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仁不了解青妮但了解青潭啊,打死他都不信这家伙会被吓成这副怂样。看他兄妹这般演戏,心里要能踏实才怪。他们再怎么聪明也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孩子。这般把上公堂当游戏,鬼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没轻没重的事情来。一个不好就可能惹祸上身,到时候遭殃的恐怕就不只是他们自己,这里所有人都得跟着倒霉。
所以他郑重地传声提醒两人道:“这是公堂不能胡闹知道吗。赶紧给大人磕头!”
两孩子膝盖一软跪倒在地,荆郯舌头打结地说道:“小……小民拜……拜拜……见见见……见大人!”
翟天边一见青妮儿眼里就禁不住放起光来,心中暗喜不已:好迷人的小鸡雏儿啊,小伙伴,你有口福啦!
见二人满脸满眼都是恐惧神情,他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这俩孩子背后应该没有什么高人,至少现在没有,不然的话,他们不会怕成这样。
既然如此,老子就换个“亲民”的方式来审案,先过过手瘾再说。眼前这么多美人儿不能动不能碰,他感觉自己都快憋出病来了。
于是换上慈祥口吻说道:“你二人无需害怕,只要你们实话实说,本官非但不让你们吃板子上夹棍还会奖励你们。小丫头,你上来,到本官这里来。”
青妮儿紧张地抓紧荆郯的手说道:“哥哥,我怕!”
荆郯替她揩着眼泪颤声安慰道:“妹妹别怕,他长得很像戏里面的好官儿,应该不会冤枉好人。乖,哥哥扶你上去。”
他自己走路膝盖都不时互碰却还要装着勇敢搀扶双腿完全发软的青妮儿前行。一边走着,一边惶恐地扫视跪了一地的李家人和站在墙上的八尊凶神恶煞,脸儿顿时变得更加的没有血色。赶紧收回目光,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将青妮儿送到台阶前,颤抖着鼓励道:“快去,哥哥在这儿等你。”
谁也没注意到两只颤抖的手分开前的一霎,青潭的手指在青妮的手心画了一把叉。而青妮儿也回应般地轻微用力捏了一下他的手指。
青妮儿努力稳住身子艰难地迈步上了几级台阶,继而横向走近翟天边怯生生地嗫嚅道:“拜拜……见大人……”
再次听到“见大人”三字,翟天边心里如嚼苍蝇般不是滋味,暗骂道:居然敢叫老子“贱大人”,待会儿把你剥光月兑净压在胯下时看到底谁贱!
一想到把这受惊的绝色小鸡雏儿剥得溜光,翟天边心里的不自在便烟消云散了,腿间的小伙伴更是不受控制地昂起头来。他极力克制着即刻伸手的冲动,冷不丁地说道:“王青妮,尔父王丛岩自你走后懊悔不已,大病一场如今已作古而去。尔母秦氏也得了重病危在旦夕。关银河两位父母官爱民如子,不惜万里跋涉出来寻你。苦寻无果求助于本官,本官心中不忍便让手下广为调查才知道你被卖到了这里。赶紧跟两位父母官回去吧,晚了的话,怕是再也见不着你母亲了。”
青妮儿抬起头来茫然盯着他怯怯地问道:“大大大人,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翟天边一见她这眼神差点就骂起娘来:该死的,这小鸡雏儿怎么会是这种眼神?难道一切都是那两个混账东西杜撰出来的?
他皱眉指着场中的姜宏、莫林二人说道:“瞧,你们关银河镇的镇长和镇守就在这里。本官已经知道你是被人贩子拐卖来的,你无需害怕,本官替你做主。”
青妮儿本来就不认识姜宏莫林,加上荆郯已经告诉他会有这么一场戏,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顺着他的手指看下去,眼里更是迷茫不已,带着哭腔说道:“我不认识他们,我不叫王青妮,我爸爸妈妈都被大老虎吃了……”说着便十分伤心地呜呜哭了起来。
翟天边一直在观察着她的神情,见她真的十分迷茫,不由得想要杀人。难道一切真的只是一场笑话,姜宏莫林二人根本就是骗子?
暴怒之下,啪地一掌拍在台上呵斥道:“本官查得清清楚楚你就是王青妮。小小年纪就敢信口雌黄,企图蒙骗朝廷命官,你知不知道后果?”
青妮儿吓得身子一软,顿时萎顿在地,哇哇大哭道:“哥你骗人,他不是好官,他冤枉人……哇……”
翟天边从她的表情里看不出丝毫破绽,心念一转,顿时换上慈祥笑脸起身走过去,弯腰俯身极尽温和地说道:“好好好,不是就不是吧,别哭,别哭,来,叔叔抱……”
他心底暗暗得意,觉得自己实在很聪明,这么容易就给自己制造了堂而皇之伸手将这梨花带雨的小鸡雏儿抱在手里尽情“怜惜”的机会。
心底美着,双手毫不设防地伸向她的腰际。
惊恐的小鸡雏儿委屈地伸出双手抱向他的脖子,令得他心底狂乐不已,安详这妞儿还真上道,自己就投怀送抱来了。
可就在彼此就要发生接触的那一瞬间,小鸡雏儿的手头却迸发出一道乌芒,电光石火般扫向了他的脖子。
青妮儿利用完美的演技一步步引诱翟天边处于现在这种最不利于反抗的姿势和状态,选择这个同样完美的时机出手,她有十足信心能将这个意图亵渎自己的狗官一击致命。
她十二岁的年龄太具欺骗性,加上玉片里的奇妙能量为她完美隐匿修为气息,加上她那番柔弱无助的表演,任何人看了都会把她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子。尤其是她看见翟天边裤裆处冒起一个大包,知道他脑子里肯定充满yin邪念头而势必导致反应迟钝,心里就更加把握十足。此时她的手距离狗官的脖子只有数寸之遥,狗官的两只手又因为想抱她而放在她双手的外侧因而不可能及时收回来阻挡她的镰刀。他身子大幅度下倾,即便发力后退也不可能快过她的镰刀。她不能保证自己不被其反扑致伤,却有绝对信心将其杀死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