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关头,不知是从哪里跑出了一只天杀的猫,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只见周围原本已渐渐消散的煞气,又迅速的凝结。
这是老易正从楼上下来和我换班,他也意识到这里的气氛不对,于是连忙跑下了楼,只见我对他喊道:“老易,快下来帮忙,找到猫,给扔出去,要诈尸了。”
老易也不是啥不长眼睛的人,他也感觉到这个屋子里的气氛不对,有一种好像要让人窒息的那种感觉。而这时候,空气中的煞气也越来越重了,老易下了楼,不敢快跑,因为现在如果扰乱了气的话,随时都有尸变或者变鬼的可能。
而现在我也没有时间和他再深一步的解释,我只能对他说:“老易,求叔怎么没下来,先抓那猫。”
这时我发现了那只猫,这小畜生一身通黑,黄色的眼睛,还发着幽光。原来这小畜生在墙上的排气口里,好在这位置不是太高,正对着下面就是一把梯子,应该是布置这灵堂的工人放在那里的,于是我慢慢的爬了上去想抓着只死猫,老易帮我扶住梯子,我爬了上去,眼看就要抓住它了。
可就在我的手将要触及那小畜生时,它居然冷不丁的跳了下来,顺着我的肩和梯子便跳到了桌上。老易也见了这情况也顾不得扶梯子了,只见他连忙向那猫追去。
要说老易是一根筋,你能有猫灵活吗?只见那只黑猫被老易这么一追顿时拼命的满屋逃窜,就在这时那小畜生一下跃进了棺材,老易连忙上前去抓,这时已经为时已晚,只见那小畜生已经跳到了那棺材里女尸的身上,然后又借力跳出了棺材。
此时我已经从梯子上下来了,我跟老易说:“里面的北墙角有一只这家人准备的黄鸡被绑在那儿,是用来当引路用的。你去把他拿来,必要的时候就宰了那只鸡用鸡血泼那棺材!对了求叔在干嘛?”
老易一边往那屋跑一边对我说道:“求叔五粮液喝多了,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我靠这老家伙真不靠谱,你说他没事喝这么多酒干嘛?而这时我抬头望了一下,大呼不好,原来是那女尸瞪着的天花板上,那滩怨气凝成的水迹已经饱和了,现在正一滴一滴的滴在那女尸的额头之上。
完了,要照这样下去,可真映了‘尸眼瞪梁’一说了,据说被怨气形成的水碰到后,形成的厉鬼都会极其凶恶,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它会灭完我俩后再自灭满门的!
于是我慌忙大声的对老易讲:“老易!!快!!割鸡脖子!用鸡血泼它脑门儿!!!”
鸡血有辟邪的功效,理论上来说应该能有冲散它煞气的功能。即使冲不散,也可以直接给这女尸来个下马威,到时候我在赏它几道符,应该差不多能直接让它魂飞魄散。
当然了,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它还没有成型的前提下,我们才能顺利的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
老易不敢怠慢,连忙跑到了棺材前,提起那只黄鸡就要用刀割断它的脖子,那只鸡忽然收到了惊吓,终于挣扎了起来,两只翅膀不停的倒腾,鸡毛掉了好几根,有几根竟然落在了棺材之中,老易见手里那鸡极力的挣扎,使自己不好受力下刀,便着急的对我说:“李奇!!快点儿!!帮我把住这小畜生!!”
我赶紧手忙脚乱的伸手抓住了那只鸡的翅膀,不让它挣扎,心里想着,对不住了,鸡兄,今天如果不杀你,我俩就在劫难逃了。
老易的刀又再一次的举了起来。
而这时,那棺材里的妙龄女尸的眼睛,猛然的挣了开来。
所谓诈尸,古人称:人死时有时胸中还残留一口气,如果被猫鼠什么冲了就会假复活,即平常说的诈尸。但是这一口气完全不能支撑起生命,只会让复活的尸体野兽般的乱追咬,最后那口气累出来倒地,才算彻底死了。
其实尸分多种,这里就不和大家一一解释了,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在后文给大家做详细的解释的。
书归正传,那时的我和老易都看楞了,毕竟这是我俩第一次见到这种事,虽然不知道那棺材里的鬼娘们儿是到底要诈尸还是变鬼,但是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看来她现在七魄已经尽数回体了,只见那鬼娘们儿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天花板,上面的水珠正一滴一滴的掉在它的额头之上,我暗道一声不好,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开眼吧,千万不能让那水滴滴在它眼睛里,要不然它一开了眼睛的话,二煞相撞,绝对会变的极其凶恶的!
于是我连忙放开了鸡翅膀,把左手缩进了衣服袖子中,然后伸出手挡在了这女尸的额头之上,只见那水滴滴在了我的袖子上,尽管没有触及到我的皮肤,但是我还是马上就感觉到了刺骨般的冰冷。他大爷的。
看来我还是小看这怨气凝成的水滴了啊,这才滴在我的衣服上我就已经有一种好像是把手放在冰箱里的感觉了,不对,这么形容好像还不恰当,应该是那种寒冬腊月冰天雪地里,穿这一件鸭绒的马甲,却把胳膊露在外面的感觉。
眼见着胳膊有些变麻,我心中暗道了声不好,他大爷的,这也太折磨人了,你个死娘们儿,死了也不消停,与其这样,还真不如直接跟它拼了来的过瘾。于是我转身对着老易大喊道:“老易!!快点!!我要受不了了!你还没好么?”
只见身后的老易有点儿哆嗦,显然,他也很着急,可能是看那女尸睁眼了很是紧张吧,他此时正一只手死死的抓住那只鸡,另一只手拿着那把没有开刃的水果刀哆哆嗦嗦的不停往那黄鸡身上扎着,但是却怎么扎都扎不进去。弄的那只黄鸡拼命的挣扎。
他边扎边对我喊:“我他大爷的也不想啊,这什么破刀,怎么这么钝!!”
望着他现在这造型,就好像是上了岁数的老太太,或者是那位传说中的百年邻居吴老二。
但是吴老二脑血栓,看谁都哆嗦,你这么大个老爷们儿也跟着哆嗦什么?
于是我着急的对他喊道:“老易!!你到底杀过鸡没有!!!瞎扎什么啊!!抹脖子!!!”
老易有个缺点,那就是一紧张就好蒙,显然他刚才是蒙了,被我这么一喊,他终于回过了神来,连忙不停说的:“抹脖子,啊对,抹它脖子!!”
说完后他拎起那只黄鸡,又抄起那把钝刀就往那黄鸡的脖子上招呼去,就好像是锯木头一样的锯着。
我看他这架势后,有点儿哭笑不得,我正想对他说,不行的话就让我来吧,可就在我刚要开口的时候,左手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
我下意识的转头一看,顿时吓得我魂飞魄散。
只见那个女尸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抬起来了,此时正死死的咬着我的左臂,它的眼睛斜视着望着我,正好和我的视线交叉,那是一种什么眼神,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我和老易在它的眼里就好像是两只白斩鸡一般。
忽然的惊吓又让我的脑袋‘嗡’的一声,这也太突然了,因为说时迟那时快,所有的一切都生在那几十秒的时间里。
诈尸了!!!!真的诈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