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郯抵挡不住秦氏肌肤带给他的刺激,赶紧缩手转身,眼观鼻、鼻观心,拼命保持着理智,催促她道:“赶紧穿上,我送你回去。”
秦氏见状,知道他在极力克制对自己的,不敢再招惹于他,竭力挣扎起来将衣服穿好,继而担心地问道:“这些人怎么办?”
荆郯说:“我先送你回去,回头再来处理便是。”说着蹲,秦氏略作犹豫便趴到他背上,任由他将自己背起。
借着一路的阴影,两人顺利潜回屋内。荆郯担心自己把持不住,转身就要离去,却被秦氏拉住,低声说道:“先别走,帮我看看屋里有没有藏着人。”
荆郯知道有不少人垂涎秦氏的美色,只得耐着性子将屋里搜寻了一遍。确定没人之后,终于忍不住问了她一句:“青妮儿他们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家?”
秦氏一听,不无幽怨地说道:“你妈在市场坝点出妮儿的名字,王尊文他们害怕遭到连累,就威胁我们把妮儿处理掉,不然就取销我们的族籍,贬我为奴并把妮儿交给詹家。没办法,他爹只好连夜把她送走,免得遭了毒手。”
荆郯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又问:“送哪儿去啦?”
秦氏说:“为了妮儿安全,我不能告诉你。赶紧去把那些尸体处理掉吧,不然你我都没活路。”
荆郯无奈,只好放弃打听。回到那崖边空地,看着三具尸体,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挖坑儿太费时费事,也容易被发现,扔山脚下也不保险,放火烧更不行。正为难时,脑子陡然又是一麻,第三次晕翻过去。
秦氏挪着冰冷彻度的身子关好门,实在冷得受不了,便直接进了厨房点燃一堆柴火烘烤起来。一边烤一边将衣物月兑下,扔进火堆里毁灭证据。
烤了许久,身子终于暖活过来,这才灭了火,端着油灯回卧房。
进屋放下油灯,就欲转身去关门,门后却突然扑出一个人来,将一把匕首顶在了她下巴上。接着她就看见从床后面接连走出四个人年轻人来,一颗心顿时乱成八瓣儿,惊恐地说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身后那人身子一抵,将她顶在桌沿,一只手恣肆地在她身上游走,嘿嘿怪笑道:“骚货,你以为我们没看见你溜出去偷人的事吗?我们一直就在附近,你那奸夫前脚走,我们后脚就弄开后门进了屋,躲在这里准备给你个惊喜。”
这几个人平时就爱纠缠她,口里喊着婶婶,却找各种机会揩她的油。现在家里没人,她又光着身子,无论她说什么,他们肯定都不会收手。但她不愿就这么任由他们凌辱。一个个毛手毛脚没轻没重的,不被他们弄死只怕也会落一身的伤。
她竭力保持镇定,说道:“我是你们的婶娘,你们如此对我,与禽兽何异?听婶娘的话不要胡来。我可以给你们钱并替你们保密。如果你们不听劝告,我就咬舌自尽。你们都去了市场坝应该亲耳听到青妮儿被黄氏点了名,詹家人和镇守肯定会带人来。我若死了,你们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身后之人根本不中她的计,森然说道:“你要死便死,死了老子也要奸尸。完事后一把大火烧了你这房子,把你烧成灰,看谁给你伸冤。”接着对其他四人说道,“都愣着做啥,给我弄床上去。她敢叫的话就给我弄死她!”
那四人当即上前,使劲儿将秦氏往床上扯。就在此时,一道人影鬼魅一般溜了进来,刀光接连闪动,轻而易举便将他们悉数砍杀。
秦氏见是荆郯去而复返,积压在心头的万般屈辱顿时爆发出来,嘤咛一声扑到他怀里,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荆郯醒来后发现一切尽如前两度,尸体消失无踪,只剩下一地身外之物。但这次他没有郁闷,反而很高兴。因为让他头痛的难题就这么彻彻底底地解决了。本欲收了东西就离开,脑子里面却没来由浮现出秦氏那衣不蔽体的样子,手头更是再度出现那令他心跳的滑腻之感,心里一阵迷糊,不知不觉就重新来到了她家后门外。见门虚掩着,心里顿时一惊,当即潜入进去,看到卧房中正在发生的事,脑子一热挥刀就冲了进去。
此时被她这般抱着,他体内的魔鬼再度发狂,双手不受控制地伸出,搂住了她的腰身。但他灵智未灭,痛苦地对她说道:“快咬我一口。”
秦氏被他抱住,再听他声音嘶哑,下意识抬头一看,发现他双眼通红,目光如火,鼻息粗重如牛,顿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对他刺激过大了。正要按他的话做,一股莫名的气息却陡然涌入她的脑海,使她心神猛然一震迷糊。接着强烈至极的如山洪一般爆发开来,使她不自觉地扭动着身躯,并将他的手牵起,按在了自己胸前。
要命的滑腻入手,荆郯彻底失控,野兽般低吼一声就欲将她撕裂。可青妮儿的身影却无端地浮现在脑海,如拨云现月般使他清醒过来。看清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惊得一把将秦氏推开,转身便逃。
秦氏哭叫道:“你走了他们又来欺负我咋办?”
荆郯又为难了。从来没像现在这么为难过。她的哭声揪着他的心,软了他的腿脚,使他怎么也硬不下那心肠。
是啊,就这么走了的话,若再有人想抓住这个机会圆梦,谁又来救她?还有那五具尸体,她一女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处理得了?
可自己对她已心生魔念,再进去的话,万一作出无法挽救的事来,他如何对得起青妮儿?
正为难时,赵夫子的话语在脑海中回想了起来:“心存正气,诸邪辟易。正邪之别,唯心而已。”
记得当时他问老师如何才能让心里面充满正气,夫子并未多加解释,只送了他四句诗:“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