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呼啸,大海慢慢平静下来,突然夜空中传来一阵密集的箫声,将士们一个个头疼难忍,心烦意乱,一腔内息隐隐躁动,箫音愈来愈响,“啊……”慢慢地有些将士七窍流血倒在地上。
“狂箫斩!鬼见愁山本松旭。”武镇南大惊失色。箫音似是被武镇南言语所惊,吹出一个长音,越拔越高,越来越疾。武镇南暗运内力曼声长吟,箫声起初却并不因武镇南的吟声而动,仍是疾速传来,又有一批将士倒地。
三名倭寇飞至上空,正是鬼见愁山本松旭、阴煞手麻生天泽和宫本珍云。武镇南右手平伸,一声长啸,一根银箭离弦而出,直奔箫声而去,“铛!”箫声戛然而止。
鬼见愁眼见长箭袭来,窥准来势正对自己小月复,便一声大叫,向上飞跃,他的身法极快,满以为这一箭必会从脚下飞过,谁知银箭弓力极强,箭速奇快,就觉脚下一凉,箭矢竞已从鞋底穿过,脚板一阵火辣辣的疼,已被武镇南箭上所附的内力炽伤,身形在空中一滞,沉沉坠下。
“嗖!”武镇南吐气开声,随着一声长啸,第二支银箭再度射向身体尚在半空的鬼见愁。鬼见愁被刚才那一箭射得胆战心惊,此时身体下落全无借力,眼睁睁看着第二支长箭啸空而来,无法闪避,忙用铁箫全力一格。
大敌当前,阴煞手与宫本珍云亦再顾不得胸中惧意,一左一右齐齐抢上,欲助鬼见愁破去这一箭。阴煞手翻腕亮出宝剑,直刺向飞射而至的长箭;宫本珍云一身武功皆在一双肉掌,此刻却不敢去硬接武镇南的来箭,低喝一声,在空中一个旋身,已月兑上长袍,打个圈子缠在右手上,以布隔掌,往飞箭上抓去…
“叮”的一声大响,阴煞手的宝剑首先击中长箭,但觉掌中一烫,虎口剧震,只觉袭来的似乎不是一支细细的长箭,而是一枚沉重的流星锤,力道之大简直超乎想象。阴煞手被震得在空中半转一个圈,险些掉下去,而那支长箭浑若并末受到丝毫影响,仍是直直朝空中的鬼见愁胸口射去。
阴煞手右手麻木难当,几乎握不住宝剑,低头看去,虎口竟已渗出鲜血,他心头大骇,若是武镇南以臂挽弓发箭,岂不是立刻让自己宝剑月兑手。经阴煞手全力一挡,长箭来势稍缓,鬼见愁已得隙回过一口气来,铁箫上扬,正撞在长箭的箭尖之上。
“铛”的一声巨响几乎震破他耳膜,手中铁箫本就难以发力,霎时月兑手飞出。幸好长箭被这一挡亦终于偏了一线,擦着鬼见愁左颈边飞过,划出一道血痕,差之毫厘便是颈穿人亡之祸。
铁箫竟被这强劲一箭透孔而入,钉着铁箫的长箭依然斜飞而起,却是朝着揉身扑上的宫本珍云射去;宫本珍云包着长衫的右手本是朝着箭杆前部抓去,谁知长箭上竟钉着一柄明晃晃的铁箫,百忙中变招出手,略往后移,一把握住了箭羽,只觉箭上蕴着巨力,几乎掌握不住。
宫本珍云武功全走阴柔一路,最擅长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之法,本欲使一个“粘”字诀化去箭上内力,谁知箭势实是太快,尚不及化去箭力,箭尖已堪堪刺入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