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无情的丫头!你只知道爱他,你知不知道他是是什么人,爱不爱你呢?”
“相爷!我是爱小姐的,一见面,我就被小姐如月的容貌所吸引,小姐是我心中的月亮,是草原上的百灵鸟,是草地上的格桑花。我只是一介草民,一个牧民的儿子,我将把小姐当做我生活中的太阳,没有太阳就没有了生命。”
“父亲大人!您听到了吧?我的心上人是爱我的,更是值得我爱的。”
“哼!说的好听。一介草民,岂能瞒我?”
“父亲大人,他真是一个牧民,阿托克的牧民,也是呼伦贝尔的牧民。”
“乖女儿,你别替他说话,他真的在骗你,你也信他呀?你太单纯了,怎能让我放心啊?”
“父亲大人,女儿不是小孩子,会选择了,选定的心上人一定不会是草原野狼,而是一只雄鹰。”
“唉!任性的女儿呀,你今后如何生活?”
“老相爷,你放心吧!小姐跟着我帅哥叔,保证生活得很好很好。”小儿神大声说。
“你少发言!一样的小孩子懂个屁。”
“嘿!懂多了……还懂个屁……你相爷……你才……”
关山月以目阻止了小儿神再说下去。
“我不能同意你们俩在一起,来人!把小姐拉过来,有敢阻拦者乱箭射杀。”
“哈哈!我说这就是你老相爷的不对了,他们俩两情相悦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你还乱箭射杀,我告诉你,就你带来的这几个破兵都不够我帅哥叔一个人打半顿饭的。我帅哥叔一发功,保证让你们一个个死在你们自己射出的箭下。我吗……都不用动手……我们叔侄俩,当然了,也是师徒俩,我们的功夫你老相爷又不是不知道,还动什么刀啊箭啊的?……都是自家人。”
“住口!什么自家人。一个相府千金、草原百灵,岂能下嫁于一介草民?”
“父亲大人,难道您忘了草原上流传的古老故事了吗?那海日图是王爷的公主,喜欢上一个青年牧人巴特尔,他们俩相亲相爱是以他们各自高超的布鲁技艺作的媒,共同的爱好使他们俩走到了一起。而我和帅哥哥相爱是因为帅哥哥的‘草原雄鹰’的赛场形象和他那救人于水火的美好心灵。我爱他的英勇和善良。古时的王爷害死了巴特尔,公主为心上人自杀,今天的您如果不放过女儿和帅哥哥,那就让女儿也自杀吧!”
“别别……乖女儿,容为父想想……”
“想什么呀?放不放行?不放就打了,我们保护着小姐也照样安全离开草原。”
“年青人!我们草原有个规矩:官宦贵族家的小姐如果自己选心上人,父母不同意,就要用射箭的方式来解决,生死由命。”
“什么破规矩?……”
“别插嘴!老相爷,您说吧,是谁向谁射箭?”
“就是父母亲自或委派他人向自己的女儿射箭,百步距离射出一箭,女儿不准躲不准避,射死了留下来,射伤了让她心上人带走。”
“啊……?……可不可以由她的心上人代替受箭?”
“你……愿意代我女儿受我一箭?你不怕我一箭射死你?……可以代替!”
“怕!为了小姐,又不怕。我愿意代替小图贝小姐受您一箭,死是我命,伤是我幸。”
“不不不……不能……帅哥哥,你不能代我受箭。父亲大人,请您射杀女儿吧!别伤害我的帅哥哥。”
“小图贝小姐,你听我说,我是爱你的,我‘草原雄鹰’,威武的草原汉子,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伤或死去?那样比我自己受箭还要难受。听话,我不会死,我还要带着你去奔美好的生活呢!”
“好!像草原汉子,来吧!我亲自射你一箭,死了,别怨恨我,伤了,你带我女儿走。”
百步外站好,关山月如立起的山,风吹衣飘,身体屹然不动。面如满月,神情恬然,嘴角仍挂着笑。小图贝俯身马脖子上,双目含泪痴痴地等着盼着盯着期望着。
老相爷拉弓搭箭,瞄了瞄准,弓弦惊人心,箭走如飞。
“真射啊!帅哥叔……”小儿神催马赶过去。
关山月没吭也没动,甚至连晃都没晃一下,箭射在了他的左肩里侧,虽然箭尖入肉不浅但没伤到骨头。小图贝在她父亲放出箭的同时惊呼一声闭上了眼,等再睁开时,人已经躺在了心上人的右臂弯儿里了。
老相爷巴伦图没有食言,痛苦地摆摆手放他们走。包扎好伤的关山月携小图贝和小儿神拜别老相爷说:“请老相爷放心,小民会以军人的尊严和性命来保护好小姐的,就是丢了小民的胳膊腿乃至生命,也不会让小图贝受一点点委屈的,更不可能受到劳动的艰辛和生活的贫穷。小姐带来的人和牲畜请您老人家收回吧!”
“哼……本相拿什么来相信你呢?你能保护她,也许,但能不能让她过富贵的生活可不一定!相府嫁女不能太寒酸,这些牲畜和仆人、卫兵全得带上,不能让小图贝吃一点苦。否则,本相纵然倾国也不饶你。”
“啊,倾国?太夸张了吧?为了女儿一人,不顾国家和民族,你做得出吗?放心吧,老相爷,我敢保证,我帅哥叔绝对有各方面的能力照顾好小姐。”小儿神信誓旦旦地说。
“小孩子家,你能保证个什么?你还是保证你的嘴别那么爱说话吧!”老相爷巴伦图身边的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对小儿神笑着说。
“好了!本相把女儿交给你了,青年人,所带牲畜或变卖或赏赐于人由你处理。你们走吧!”
关山月见推辞不掉,再说不要就不好了,就谢恩离去。不过,老相爷的“变卖或赏赐”一语提醒了关山月,一路上可以卖掉牛羊买马,也可以用牛羊换马匹,能为楚军为王兄带回去几万匹军马可是一件极好的事。
关山月和小图贝商量这件事,小图贝笑吟吟地说:“我带来的不错,但现在连人都是你的了,那些东西自然也是你的,你有权处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呢?万一我的东西都没有了饿着我怎么办?”
“你当我那么无用吗?养活不了你?”
小图贝莞尔一笑,调皮地眨眨眼,“那可没准儿!”
“嗨!我说小花婶,我现在可以这样叫了吧?你放一千一百一十一个心,我帅哥叔堂堂一个楚军中央特种部队司令还会养活不了老婆?那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了?”小儿神说出了关山月的身份,小图贝一惊,而关山月此时没有再阻止。
“啊?你果然是楚军间谍,还是什么司……令?司令是多大的官?你真名叫什么?”小图贝并没有太大的惊讶与不高兴。
“我帅哥叔与楚王是异姓兄弟,叫关山月,原是军长,现在是特种兵部队司令,多大的官?就比老相爷官职小一点儿吧!”
“嗬!真让我父亲说对了,你果然是楚军中不小的官员。那你们来的目的是很明显了,干么瞒我到现在?”
“我说小花婶,我几次都差点给你老人家说了,可我帅哥叔不让,他……他怕误了大事。”
“你……你的称呼怎么让人听起来那么别扭?”
“可这……都不错啊!我叫项讬,人称小儿神,是楚王的亲侄子。”
“哦?你还是王族呢!那你王叔怎么舍得让你来冒险?”
“都是我自己要来的了!再说……这也不是什么虎狼之地,我好歹也是当过军长的,你可不要总把我当小孩子。”
“小姐!一切都清楚了,你还愿意跟着我‘不杀鬼’走吗?”其实关山月这是多此一问。
“怎么了?你是‘玉面大将军’就看不上我这草原女子了吗?”
“不不……我只是……只是怕你后悔!”
“我小图贝从不知道什么是后悔!我选定的路是坑是井还是坦途都勇往直前不会回头。要后悔也是你后悔。”
“我不会!永远不会。”
“那不就结了?走吧!”小儿神在前带路直奔楚营。
三人带领着小图贝的女仆和卫队走在前面,紧跟着的是马群。后面是牛羊群,由小图贝的男仆们断后驱赶着。小图贝除心疼关山月的箭伤外,整个人此时是快乐的,快乐得像百灵鸟。走了一段路,她便不愿一个人骑在自己的马上了,圈马腾身跃上了关山月的马背,乌骓马是不在乎她这点儿重量的。关山月用右臂抱着她,她幸福地仰着笑脸。
小儿神在一旁不好意思了,没人理他了呀!那些女仆、卫队队员一个个像泥佛似的,不苟言笑。他只好自我解嘲地说:“我小儿神可不愿意做一盏灯照着别人,惹人烦!帅哥叔,我到后面看管牲畜去了?……我走了哦!”
“去吧!这都是咱们的军马,带回总营,大王肯定会夸咱们的。从今晚开始,你要随我练功了哦?”关山月允许了他。
“练功?好嘞!你的伤……还没好呢!我可是早想练功了,我连第五重都还没有过,不怨我笨,就怨这一段没有时间练。”
“练功?帅哥哥,你也教我练功吧?我愿拜你为师。”
“你不用拜师,我……教你。”
“让我先来教我小花婶儿吧?”
“去……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