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与卫生员们无不心急如焚,尽心尽职,日夜加紧医治与护理,整个王宫内一改往日,充满着悲伤与焦灼。今年又正值宫女们的出宫赐嫁、换岗变更年份,今年按照我事先的安排,三千宫女除留下三百常规带班晚半年离开外,不留一人在宫中,且多赠财物金银。我这一病倒,宫女们不愿离开了,尤其是王室内的服务员,接到赐嫁出宫钱财通知后,跪在王宫外号哭。
卫队女官来劝,她们不听,美女队女官来劝,她们也不走。平素我身边的几个侍从宫女翠竹、红梅、素琴、小萱、小荷等都双手捧上钱财单据向女官们恳求留下来再侍奉我,直到看着我健康起来后再走。只因平常我和虞儿她们几个夫人对待侍从宫女们都非常仁爱、宽厚,把她们当做可爱的小丫头看待。后宫我不用太监,管理宫女们也只有女官,女官们不能强迫她们,最后只好请虞儿出面劝说:“姑娘们,你们已经为王宫服务了三年,你们都长大了,为国家为楚王我们也进到了职责,该你们去享受生活的时候了。现在大王在病中,别再哭哭啼啼好吗?你们回家乡去吧,如果还念大王的好,就为大王祈祷祝福吧!新的服务宫女已经到了,宫中一切由新人来服务,你们放心去吧!”
几位宫女跪行向前,擦干泪齐声喊:“国母!”声极悲凄,催人泪下。
翠竹哽咽着说:“国母,我翠竹在心里每时每刻都在为大王祈福祈寿!翠竹不仅仅是念大王和您、及众夫人的好,而是万分的感激、万分的崇拜,甚至……甚至甘愿随时随地为大王去死。翠竹不是不守规矩、不遵国法,翠竹不要封赏,不愿嫁人,就愿意今生今世侍奉在大王和您的身边。特别是现在,翠竹不放心大王,新来的人她们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服务,翠竹不愿意大王和您有一丝一毫的闪失。国母,翠竹说出心里话,求您别生气,如果您认为翠竹说的话不中听,请您赐死翠竹,翠竹决无怨言。翠竹刚来时,为大王在书房奉茶,有一次不慎打翻了茶杯泼洒在大王心爱的书籍上茶水,大王不仅没有一点生气,更没有责罚,还笑着说:‘没事,别怕,你去拿来一个手巾蘸一蘸水,别模糊了我的字,我来捡地上的碎瓷片,去吧!’说罢,大王还模模翠竹的头。翠竹当时都不知道是在哪里了,就是翠竹的父母也不会这样待翠竹。翠竹从那以后就想,要是大王需要翠竹去做什么,翠竹决不会皱一下眉头。去死,去替大王病,去替大王疼痛,或者……或者去为大王生育一男半女,翠竹不要任何的封号恩赐,地位身份,也不要厅堂楼阁,锦衾玉食,什么都不要,只要翠竹为大王养育个孩子供大王高兴就行。国母,您就让翠竹留下吧!等大王健康起来后,您怎么惩罚翠竹都行。”
“国母!素琴也是,甘愿去为大王做一切。素琴是大王琴笛房里的侍女,有一次生病,大王去看素琴,不仅像哄亲人一样哄素琴喝药,还亲手喂着药给素琴讲着‘良药苦口利于病’的故事,逗着素琴高兴地喝了药,不几天素琴的病就好了……”
“国母!让我们留下吧,平常大王比我们的亲人还亲。我们每次在一旁侍奉时,大王都要求我们衣着整齐、规规矩矩,轻轻松松又高高兴兴……没有见过如此严谨的父辈,没有见过如此体贴的男人。大王以其楚王的尊贵,竟能如此待人,善待的还是我们这些粗鄙的侍女,这比那些礼贤下士的圣人更高一个境界。如今大王已经是我们心中的一切,他病着,我们不愿离开,甚至不愿去活,更不愿去嫁人……”
“难道……你们想要……”虞儿故作不解地说。
“不不,国母!我们从没这样想。大王不再娶妻!我们皆为蒲柳,哪里敢奢望嫁给大王?我们什么都不奢求,只愿能常侍奉在大王身边,宁愿什么也不是,连大王的一支竹笛都不如……”
“我们不要任何的名分、地位,只为侍奉大王……”
虞儿身为国夫人也难决断。既不能强迫她们出宫,又留下无名分。
恰在此时,一美女队小队长来报说“大王清醒了,正在询问宫外发生了什么事情。”
虞儿匆匆交代一句:“你们别闹了,我去请示大王!”
见虞儿进来,我欠一,晃晃头如同一个空壳儿,又似一个假葫芦,昏沉沉、空荡荡,浑身虚飘飘的,好像能展翅飞翔了。
“大王,您终于醒来了,国之大幸,民之大幸。您这一病一躺就是十多天,茶饭不进,只用些中药汤,口里不停地呓语着国事、民事……病也操心天下……您受苦了,大王!”
“别哭了,虞儿,我这不是好了吗?我病的有十多天了吗,现在疫情如何?国民如何?我病好了要抓紧改革医疗卫生,还有改变现有的交通工具……”
“我的大王,您刚好就别忙着改革、改造了,快休息一会儿吧!”
“我没事了,刚才宫外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
“不对,我听到有女孩子的哭声。是不是赐嫁的事没有办妥?”
“不……没事!”虞儿无奈把翠竹她们几个的恳求向我说了。
我也犯难,不能破了规矩,又不能强迫她们。最后还是虞儿拿的注意,以留下带新人为由,算是暂时留下来她们几个。
这一天风雨交加,天昏地暗,气温骤降,我心神不安地在书房里踱步,无心看书也无心探研,更无心操琴。“真怪了!又他md有什么灾祸之事?可恶呀……”我心里不停地嘀咕着,“别有什么事,别有什么事,……没好事,千万也别有坏事,特别是别有祸国殃民的坏事!”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