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雨姻和菊乞颜三人相处的特别融洽,无痕和雨姻都是侠骨柔肠非常孝顺之人,特别是雨姻调得一手好菜甚得菊乞颜欢心,三人各自从儿时聊到现在,从江湖聊到国家……
这一天,三人正在山洞中闲聊,突然外面传来“咔!咔!……”声响,菊乞颜眼睛往洞口一瞟道:“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呀!”“师傅,你看我给你带啥好吃的了,”说话间,“咔!咔!”两声响,但见一个三尺孩童已飘然坐在菊乞颜身旁。孩童忙打开包裹,嘴里边道:“师傅,你看,”菊乞颜看到包裹里的熏鸡、烤肉,还有自己喜欢的女儿红,面带微笑道:“嗯,这还差不多,快见过俞盟主和程帮主,”孩童听到俞盟主几个字顿时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无痕,遂道:“你就是武林盟主俞无痕?寒箫客?”
此时,无痕和雨姻才注意打量这个孩童,原来竟是个小大人,但见他又大又圆的脑袋,上面点缀着两只圆圆的笑眼,微微上翘的鼻子,厚唇小口,大耳低垂,不看身体,只看脑袋简直就是弥勒佛。无痕和雨姻忙起身抱拳道:“俞无痕、程雨姻见过师兄!”小大人也忙起身抱拳道:“久闻俩位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没想到二位竟如此年青,而且俊逸惊颜!”
雨姻见小大人站起身来,脑袋与身体根本不成比例,脑袋便占去整个身高的三分之一,她差点笑出声来,见小大人如此夸自己,心里美滋滋的,遂借势嫣嫣一笑……
无痕忙接道:“师兄言过了,日后还望师兄多多指教!”菊乞颜哈哈笑道:“你们就别客气了,一闻到酒味我的蚕虫都出来了,”几人均是哈哈大笑。无痕和雨姻坐下后,小大人给几人一一满上酒,无痕看着小大人道:“师兄,那次在洛阳的官道之上是你帮助一位少女解围吧?”小大人看了一眼无痕道:“正是,她也使一支红色的玉箫,对了,看上去与你这支玉箫长短粗细差不多,难道这两支玉箫……”无痕道:“她是我师叔奥鲁塔娜的弟子,”无痕一提到师叔奥鲁塔娜,菊乞颜喝了一口酒接道:“你师叔一向可好啊?”无痕道:“师叔她老人家还好,前辈你也认识我师叔?”
菊乞颜边吃着烤肉边缓缓道:“说来话长,那是很早已前的事了,当年波斯女魔遗祸中原武林,由于这个魔头内功高深莫测,并且擅长用毒,当时中原武林无人能敌,后来你师傅和你师叔双箫合璧才击败女魔,”无痕啊了一声接着问道:“我师傅和师叔之间似有隐情,不知前辈可知否?”菊乞颜略有所思道:“唉!男女之间莫过于一个情字!当年你师叔和梅花圣女都追求你师父,一来你师父无从选择,选择其一必定伤害另一个,二来你师父是朝庭通缉的要犯,他一心想复仇,怕连累二女,所以便隐居起来,闭门不出。”
沉默少许,小大人道:“师父,徒儿听说瓦刺发生兵变,现在瓦刺新王猛可帖亦尔带领十几万兵马正在攻打大明,”听到这一消息众人均露出肃然之色,特别是无痕,他担心香香公主的安危,忙追问道:“师兄,你可听说瓦刺前王及亲人的消息?”小大人的大西瓜脑袋摇了摇道:“这个我倒是没听说,”雨姻看着无痕,知道香香公主这个妹妹在他心目当中的份量,缓缓道:“无痕,要不我们就前往瓦刺走一趟吧,”无痕木然地望着菊乞颜……
菊乞颜看着雨姻矛盾的眼神,哈哈笑道:“傻小子,程程姑娘不仅美颜绝仑,而且知书达理,真是天上难找,地下难寻,你可不要错打了主意,啊!”几句话说得无痕和雨姻的脸均是通红,无痕忙道:“前辈,你误会了,我心中只有雨姻一人,再不会有其他人,只是香香公主认我做哥哥,作为哥哥自当履行哥哥的责任,”菊乞颜哼了一声道:“这样就好,不过此时你们还是不能去瓦刺,瓦刺既然与整个阴谋有关,那么你们露面就是告诉人家你们安然无恙,那岂不是前功尽弃,香香公主是猛可帖亦尔的亲妹妹,应该无性命之忧,这一点你只管放心,待迷底揭开自有分晓,”无痕听后点点头。
菊乞颜喝了一口酒,手捋银须,面带微笑地看着雨姻道:“我有意收程姑娘为义女,你可愿意?”由于此事太过突然,雨姻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竟呆呆地愣在那里,无痕见状忙拉了一下雨姻的胳臂小声道:“还不快给义父磕头,”雨姻脸一红,忙跪向菊乞颜磕了三个响头“义父在上,请受女儿一拜!”然后无痕递过来一只碗,雨姻将酒倒满高高举过头顶跪着向前走了两步,菊乞颜面带微笑接过酒碗道:“好好好,好女儿,快快坐下,”雨姻毕竟是识理数的大家女子,并且江湖阅历深厚,她看了一眼小大人,遂起身向小大人抱拳道:“雨姻见过师兄,”此时的小大人都看傻了,雨姻叫他师兄,他才反应过来,忙站起身来,其实他站起身还没有雨姻的腿高,只见他大脑袋晃了三晃,“啊!我有师妹了!我有师妹了!……”小大人嘴里边喊着,边向外跑去……
无痕见老人家特别高兴,哈哈笑道:“谢谢前辈青睐,我辈何得何能竟得前辈垂青,”菊乞颜看着无痕道:“她是我的女儿,你将来就是我的女婿,你要是敢欺负我的宝贝女儿我可不答应!”雨姻俏脸通红,灯光下如蟠桃着露,微风袭来莹莹带笑,却又怕落在地上,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看了无痕一眼,意思是这回我有靠山了,你就看着办吧……
菊乞颜道:“乖女儿,你叫我义父不能白叫,我现在就传你两手功夫,竹叶手和旋风掌是我早年行走江湖之时的看家本领,你的内功基础不错,虽然不及你师兄,但由于你师兄身体受限传授给他,他也无法发挥其威力,我现在就传你心法,你要记好了。无痕一听人家要传授武功,自已在一旁不礼貌,武林中人非常忌讳,忙起身向洞外走去……
无痕在洞外打坐,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咔!咔!咔!……”由远而近,无痕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小大人已至面前,小大人蹲在杖上看着无痕道:“妹夫,我师妹呢?”无痕道:“他们在练功,时候已经差不多,我们进去吧,”
小大人背着两大坛酒跟在无痕后面,二人来到洞中一看,顿时都惊呆了,只见一条白影飘忽不定,菊乞颜端坐在中间,白影围着菊乞颜频频出掌,但听“噼噼啪啪……”之声,转眼间已打出数十掌。就在二人一愣神的当口,二人突觉一股劲风袭来,由于二人站立之处狭小,根本无法向左右闪避,情急之下无痕和小大人只好硬接,“啪!啪!”二人均是原地未动,可就在二人手还没来得急将手放下之时“啪!啪!”“噔噔噔……”二人均是后退数步,因为二人毫无防备,在强大的内力袭至之时,只有迅速运功防身。
“哈哈哈哈……丫头,休息一会吧!”菊乞颜说完又转身看了看无痕和小大人,遂道:“感觉怎么样?”小大人惊道:“师父这是什么掌法呀?令人防不胜防啊!”菊乞颜哈哈笑道:“这是丫头心痛你们,怕你们受伤,她根本未尽全力,第二股力道她要是全力打出,你二人此时已在洞外重伤倒地,”无痕暗道,高人指点胜似十年苦修,前后不到两个时辰,雨姻已然月兑胎换骨,两股内力一前一后同时打出,前弱后强,旋风掌当真厉害。
第二日,义父又教雨姻竹叶手神功,这是以暗器手法用内力将竹叶打出,瞬间可打出数十支竹叶,甚至是成百上千支竹叶,功力越深,同时打出去的竹叶越多,真乃令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