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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一箭的珈蓝硬撑着飘飞了**,疲劳再加上失血过多,珈蓝的脸色苍白,视线已经模糊不辨方向,珈蓝终于支撑不住松开了握住红伞的手。
毫无征兆,天空中一声晴天巨雷响起,天空在数秒钟的时间里明暗转换数次,最后又不着痕迹的安静下来。
祸不单行这个词用来形容此时的珈蓝再适当不过。原本已经中箭,身体是直线下落,现在却被不知哪斜飞而来的一团火影撞上,火影与珈蓝如两颗相撞的弹珠一般向两个不同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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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林,地处帕伽阿卡大陆中部,巨木参天,古树林立。
传说,墓林本是一片荒芜。因地处边境,相邻的两国常年战乱,尸骨堆积如山无人掩埋。幽兰圣殿怜悯世人疾苦出面调停,止息干戈,又恐亡者念执不愿轮回,于是就地掩埋骸骨,立无名之碑,并在每座碑旁植上一棵树苗,意寓死后转生,经过几百年,才成了如今的森林。
这人人都有所忌讳的土地上,一名年纪十五岁的少年阿布正在清晨的湖里**着游泳,神情悠然自在,仿佛不知道湖底那可能掩埋着的白骨。
阿布皮肤黝黑稍显瘦弱,一头褐色的短发,脑后是一束小长辫,浓眉大眼,还未长开的稚气表现在脸上,两颗虎牙从笑着的嘴里露出来正晒着太阳。手脚上套着四个环状饰品。
在湖心,阿布变着姿势畅游,正玩得痛快。突然天空一声闷雷,天色明暗数次,一团黑影从天而降,“扑通”一声重重的砸在了湖面上,激起一朵水花,湖面上涟漪荡开。
这着实吓了阿布一跳,正想上前看个究竟,又是一声物体**湖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待到水花渐落水雾散开,终于看清。只见湖面上浮起两个人。一人面朝上脸色苍白嘴唇泛紫,一只羽箭立于肩上。另一人面孔朝下浸泡在水中,背后一片焦黑,衣物还在冒着烟。
阿布眉头一皱,龇着牙,挠了挠头,抬头看了一眼晴朗的天,嘟囔道:“这贼老天,连人都敢下了,哪天不得下刀子啊!”
嘴上说着话,阿布也没闲着,先游过去将面朝下那人翻了个身,一手固定其下巴拖回了岸边。没费多少时间,阿布把落水的两人都救上了岸。
阿布逐一探了探鼻息,还好都活着,只是此时一人身体发热,一人身体冰凉,两个都是昏迷不醒。
阿布单膝跪地,将两人面部朝下用膝盖顶住两人月复部,将堵住口鼻的湖水迫出来,再检查一番,见两人呼吸均匀没有生命危险,阿布拿起岸边的衣服,一边穿一边向树林里走去。
两人中有一人就是洛王珈蓝。原本只是失血过多的珈蓝,被另一人这么一撞,在落水时已经晕厥,而刚才只是本能的吐出湖水。
另一人身披白色大褂,上身里面穿着一件暗色衬衣,是一件西装长裤,鞋子已经不知去向,全身上下的衣裤已经多处焦黑破烂不堪。
也许是落到湖里时的冲力太大,“白色大褂”吐出湖水十分钟后,才缓缓转醒,开始打量四周。看着身边的巨树林立,那人不由一呆,自言自语道:“难道聚能收缩产生的黑洞效应能产生空间移动?我不是来到了亚马逊流域的原始森林吧?不对啊,这树种怎么没见过呢?”
完全清醒之后,那人才感到背后火辣辣的痛,看了看身上那已经焦黑破烂的白色大褂,不禁愤愤然道:“没想到我狄书也上当受骗了!什么火箭外壳材料做成的高熔点合金,完全抵御不了聚能产生的能量波嘛!弄得我这么狼狈。幸亏实验结果不错,只要回去把报告递上科学院,得个终生成就奖那可就……嘿嘿。”
想到这,狄书不由兴奋,腰身一挺刚想起身,只觉得全身的骨头仿佛断了一般巨痛,这一阵巨痛顿时让狄书一口气接不上来,晕了过去。
回来时的阿布已经穿好衣服,来到放置两人的岸边,刚好看到狄书猛然站起,而后仰面正向后倒,猛跨两步向前,接住狄书的身体。阿布摇了摇狄书,未见反应,伸手探了探狄书的鼻息,呼吸正常,阿布顿时放下心来。
检查完狄书,阿布转身来到珈蓝身边,看着那只插在珈蓝肩上的羽箭眉头紧皱,埋身下来观察伤口。一晚上的时间原本已经能让伤口凝结,但是因为狄书的一撞,如今伤口再次裂开,血正泛泛的流着。
阿布估计了一下伤势,将刚才在岩石边找到的草药放入口中嚼碎,将药平铺于珈蓝的伤口上,药放在伤口时冰凉的感觉使得珈蓝眉头一舒。
从后腰刀鞘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阿布小心翼翼的割掉已经与伤口粘连在一起的外衣。其间因为疼痛珈蓝几次皱眉,但终是没有转醒。
外衣褪去,只见珈蓝胸前一条白布缠绕,经过**,鲜血早已染红白布,因为伤口太大,白布也已经与伤口粘连,阿布不得不把这白布一并去掉。
当白布取净,终于露出了里面包裹的真相,一对粉女敕雪白的双峰跃然入目,原来珈蓝竟是女儿身。阿布先是一愣,忽然醒悟,面色通红的转过身去,站得笔直,假装看着远处的山道:“今天……天气真不错啊,挺风和日丽的。”
等了一会儿没见有声响,阿布转头再看,入眼是一双雪白的**,阿布暗骂自己一声,赶忙双眼上移,只见珈蓝双眼紧闭,还是一脸的痛苦。
阿布松了一口气,赶忙取出包裹里的一套衣服盖在那对白兔上,**乍隐,阿布心头的小鹿稍有缓和,继续疗伤的动作。
阿布稳定的双手先取下了箭簇,几次呼吸调整,左手按住珈蓝的肩膀,右手抓住羽箭,右手掌张合几次调整僵硬的手指,握紧箭身用力一拉,一道血箭喷射而出,溅了阿布一脸,但总算是取出了羽箭。
珈蓝大叫一声,身子一挺伴着剧烈的颤动,紧闭双眼的脸上更显痛苦,原本只是虚掩的衣服瞬间滑落,阿布眼角一片雪白,不由脸色一红,扭过头去。
不知花了多少工夫,阿布终于用从衣服上撕下的布条将珈蓝肩膀的伤口包扎好,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忍不住一笑,两颗雪白的虎牙又露了出来。
看着晕倒的两人,阿布犯难了。怎么办?放着不管阿布是干不出来。都带回家?只能这样了。
只见阿布没怎么用力,先将珈蓝背起,左手托住,右手环抱起狄书的腰,蹲下起来反复几次,试试重量,一番计算之后,确定这样回家没问题,踢起脚边自己的包袱,用下巴夹住,一闪身没入树林中。
回家的路不算难走,但是阿布回到家已是两个小时以后。
阿布的家位于暮林深处的一座山谷里。山谷的入口是在一处岩壁下方看似自然生成的人工洞穴,洞穴中几个转折,突然豁然开朗。
山谷里春意盎然,处处花香四溢,鸟叫虫鸣,一片自然和谐景象。山谷中间是一座湖,由地下水涌出而成,湖的周围是成片的果林,各种果树分片栽种。
湖边一座双层小木屋依山而建,屋旁还有家禽走动,篱笆里,此时已经成熟的蜜瓜扑鼻的香气乘风袭来,让阿布回家的脚步加快了几分。
兴奋的阿布带着两人直奔二楼,一边走一边喊道:“老爹老娘,我回来了。洗澡的时候天上掉下来两个人,我把他们捡了回来。”
二楼上空空荡荡,阿布将两人分别放在两个房间,急冲冲跑下一楼,边跑边喊:“爹,娘,我回来了。”
一楼也是空空如也,阿布刚想去看看爹娘是不是在岩壁边上种药材,眼角瞥到了桌上的一张纸,阿布两步上前,拿起来看了看,只见墨迹已干,上面是母亲娟秀的字体。
信上写到:“阿布,我的孩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爹和娘已经走了。你已经这么大了,爹娘的事情也该说给你听了。其实你爹是一个犯人,而娘则是关押他的典狱官,但是接触久了,我却发现你爹并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只是年少时做了一些错事,让一些人造成了一些误会。在与你爹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娘发现已经渐渐离不开他,于是娘选择放了他。你爹为了不让我承受来自家族的惩罚,偷偷回来将我掳走,我们在家族外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今天,寻找我们已久的族人已经发现我们,他们将带我和你爹回去接受应得的惩罚,……”
阿布刚看到这里,门外响起了一声大吼:“有人在吗?”
那声音如洪钟一般震得阿布两耳生疼,放下手中的纸,阿布跑出门外一看究竟。
只见门外的空地上站着三人。
一人身穿兽皮,一头酒红色的长发披肩散落,此时正趴在篱笆上看着地里的甜瓜一脸期盼。
一人身穿亚麻布衣,双手袖子挽起,交叉于胸前,背上露出两把刀柄,一块红色面巾遮住了下半边脸,黑色短发下一双单眼皮小眼睛精光闪烁,正静静的看着阿布。
最后一人全身罩在黑色的斗篷里,兜帽压得很低看不到面容,双手悠闲的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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