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小嘴可真会说话啊,到是换了主子,话都比从前说的好听了。”
“奴婢只是实话实说,没旁的意思。”
“实话实说?那你会不会将我诅咒连贵仪一事也一并实话实说了啊?”
“奴婢不敢。”
“不敢?看来你是有心想说啊?”
“奴婢没有。”
“没有,谁知道有没有,不过我倒能让你长长记性,以后绝对不会有这个念头。”
陌鸳抬头看着翁贵仪,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心里十分担心,翁贵仪邪恶的一笑喊着:“来人啊,给我好好教教她,让她以后不敢多说话。”
身边的侍卫喊着:“是。”
紧接着侍卫们一顿毒打陌鸳,连环想出来透透气,偏巧这次她亲眼看见翁贵仪是如何欺凌陌鸳的,连环急的忙赶过去,大喊着:“住手。”
侍卫见是连贵仪便赶快停住了手,翁贵仪指着连环说:“我教训丫鬟,碍着你什么事了?偏偏跑出来多管闲事。”
“姐姐何出此言,陌鸳如今是我房里的人,姐姐这般毒打陌鸳,难道是看妹妹不爽,所以拿陌鸳出气不成?”
连环身边的丫鬟们扶起了陌鸳,翁贵仪没想到平日里闷不吭声的连环竟在这时说出这样的话,她倒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了。
连环气愤的看着翁贵仪说:“姐姐,陌鸳若有错,姐姐告诉妹妹便是,妹妹房里的人,妹妹自会好生教,不必劳烦姐姐动怒,如今姐姐还有身孕,小心动了胎气。”
“你……你……连环……你”
“姐姐,妹妹先告退了。”
连环说完转身便走了,剩下翁贵仪气的直大喘气,差点真的动了胎气,回到房里又砸东西,身边的丫鬟一个劲的劝着,小心动了胎气,翁贵仪这才缓和了一下情绪,心里更加诅咒连环。
雅云院的下人房里,连环坐在榻边看着昏迷不醒的陌鸳,心里十分心疼这个可怜的女子,陌鸳从昏迷中渐渐醒来,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却看见连环守在自己的身边。
她一激动准备用手支撑着起来,却又一头栽了下去,连环按着陌鸳说:“行了,别动了,好好躺着,大夫来看过了,说是没伤及内脏,算是没内伤,都是些皮外伤,虽说有段时日不能下地走动,但没有内伤是万幸的,一个女子若是有了内伤怕是好不了了。”
“连贵仪……奴婢……”
“我知道,你有千言万语要说,可这些你想说的话,现在都不打紧,最打紧的便是你的身子,好生养着,我也已经让人从新安排了工作,你暂时好好休息,你那些小姐妹们也会轮着照顾你,你就放心养伤吧。”
陌鸳的心里再次产生了细微的变化,这次的事不在她的计划范围,一切都只是巧合,可陌鸳没想到连环竟然会为了救自己,公然和翁贵仪作对。
陌鸳是个是非黑白、恩怨分明的女子,她的心里有仇恨,这个是不能改变的,她要杀了连环,不行因为连环对自己的这一次相救,便草草改变自己的使命。
陌鸳这些日子在屋子里养着身子,连环还是会时不时的看望她,确实,陌鸳被稍微感动了,她不想被人说自己是以怨报德,她决定换她一次人情,然后再痛下杀手。
陌鸳的伤养好后,是分细心的呵护着连环,陌鸳了解翁贵仪的性子,连环如此和她对立,她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报复连环的,果不其然,陌鸳好几次检查膳食时,都发现了连环不该吃的东西。
陌鸳想加害连环肚子里的孩子,早就把所有的方法都熟悉了,这翁贵仪想在陌鸳面前耍手段,或许她还女敕点,陌鸳每每看着连环安全的吃着膳食,喝着汤药,心里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渐渐的感觉自己似乎对连环有了感情,不停地跟自己说,自己只是不想连环的孩子死在别人手里,她不允许,连环的孩子只能死在她的手里。
时年明成二十一年十一月,太子府里迎来了一个小生命,连环母子平安,连环的儿子是太子的第一个儿子,暎宗抱着刚出生的小生命,坐在连环的榻边看着连环。
连环想起身行礼,暎宗赶紧安抚着连环说:“环儿,快躺下,你刚生完孩子,身子弱,别随意起来。”
“谢太子。”
“傻丫头,谢什么,你是我的妻子,你看孩子多可爱,长得真像我,又想你,将来我们的孩子一定是位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