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天去安贵人那里吧!已经冷落了一个,这个再不能那样对待了。太后已经来书,让皇上你善待安然公主。”知道让他去别的女子身边,对他而言有多难;但是身为国君,他必须为国家的内部和谐做点牺牲,更何况她们都是他的妻妾,虽是战败国送来和亲的,他不能不考虑哪些潜在的危机。莫言为此,也不得不为他考虑诸多事宜。
“朕知道!不用你提醒,你只需把我安排的事情办好就成了。我想早日看见她,听见了吗?越快越好!”一提起此事,就烦躁,朝堂上那些文臣,这也怕,那也怕;迂腐的要命,居然力荐封妃,最难过的是母后也答应了!她不是最喜欢姝儿了吗?怎么就这样来分开我们?还生生把我推向别人的女人,母后是想抱孙儿,想得急切了吧!严姝,你个没良心的家伙,朕在这里日思夜思,你却在外面玩得忘记了回家的路。真好好好打你一顿**,不乖的女孩,你可不要再看上别的男子了,今生你休想逃出我的怀抱。
“皇上,已经到了,今晚宠幸了安贵嫔,明天就能顺利完成封妃了;倒时那班文臣便不会再多话了!”安然公主初来那月,钰昊便被在当月被迫宠幸了她。这是姐姐吩咐的,太后的话,他不得不听。“属下告退了!”在殿堂下,莫言便急切的离去了,今日不同,今日是她的忌日。没到此时,自己都会独处。
“下去吧!”宫灯朦胧下,已经看见一个女子守在殿外了,那股无力感又袭来。
“皇上……臣妾恭迎皇上!”昏黄的内阁,一盏小小的宫灯,悬挂着半空中。正殿中间恭敬地跪着一个子身子单薄身穿宫装的女子。
“平身吧!悠悠……”钰昊轻眯着眼,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这个女子让自己迷惑,有时娇蛮,有时淘气,这个就是近来自己宠幸的女子。究竟有没有爱上呢?有或者没有?烛光一晃,眼前浮现出的却是严姝怒气冲冲的样子。还没有告诉她,她会生气吧!也罢,帝王也有帝王的无奈,她已经册封了皇后,就必须要有当皇后,该有的担当。现在这样只是一时之计,不知道南疆国,到底作何打算;那群迂腐的文臣,这也怕那也怕,硬是被他们闹出一个封妃大典,这个偏偏母后也答应了。
“皇上……皇上……”望着眼前这个气宇轩昂的青年男子,商悠悠说不动心是假的,只是哥哥的交代,姐姐不愿意,也只好自己来完成了。只是到底又能把持到什么时候,只怕要教自己使出全身懈术了?真是好懊恼啊!以前在国内,哪个男子见了自己不都是魂不守舍,他居然在自己身边,还会走神。“皇上……皇上……你看哪里去了嘛?臣妾在你面前啊!皇上,臣妾给你喂葡萄好吗?”说着,就掐了一颗水亮亮的葡萄,慢慢地放进他嘴里。
“朕怎么会看不见你呢。悠悠可是个水滴滴的美人儿啊!”说着面露微笑,趁她喂自己葡萄之际,用嘴含住她的芊芊玉指;这场美人计,只有让她相信自己中计,才能赢得全局。人的确算得上是倾城,只不过太过娇媚了点,比之姝儿,还是英气不足。那丫头,真是没有良心,一走就了无音讯。也罢,想来她在外面,反而看不见自己现在这样子;只是不知道此刻,严家的两姐妹行至哪里了,此去只要她们不是太张扬,应该也无甚危险可言,只盼她们能早日到达东无,寻回自己的那个小冤家。
“皇上……你在走神,臣妾可要生气了啊!怎么可以这样对臣妾啊?”商悠悠从怀里拿出丝绢,捂在脸上,语气忧伤地说道。“我知道皇上宠幸我是因为……是因为……哇呜,皇上就知道欺负我,人家不干了嘛!皇上……坏死了!”
“怎么?朕什么时候欺负悠悠了啊?朕怎么不知道啊?好了!好了!悠悠,乖!不哭不哭,等下眼睛哭肿可就不好看了哦!让朕好好瞧瞧你这张脸!”一手握住她脸上拿着丝绢的手指,“朕一直以为书上说的,梨花带雨般的泪脸,是胡说的。看看,悠悠这真是一张惹人怜爱的小脸啊!乖!朕错了得了,来!朕给悠悠擦擦脸。”从她手心缓缓地抽出丝绢,再擦掉她脸上的泪痕;只见女子噘着嘴,不满地看着自己。
钰昊不由得摇摇头,看来女人都是这么会折腾,看来这次自己不认输不成了。“好了,刚才悠悠给朕喂葡萄,现下,我的悠悠生气了,换朕给悠悠喂成吗?乖悠悠,可不能再生气了;瞧!这噘着的小嘴巴,都可以挂一只夜壶了;还有着紧皱的眉峰,难道悠悠想长皱纹吗?真是个小笨蛋啊!”从银盘里摘下一颗最大的葡萄,轻轻地剥掉那层薄薄的皮,露出里面丝络清晰地果肉,然后左手轻捏了下她鼻尖;她不满地哼哼,自己把葡萄放在她嘴边,她还是乖乖的张开嘴巴,让自己把葡萄放了进去。
“皇上……你真的会封臣妾的妃吗?皇上是真的喜欢悠悠吗?”绫罗帐下,女子玉一般晶莹的身体,半luo在锦被外,一双碧藕轻轻地套在男子的脖子上。欢好后,满室的旖旎馨香,男子双眼微闭着,缓缓地呼吸着。
“皇上,是真的累了?还是不想回答青儿的话啊?皇上……也罢!不封妃也罢,嫔也一样,都是伺候皇上的女子,是妃是嫔都没有关系,是臣妾越规了。既然皇上累了,就好好休息吧!”商悠悠收回自己的手臂,揽了揽被子,翻转了身,背对着钰昊。
直到身边的女子睡熟后,钰昊才睁开眼睛。睁开眼睛,一眼地晶亮。轻轻地起身,披上外衣。走到殿外,悠悠地月光,清冷的悬挂于天空。
“殿下,这么晚了,怎么也不歇息啊!”莫言从树荫下走出来,今夜的莫言似乎很心事重重,手里拿着一壶酒。
“舅舅,你怎么……你怎么独自一个人在这喝酒啊?”看着他醉眼迷蒙,似乎已经喝了不少酒了;自己这个舅舅一向都睿智、清醒,倒是从未见他这样迷茫。
“今天月很圆,可惜人不圆。日子还真快啊!又过去一年了。殿下……殿下……千万不要伤心你心爱的人!千万不要!要……要好好疼惜她啊!一定……一定……”话未说完,人已经颓然倒在地上。
“舅舅……你……你今天是怎么了啊!好吧!你也喝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走到莫言身边,欲扶他起身,却不想,他自己坐了起来;嘴里还囔囔地念着什么。
“我没有醉,殿下我没有醉。我只想躺一下,快要下雪了,快要下雪了啊!”莫言望着天空。
钰昊也跟着他望向天空,本来刚才还晴朗的天空,经他这一说;月也不知道何时隐没了身影,天空灰蒙蒙的,风也大了,呼呼吹来,偌大的空地上,风卷着秋末的残叶,扬向天空。不久风停了,一点一点的晶莹的白色飘落下来。“啊!真的啊!既然下雪了,舅舅就更不应该躺在地上了,这么凉;快起来,我送你回去可好。”看着还坐在地上的莫言,钰昊无奈的守在他身边。
“不……殿下不知道,我想躺下,我想感受一下。我每年都会感受一下,她当年独自躺在雪地里的感受,是绝望还是什么。不对,她怎么会绝望呢,她总是把希望留给别人,欢笑留给别人,自己再伤心难过都不在乎。她就是个傻子,为什么?天要这么残忍,这么善良的她,也要被带走。不对……她说她只是回到了她来的地方,她一定很幸福,却已经跟我无关。殿下,我是不是该祝福她。”
停了半天,总算是听懂了,舅舅是在怀念一个女子。难道是那女子走了吗?怎么自己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个女子,母后也没有告诉自己。舅舅这样的好,那女子竟然舍得走,为什么舅舅不留住她呢?尽管脑里有很多问题,但是现在还是得先离开这里。身上穿得单衣,已经感觉有些凉气了,更何曾是躺在雪地里醉酒的舅舅。轻拍了拍手,就从暗影里走出四个蒙脸黑衣人。“送我舅舅回房去。”吩咐完,就转身走进内阁里。女子均匀的呼吸声,说明未曾醒过。钰昊月兑了靴子便和衣躺了进去,转了个身,背对着女子,不久便熟睡了。
下雪了,严姝,你这个不听话的丫头,独自一个人在外面,可有穿暖吃饱!自己又抽不开身去找你,他们都不让我去找你,如何是好啊!你一定要等我,等忙过这阵子,我就去接你回来。
“好了,你们不必再说,朕意已决。就封她为安妃吧!安这字,取一个国泰民安之意。”
“皇上,那贵嫔娘娘如何安排啊!只封其一,怕是要闹得后宫不平,而且总有个先来后到吧!”这皇帝长大了,很多意见都开始逆向行之,不把这些老臣的话听在耳里。
“谁规定要按先来后到来封妃啊!先帝有规定吗?朕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你们就是这些臣子,就喜欢跟朕对着来。根本就没有把朕放在眼里!”一把推开案上的奏折,气愤走向后堂。这些文臣,就会倚老卖老,让人生气,若不是他们,也不会让自己有愧对严姝的感觉。好好的封什么妃啊!封个嫔就是对她好了,后宫要这么多女子做什么!吵死了!
“皇上息怒!”
息怒个屁,全是废话,是谁惹自己生气的。还好,她们已经在路上了,相信不久他们就要见到她了,这样就好!只要看到她,所有的烦心事,都会自然消失,她就是自己的开心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