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紧搂着绿丝,向琵琶看去,嘴角微微带着笑,他在赌,他赌琵琶会吃醋——
琵琶脸色平静,看着离王与绿丝二人,忽然拱了拱身,抱起象牙琴便准备退下。
“干什么去?”,离王出声了,语气隐隐有些不悦。
琵琶停下,向离王福了福身,低着头,“离王,奴家该回去了”。
“坐下”,离王冷冷看着琵琶,他就不信自己治不了她。
琵琶有些犹豫,微微皱了皱眉,抬头看向离王,只见离王正冷冷盯着自己,绿丝依偎在离王怀里,眼神复杂地也在看着自己。
“可是……”,琵琶犹豫,难道他要自己眼睁睁看着他与别的女子秀恩爱么?
“回来坐下”,离王再次重复了一次,语气冷漠。
琵琶犹豫了一下,“是”,终还是抱着象牙琴重新坐在离王身旁,低着头看着面前的奏折。
离王将视线从琵琶身上收回,认真看着奏折,脸上一片平静,看不出是什么情绪,绿丝也静静依偎在离王怀里,场面安静得有些怪异。
绿丝忽然嘴角一勾,“离王,奴家最近新练了一种舞,不如奴家现在跳给离王看吧”。
离王看向绿丝,笑着点了点头,他就喜欢绿丝这种懂得主动的女子。
绿丝见离王同意,一喜,忽然又皱起了眉,“离王,奴家这舞要结合乐声才能跳得好看,现在若要叫乐师们来,只怕要耽误些时辰”。
“那你想怎样?”,离王顺着绿丝的话问下去。
绿丝一笑,“听闻琵琶妹妹会弹琴,现在琵琶妹妹又正好在这儿,不如,就让琵琶妹妹替奴家伴乐吧”,绿丝看向琵琶。
琵琶皱了皱眉,抬头看向绿丝,“时间仓促,只怕奴家不能马上学会绿丝姐姐要跳的那首乐曲,绿丝姐姐还是叫乐师来吧”。
“琵琶妹妹不必担心”,绿丝继续热情相邀,“琵琶妹妹只要会弹那曲《高山流水》即可,奴家这舞只要结合这种激情澎湃的乐曲便能跳出”。
琵琶微微皱眉,《高山流水》这首曲子的确蓬勃大势,她也曾练过,只是不太熟练,但完整弹奏出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好吧”,琵琶点了点头,也不好再推月兑,将象牙琴架在身前,调试着琴弦。
绿丝见琵琶终于肯答应,满意地笑了笑,从离王怀里起来,走到一旁,调试着身姿准备起跳,离王静静看着,嘴角微微笑着,他倒想看看这两女子一会儿会擦出什么火花来。
忽然,一阵激情澎湃的乐声响起,琵琶弹奏了起来,象牙琴的乐声虽然清幽,但只要调奏得恰当,还是能弹奏出这种激情澎湃的乐声,只是音质不够大气蓬勃而已。
绿丝妖娆地扭摆着身子,无比撩人,双手抓着绿丝带不断甩来甩去,豪放热情,离王举起酒杯一杯接一杯仰头喝下,显然极为享受。
一曲舞毕,绿丝妖娆地以一个撩人的姿势来结束这场舞。
“好”,离王鼓掌,大口称赞,琵琶静静看着绿丝,脸色依旧平静。
绿丝笑着走过来,瘫软在离王怀里,“离王,不若请琵琶妹妹也跳一曲舞吧,听闻琵琶妹妹也擅长跳舞”。
离王看向琵琶,没出声。
琵琶沉默了一下,忽然说道,“那奴家就跳一曲吧”,将象牙琴放在一旁,走向离王面前去准备跳舞。
琵琶一手高高抬起,一手低下,舞势似要嫦娥奔月般空灵,忽然就舞跃了起来,她并没有乐声伴舞,靠的完全是舞蹈本身的感觉而跳。
一身白纱随着琵琶的舞动飘飞着,空灵无比,琵琶时而跃高,时而飘转,跳得极是好看,没有音乐的伴奏,反而让琵琶跳得更空灵。
离王呆呆看着,琵琶跳得真好看,舞毕,琵琶一手高举,一手低下,回到最初起舞的那个舞势,只一脚脚尖着地,整个人似要奔月而去,无比空灵。
掌声响起,离王笑着拍掌,没有叫好,但那笑容却比刚才看完绿丝的舞时更是好看,琵琶福了福身,向离王走来,重新坐在他身旁。
绿丝眼中闪过恼怒,她本来就是想把琵琶比下去的,现在见琵琶跳得也是这般好看,心里自然不高兴,继续刁难,“琵琶妹妹会弹琴,不如奴家再向琵琶妹妹讨教琴艺吧”。
琵琶微微皱眉,猜出绿丝原来是想与自己攀比,推月兑了起来,“绿丝姐姐过奖了,奴家的琴艺并不优秀,恐怕不能入绿丝姐姐的耳”。
“琵琶,本王记得你的琴艺很好”,离王出声了,看向琵琶。
琵琶闻言看向离王,心里苦笑,他是要自己去跟绿丝攀比么?
“奴家说了,奴家的琴艺不好”,琵琶认真看着离王,手里紧紧抱着象牙琴,极力隐忍。
“本王说了,你的琴艺很好”,离王语气冷了起来,紧紧盯着琵琶。
两人这样相互对看了一会儿,琵琶默默低下头,眼中隐隐有泪水凝聚,强忍着没掉下来,语气有点委屈,“为什么要这样刁难奴家?”。
离王眼中闪过不忍,一把将怀里的绿丝推开,将琵琶扯入自己的怀里紧紧抱着,心疼道:“对不起,琵琶,你别哭,本王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绿丝摔在一旁怔怔地看着相拥的两人,泪水从眼角滑落,自己,输了。
无论自己怎样去迎合离王、讨好离王,只要琵琶一委屈,一哭,离王马上便会站在琵琶那边,自己做那么多似乎都是徒劳无功。
绿丝默默站起,向离王福了福身,沉默退出去,直至门被关上,离王都不曾看向绿丝一眼。
“好了,琵琶,别哭了,你哭得本王心儿都碎了”,离王宠溺地哄道。
琵琶被他逗得一笑,马上又强忍住笑意,“离王,你就喜欢这样,总是要把奴家弄委屈了,才来哄奴家”。
离王笑了笑,用手托起琵琶的下巴,“谁叫你不理本王呢,老是惹本王生气,本王真的拿你很没办法”,说罢向琵琶的唇吻去。
两人相互缠吻了好一会儿后,离王才放开琵琶,将她紧抱在怀中,“琵琶,本王还有政事未处理完,本王先看一下奏折,待会再带你出去散散心”。
“嗯”,琵琶躺在离王怀里,闭上了眼睛,她累了,现在只想好好休憩一下。
“为什么本王不说,琵琶你就永远不会问呢?”,离王忽然说道,手里拿着奏折看着,他知道现在琵琶还没有睡着。
“问什么?”,琵琶闭着眼睛,语气平静。
“绿丝的事,琵琶,你不是接受不了本王宠爱其她的女子吗?只要你出声,本王马上就将绿丝送出王城”,离王看着奏折。
琵琶心里苦笑,“离王那天看绿丝跳舞时的心动,奴家看见了”。
离王一怔,低头看向琵琶,急解释着,“琵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本王……”。
“离王,不要解释了,人总是喜欢新鲜的东西,无论以后离王宠爱多少女子,奴家也不会管的”,琵琶顿了顿,“奴家以后会离开王城,好好生活”。
“想离开本王?”,离王语气有点冷,“琵琶,你也要先问问本王同不同意,本王喜欢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包括你”,离王紧紧盯着琵琶。
琵琶睁开眼睛看着离王,“随便吧,不过,离王若以为夺了奴家的身子就能让奴家死心塌地留在这儿,离王便想错了”。
“那你要不要试试?看是你本事大还是本王的本事大”,说罢,离王一手模向琵琶的腿内侧。
“奴家会恨你”,琵琶认真看着离王。
离王的手僵住了,眼神复杂地看着琵琶,忽然用手捏住琵琶的下巴。
“琵琶,你知不知道本王现在有多想强要了你?本王真的很想看到,你在本王身下痛苦又快乐时是什么样子,本王那么多次想要你,却每一次都失败,本王真的好不甘心”。
离王强忍住怒意,紧紧盯着琵琶。
琵琶没吭声,心里苦笑,紧紧抱着离王,将头埋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这个男子,她总感觉有种无奈感,她想将自己托付给他时,他总会花心,对其她女子动情。
“好,绿丝的事,琵琶你不问,本王也不想说”,离王恼怒地自顾自看起了奏折,心中无比憋气。
“离王,末将有事求见”,忽然,门外传来一将军的声音。
琵琶闻言从离王怀里起来,端正地跪坐在一旁,在外人面前,无论离王有多宠溺自己,最基本的礼仪还是要保持的。
“进来”,离王出声,门外那将军马上推门而进。
“离王,你要的人末将已经寻到了,刚刚才被押到王城里,离王现在要不要见见?”,那将军看了一眼琵琶,略微犹豫了一下才说出来。
离王看了看琵琶,点点头,“走,本王现在就去见”,说罢拉着琵琶起身走去。
琵琶有些迷糊,将象牙琴抱起,紧跟离王走去,她不知道那将军说的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