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韩阳与书奴的约见定在下午四点。距离上次约谈不多不少,恰好一个星期。
书奴早早的来到宏愿大酒店,祈祷着不要再见到昔日的好友加情敌陈乐乐。可是不凑巧,偏偏再次让书奴撞见了她,而且还有上次那个中年男人。
两人****的坐在宏愿酒店的内庭院里嗮着初春的太阳,书奴远远的就看到他们在打情骂俏。中年男人动手动脚,甚至过分到揽着乐乐的纤纤细腰。书奴定定的网着这一幕,透过墙柱的玻璃,她看到秦韩阳正迈步而来。有些惊慌的书奴慌忙掉转头,急中生智的她拉住秦韩阳的臂膀就往走廊那边走。秦韩阳吃惊欲她不正常的举动,调侃道:“怎么,这么快就对我投怀送抱了?”
书奴只管他嘲笑自己,脚步愈发的快起来。秦韩阳顿觉异样,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自己如花似玉的****身上,“陈乐乐?”
书奴听他一叫,暗叫一声,“不好。”然后停止了前进的脚步。事实上,秦韩阳未动,她如何也拖不动一个大男人向前走。所以才被迫的停下来。
“哎!”秦韩阳浓郁的叹口气。书奴的心就快跳出嗓子眼,老公当场抓住老婆****的场景,一定会不好看了。
但是出乎意外的是,秦韩阳叹过这口气后,并未采取任何行动。只是呆呆的注视着老婆陈乐乐与朝蒙的欢娱画面。书奴还不知道,此时此景,秦韩阳观看的,只不过是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恩爱的画面。
那两个人不知道正由第三双眼监视着自己,动作愈发的亲热起来。书奴轻轻的唤道:“乐乐。”
庭院人少,书奴这一声轻唤也传进了乐乐的耳朵。陈乐乐挣考朝蒙捆住自己的手,朝后望来,不觉的一怔。
“书奴,韩阳?”她还没有改口过来,毕竟离婚时间不长。
她朝他们走来,书奴主动的和秦韩阳保持了不短的距离。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陈乐乐警觉的问。
书奴这才醒悟过来,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站在别人的老公旁边竟然叫他妻子的名字。不引人怀疑才怪。惊慌的为自己辩解道:“啊,我奉老总的命令,与秦总商谈一桩生意。”
陈乐乐瞟了自始自终不说话的秦韩阳,和书奴搭讪起来。“这三年都没有你的消息,你去哪里了?”
书奴轻笑。恰好朝蒙过来,伸出大手与秦韩阳打招呼,“你好。”
秦韩阳儒雅的注视着他,他还真是一个不要脸的男人。夺人妻还光明磊落的装谦谦君子。
“书奴,我们走吧。”和这样的狗男女多呆一刻秦韩阳都觉得丢人现眼,他也会巧用天时地利之益,趁势拉住书奴的小手就往右边走。
书奴全身如被电击,心里正懵懂狐疑他们好好的一对夫妻怎么如此见了像陌生人般闹别扭?
可是书奴没有反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任由秦韩阳白布。也许是同情他,自甘堕落的担任他的****气气他那不忠实的妻子。
可是一离开陈乐乐的视线后,书奴就沉不住气了。她挣月兑秦韩阳还紧握住她的手,气呼呼的嚷道:“你干什么?利用我?”
秦韩阳吊儿郎当道:“非也,听过一句话吗,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我刚才的动作,完全是自发的。”
书奴瞪着他,他怎么是这样一个不要脸的人?三年前,把她莫名其妙的抛弃了,三年后,又嬉皮笑脸的说对她还有感情?他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看来上帝都区分不了。
坐在他对面,书奴急匆匆的从包里取出文件,早点结束和他的谈判,等于从欲火焚烧中拯救自己。
秦韩阳却不疾不徐,悠然自然的步到窗户边,打开窗户,又慢腾腾的回到位置上,懒洋洋的取出公文包里的文件,然后在书奴等得不耐烦的眸子里展开毫无相关的话题。
“你说,那个中年男人哪点比我好?”
书奴心里想笑,原来这个不可一世的王者也有挫败感,而且是在感情上。这让书奴有大仇得报的快感。那是报应,谁叫他三年前辜负她而去呢?
书奴促狭道:“我看那个男人挺好的啊,对乐乐也好,憨厚老实,品行不错,至少比那些花花大少好了几百倍。”
秦韩阳不可思议的注视着书奴,“你眼睛没有问题吧?他的品行好?”一个给别人带绿帽子,伙同****分旧夫的家产的男人,除了用可耻来形容,再找不到更好的词了。可惜,书奴不知道这些。
书奴眉头一扬,“也许不好,不过比某人好就可以了。”
秦韩阳方知她有意针对自己。瘪瘪嘴,“还是做正事吧。”
何苦花时间被人中伤呢?
书奴求之不得,将文件砰一声重重的摔在秦韩阳眼皮下,道“按照你的意思,‘满云追月’已经改成了‘云开月明’。你满意了吧?”
秦韩阳吓了一跳,逼视着书奴的眼睛,玩世不恭道:“怎么,吃火药了?”
书奴伶牙俐齿的讥诮道:“只不过一个名字,也搞得跟王母寿辰一样拘泥复杂,现在顺了你的心,你赶快把合同签了,从此我们两不相欠,你走你的鬼门关,我走我的独木桥?”
秦韩阳拭了额头上的虚汗,后怕道:“什么时候你口才练得如此了得?”
书奴蔑他一眼,像看世界上最丑恶的东西一样厌恶。轻蔑道:“不管你的事。”
秦韩阳再也无茬可找,只得无话找话道:“你怎么知道我就要奔赴鬼门关了?”
书奴惊诧的望着他,“你脑袋没有被烧坏吧,只不过打个比方而已。”其实更准确的说法是纯心诅咒他。
秦韩阳笑道:“你咒我,小心咒语实现了,我变成鬼也要来骚扰你。”
书奴撅撅樱桃小嘴,这人还真的没玩没了了。催促道:“你到底是签还是不签?”
“签,当然要签。”秦韩阳提起笔,在合同下角洋洋洒洒的落下自己的名字。笔锋遒劲,字体潇洒,宛如他人一般。
书奴从秦韩阳手肘下降合同抢夺过来,一分为二,道:“合同既然签了,无可奉陪,再见。”语毕急匆匆的夺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