幽灵兵全面监视各店铺动静,若有什么风吹草动格杀勿论!另外,四门增派军卒、加强防卫。”
“是!王兄放心,小弟马上去布置。小弟也正为此事而来,小弟去了!”
第二日,全军带孝,在城南荒地上堆香柴火焚孟夫子尸骨。我亲自点燃柴堆。待收敛好骨灰放进玉盒后,城中来报,“报大王,城中药店中的伙计纷纷往井中投放药物,经卫生员检验为毒药,有91人被就地枪决,有102个店铺被查封。”
我不禁月兑口而出:“果然不出所料!荆城是‘驴粪蛋蛋儿表面光’啊!”
董智一阵阵面露惊诧,暗然失色。“大王!末将罪该万死,未能早早察觉危机。”
“这不怨你!你何罪之有?速去城中查封所有外来店铺,驱赶所有外来人员出城,若遇反抗就地捕杀。事先要声明。加强守卫!”
“是!末将遵命!”
“传令下去,全军火速回城!”
“王兄!小弟已派人去襄地送信,告知第六军他们做好战斗准备。王兄您何不下一手谕,命第三军西进准备救援?”
“好!马上去做。”
安定了三日。我准备返回乌江渡时,夜来暴风雨。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突然四门来报,荆城被围,全是南粤军。
“狗r的!怎么突然钻出这许多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