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一有种不好的预感。
按理说薄家的几位家庭教师和育儿师,都是千挑万选后,又经过专业培训的专业人士。
这嘴严就是他们的第一课。
没理由会在薄家千叮咛万嘱咐后,还是让孩子在“无意”之间,听见这种消息!
除非,是有人故意要让孩子知道。
可是这样的故意,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理由呢?
黎一想不到答案,只能抱着糖糖去寻找答案……
同一时间——
乍暖的阳光,一扫昨日的阴雨。
薄景菡指挥着marry,让她叫人把屋里的那把躺椅,给搬到了庭院里的一株梨树下。
三月下旬,正是梨花争先开放的季节。
星星点点的梨花,或俏丽枝头,或含苞待放。
犹如片片雪色。
和苍劲的树枝,形成鲜明的对比。
风拂过,梨花柔女敕的花瓣,就像雪花似的,随风飘落,卷起淡淡的芬芳。
只可惜昨儿疾风骤雨,这一树绽放的花朵基本上都没能幸免的,落了一地。
“花飞雪”的场景,她今儿是看不到了。
舒服的靠在躺椅上,薄景菡安静的在树下看着书。
神色专注,而又从容。
若是不知情的看见了,任谁都不会想到,她会是个名副其实的——肉票!
“marry,茶。”
看别的眼睛有些发涩,薄景菡慵懒抬手。
转眸的瞬间,茶杯是递到了她的手上,但递给她的人不是marry,而是“请”她来这地方的妖孽男,ivan!
“嚯,劳动伯爵先生双手,真是人生幸事啊!”
哂谑的弧度,勾画在唇角。
薄景菡优雅的捏着杯耳,将杯子送到唇边抿了下。
“你也敢喝,就不怕我在你杯子里加点料?”
“加什么?若是想要整我玩,加点儿什么巴豆一类的东西,你应该不会那么无聊。春.药,毒药之类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你要下可以,但你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不是吗?”
淡然眸光落在他的面上,仿佛洞悉他的心思。
但那过分清澈的薄情的眼眸,却让ivan每次被盯着,都有种被泼了冷水的感觉。
格外不舒服。
“哧——”
邪笑从唇齿间掠过,ivan在一旁的小凳上坐下,目光却黏在靠在躺椅是的薄景菡:“你到还有闲情逸致享受,外头因为你,都快闹翻天了。”
“外面再怎么闹,也是你的功劳,ivan。”
微哂,薄景菡的视线从书本上抽离,意有所指的朝周围看了圈,旋即侧过脸看向ivan,“你这四周的墙,都快有两层楼高了。我一不是长了翅膀的鸟人,不会飞,二没武林高手指点个什么失传已久的凌波微步,爬不出去。加上这里里外外的人,以及你这院子里不知埋设在哪儿的监控,我就算想跑,也跑不掉吧!所以啊,局势所迫,我只能托你的福,享享清闲了。”
雪片儿似的梨花,从空中飘落。
刚巧落在她的书页上。
薄景菡伸手捻起,随性的朝着花瓣吹了口气,就见那花瓣儿向ivan的方向飘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