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战败!天元军队鸣金退兵!
这是宁素得到的最新消息,她起了身,急忙去看楚玉,这个时候,霂无觞也在那边的军帐中。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楚玉看到宁素过来,急忙行礼。
“伤到哪里了?”宁素担心的问。
“只是皮肉之伤,没有大碍。”楚玉急忙道。
宁素上下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身上几处包扎,的确只是皮肉之伤,又见他态度泰然自若,而霂无觞也没有怒意。
她微微一笑,看着两人。
霂无觞疑惑的看她:“宁儿,你在笑?在笑什么?”
宁素看着他,微微笑道:“皇上说我在笑什么?”
霂无觞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眸似水清明,又犀利的好似看透人心的镜子一般,禁不住摇摇头:“你这个小鬼灵精,什么都瞒不过你。”
宁素不说话,见周围都是自己人,取了毛笔来,在桌上的白纸上写了四个字。
霂无觞上前一看,只见那四个字是:“就在今晚!”
“呵,”霂无觞拿了那纸放到烛火上燃成了灰烬,对她道:“果然,瞒不过你这个鬼灵精。你等朕将那白狼王擒回来给你看。”
“好。”宁素脸上微笑答应着,但是心里却总觉得隐隐的不安。
当夜,气温比昨夜更冷。
宁素窝在被子里,这被子是薄的,她略微瑟缩的躺在里面。
身边是空的,正如她所说的,就在今晚,今晚就是霂无觞行动的日子。
他性子急,等是必定不会的,所以今晚一定偷袭犬戎帐营。
白天,连输两阵不过是霂无觞的障眼法。
她侧卧在被子里,轻轻的用手指敲打着床面,眼睛透过营帐的小窗看向窗外,夜黑风高,这样的日子奇袭的确不不错。
她知道今晚一定等不到那个人回来,迷迷糊糊的禁不住睡了过去。
当她醒来时,是在晨曦之前,天色还是比较黑,但是她已经听到外面的喝彩和喧哗的声音。
她一个机灵的爬起来,立即套上了衣服,天气越发的冷了,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钻出营帐,只见士兵们欢呼着,她料到该是奇袭获得了成功。
到了帅帐时,楚玉正站在霂无觞的身边,手上似乎拿着刚刚摘下来的面具。
“宁儿!”霂无觞高兴极了,大步走过来,一下子将宁素拦腰举了起来。
唬的宁素直拍他的肩膀:“放我下来啦!还有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霂无觞看到身边的楚玉,这才将宁素放了下来。
“让我猜猜,皇上一定是偷袭成功了?!”宁素歪着头问他。
霂无觞眉飞色舞的说:“哈哈!岂止偷袭成功,我们的军队把那些犬戎人从睡梦中惊醒,就连白狼王出来应战的时候都衣冠不整!哈哈!朕第一次打仗打的这么痛快!”
楚玉笑着禀告:“不瞒小主,昨天白天敌人果然放松了警惕,晚上袭营时,我们如同虎入羊群、斩敌无数,还烧了他们的粮草呢!”
“接下来,我们要乘胜追击,今天出击一定将他们打的屁滚尿流!”
“哎……”宁素看看外面的天气,提醒霂无觞:“皇上是否觉察到天气有些异样?”
“怕什么!冷一点无所谓,今日等我大军败退犬戎大军之后,便可以凯旋归巢了!”
宁素闭嘴了,这人果然得意忘形。她这提醒也是枉然。
她思忖着,杜枫此行不知道还顺利否?只希望这一切不是如她所想的就好,倘若是,那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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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戎军帐。
“狼王,您受伤了?”手下的将军关心的问。
白沧澜恼怒的一拳捶在桌子上,顿时那桌子便裂开一个大口子。
“该死的天元人,该死的霂无觞!”他手一动,旧伤复发,顿时“嘶”的一声刺痛,痛的他浓眉纠结成一团。
他凝眉深思,顿时悟到:“那厮潜入我犬戎,一定是偷了我们的军机地图,否则他怎么可能进入我们军帐如入无人之地!”
那将军听了他的话担心的说:“狼王,那可怎么办?咱们的粮草被他们几乎烧了一半,若是他们多打几次,怕是支持不住啊。”
一丝冷风从帐子的缝隙吹进来,白沧澜只觉得那风里似乎带着特别的气息。
他走出了营帐,冷风迎面吹来,他抬头看向天空,天空彤云密布,天似要塌下来一般。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那清冷的空气,顿时仰头大笑。
“哈哈……简直是天助我也!”
他身后的犬戎将军不解极了:“狼王何出此言?”
“我们犬戎盛产毛皮,而毛皮,正是这些天元人缺乏的!速速令人去多收些牛羊皮回来!快去,越快越好!”
“是!”那将军虽然不明所以,但是狼王的命令就是圣旨。
白沧澜静静的望着远处迎风招摇的天元旗帜,想起那个女子,顿时感到他的心有些疲倦,他千方百计的想要接近她,可是她,还会记得他一丝丝吗?
想他白狼王从小文武双全,自视甚高,何时为了一个小女子魂牵梦绕?
“唉!”他叹了一口气,铺开桌上的笔墨,却用了毛笔以天元的文字写上了一一句:
“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
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他突然起了一个念头,将这首诗卷起,用一个小竹筒装上,放在弓箭上。
他携了弓箭出去,却在最高的塔上,拉了弓弦,对着天元的营地,拉了个满月以最大的力量射了出去。
那小小的竹筒却带着他无尽的思念,将一起带到她的身边。
这边,阿丑正在同军士们一起庆祝,虽然不是什么大肆庆祝,但是图个高兴,她在一边负责烤鸡翅。
她正烤的欢喜,突然,“嗖”的一声,一只箭从天而降,生生的落到了她的眼前,幸亏她的脚缩的快,否则还不把她的脚戳个窟窿。
“竹筒?莫非是消息?”阿丑取了那箭上的竹筒,打开看到一个纸卷,吃了一惊,原来是一首情诗。
看字体,龙飞凤舞遒劲有力,该是男人的字,但是这箭又是犬戎的箭。
男人发来情诗当然是给女人,他们营地里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自己,一个就是小主。
阿丑当然不会自恋到以为这箭是发给自己的,立即猜到是给小主的。她唬了一跳,这可不是小事,千万不能让皇上看见了!
她赶紧藏起箭和字条,偷偷模模的向宁素的营帐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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