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碧与佳嗣王回门后,没几日侧王妃便带着连环回了娘家看望自己的爹爹,赶巧这日朱平贵不在,却见到了那所谓娘舅家的表哥。
而另一边皇宫里奕兴宫的正殿里,懿王妃进宫看望自己的女儿,懿王妃给连珠行礼问安:“臣妇给太子妃请安”
连珠赶紧上前扶起自己的娘亲说:“娘亲,快起来吧,如今女儿嫁到宫里,当真和娘亲疏远了,就连见娘亲以免还得和昭嫣皇贵妃说一声,她允了,才能接您进宫和女儿相见。”
连珠扶起懿王妃后便支开了宫女太监,扶着懿王妃坐在上位上,懿王妃笑着说:“昭嫣皇贵妃如今是后宫之主,掌管后宫大小事宜,这接娘亲进宫这等事,必是要过问她之后才能做得。”
连珠叹了口气说:“罢了,谁让她现在是皇贵妃,父皇又不不再立后,她自然是这后宫中最大的,等将来我做了皇后,她还得看我的脸色。”
懿王妃听了连珠的话,皱着眉说:“珠儿,可不能在外人面前说这些个话,你可知道,若是让旁人听去了,传到了皇上耳边,那你可就落个逆反之罪了。”
连珠笑着说:“哪会有那么严重,女儿说的,都是事实,等皇上驾崩了,太子即位,那我不就自然是皇后吗?”
懿王妃赶紧捂住连住的嘴说:“我的傻女儿,这理是这个理,可你可不能说出来啊,这是在咒皇上啊,小心你的脑袋。”
连珠拉下懿王妃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后说:“哎呀,女儿知道了,以后不说便是。”
懿王妃叹了口气后又说:“这话又说回来了,这将来你能不能成为皇后,还是另一回事呢。”
连珠皱眉问:“娘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懿王妃看看连珠,又叹了口气后:“你如今未有所出,也未曾有有喜的消息,若是万一,将来皇上驾崩,太子即位,可你还是一无所出,只怕是到时候前朝与你父王作对的那些个人,一定会奏你一本,只怕是到时候昭嫣皇贵妃成为了太后,而册立皇后一事,便极有可能……”
连珠笑着说:“娘亲,你就放心吧,虽然,女儿未有身孕,可是,太子一直宠爱于我,甚至连别的贵媛、良仪那都不怎么去。”
懿王妃点点头说:“那到还好。”
连珠突然想起什么,便接着说:“娘亲,府里怎么样了?”
懿王妃笑笑说:“府里上下一切安好,你就放心吧。”
连珠又问:“姨娘和环儿呢?”
懿王妃说:“侧王妃带着环儿回娘家看看,今个不回来了。”
连珠问:“上个月不是刚回过吗?怎么又回?”
懿王妃笑笑说:“说是娘舅家来了亲戚,好像是娘舅家的哥哥带着儿子来了,说是许久未见,去瞧瞧了。”
连珠点点头道:“罢了,府里的事,就由娘亲操心吧,我也不在府里,也不能替娘亲多操心了。”
连珠和懿王妃聊了会家常,另一边协办大学士府上,林松仁带着小儿子给侧王妃行礼问安:“草民林松仁、林瑾瑜见过侧王妃,侧王妃万安。”
连环看着侧王妃不说话,便提醒着侧王妃:“娘亲,人家给你请安呢。”
侧王妃这才回过神,看四下还有伺候的人在,便只是淡淡的说了句:“都起来吧,这是在自己家,不必这么拘礼了。”
林松仁淡淡的笑了一下后起身,侧王妃又说:“这是令郎?”
林松仁微低着头说:“回侧王妃的话,是,这犬子,是草民的次子。”
侧王妃点点头又道:“可到弱冠之年了?”
林松仁笑了一下说:“还未到弱冠之年,再有一年便是了。”
侧王妃笑笑点了点说:“恩,再过一年也就便该娶妻了。”
林松仁笑着说:“是,侧王妃说的是。”
侧王妃转过头看着身旁的连环说:“环儿,这表舅舅和你表哥,还不行礼问安。”
连环笑着说:“是,娘亲。”
林松仁赶紧摆手说:“唉~侧王妃,使不得使不得,这可是不得,侧王妃的女儿已经被册封为郡君,岂能给我们这些个草民行礼。”
连环笑了一下上前说:“舅舅莫说些见外的话,论辈分,环儿理应给舅舅请安问好,这在自家府里,我一个姑娘家,哪有什么位分可言,这礼舅舅和哥哥是受得的。”
连环说完便笑着给林松仁和他的小儿子行礼,几个人聊了点家常,没一会朱平贵便回来了,也没多聊些旁的,也只一起聊了些家常。
晚膳一家人吃得倒是很开心,这日,母女二人住在了朱平贵这里,晚上,连环和侧王妃聊天,问起了侧王妃的那个娘舅哥哥。
“娘亲,你小时候可曾见过松仁表舅舅?”
“见过,娘亲儿时,时常与哥哥玩耍。”
“娘亲,为何我见那表舅舅每每看娘亲时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环儿,莫要胡说,这等话可不能说了让外人听着,好了,时候不早了,快回你房里歇息吧。”
“是,娘亲。”
连环走出侧王妃的厢房,她将房门掩实后,站在门口思索着,总觉得侧王妃似乎又什么瞒着自己,可又觉得许是自己想多了,便笑了一下摇摇头回了自己厢房。
而此时的侧王妃,则在那久久呆坐着叹气,感叹人生世事无常。其实,侧王妃在未嫁给懿亲王之前与她这娘舅表哥十分要好,甚至两小无猜,他们互相倾慕却最终不能在一起。
次日,侧王妃和连环吃过午膳便回府了,一切都显得那样平静无奇,可事实上,宫里的连珠得到了一些消息后便展开了她的布局。
太子妃坐在高高在上的椅子上,一脸的邪笑,问着底下跪着的人说:“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当真查仔细了?确有其事?”
地上一个侍卫似的男子,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小声的说道:“回太子妃,千真万确。”
连珠阴笑着,眼睛不住的转圈,脑子里想着要怎么除掉自己不喜欢的连环。
而几天后懿王府里出了一件大事,这日,太子妃竟然出宫回了懿王府,懿亲王听到家丁禀报着说太子妃来了,懿亲王感到奇怪,怎么突然连珠回来了?这又不是什么节日,怎么回娘家了?
府里上下出府迎接太子妃,懿亲王便在正堂里等着,连珠缓缓走进正堂,面带笑容的说:“女儿给你父王请安了。”
懿亲王笑笑说:“快起吧,你如今都已经是太子妃了,跟父王便不必这么拘礼了,快坐。”
连珠坐下后便丧着脸子,懿亲王见女儿愁眉苦脸,便以为是与太子夫妻关系不好,可能是受了气,懿亲王便说:“怎么?太子对你不好?”
连珠紧蹙着双眉摇着头,懿亲王见连珠一脸苦楚却不说话,只是摇头,又问说:“珠儿,到底何事让你如此紧蹙双眉?”
连珠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看懿亲王想张嘴说话,却又欲言又止,懿亲王见状便有些急了,催促着说:“珠儿,到底何时,你要急死为父吗?”
连珠抬头看看懿亲王,又低头琢磨着什么,然后缓缓开口说:“父王,其实这事,女儿本不该说的,可是又不想爹爹被蒙在鼓里。”
懿亲王听着连珠的话,只觉得迷茫,不明白连珠究竟想说什么,懿亲王叹了口气说:“珠儿,你我父女之间还有什么说不得的,你就快点说吧,别让为父着急了。”
连珠低头想着什么,然后站起身缓缓走到懿亲王身边,俯在懿亲王的耳边说了句悄悄话话,可这话连珠刚说完,就见懿亲王‘啪’的一声,手砸在桌子上大喊着:“什么?”
连珠缓缓后退了两步避开了,然后说:“父王息怒,女儿真不该跟你说,让您老这么生气,都是女儿不好。”
连珠说完后,赶忙要跪下,懿亲王赶紧搀起连珠说:“唉~这怎么能怪你呢?你也是为父王好,为了连家好,这种事情,断然不能出现在咱们府上,这事可是千真万确。”
连珠点头说着,千真万确,父王,这事情女儿可是查的真真的才敢跟父王禀报的,若不是事关咱们连家的血脉,女儿也断然不会胡说这等事情的。
懿亲王低头摩拳擦掌的,不停地叹着气,连珠坐下了,看着懿亲王低头思索着,连住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懿亲王突然大喊了一声:“来人啊!”
只见几个家丁急忙跑了进来,跪地回着话:“奴才在,王爷有何吩咐?”
懿亲王真起身大喊着:“把三小姐和侧王妃带来。”
几个家丁一听这话,心里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懿亲王怒气冲冲的说把侧王妃和三小姐带上来?这分明是懿亲王在生气,可几个家丁也不敢多言,只是回了句:“是,奴才等这就去。”
几个家丁去了连环和侧王妃的厢房,不敢放肆,毕竟一个是王妃,一个王爷的宝贝千金,哪敢真用‘带’啊,只能说是王爷有请正堂去。
不一会连环便和侧王妃来到正堂,母女二人见连珠也在,深感好奇,可也记得规矩,先是给懿亲王行礼请安,然后又给连珠请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