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20……150!
随着车速的飙升,香槟色的那辆车子咬的更紧了。
但看得出,对方追的很辛苦。
而此刻的薄君臣,一直专注地盯着前方,眼睛黑的像是没有星月的苍穹,让人忍不住想走进其中,触模,探究。
朝那侧脸扫了眼。
薄景菡收回视线,安心的往舒适的副驾驶座里靠进去,并悠闲的伸了个懒腰。
不知为什么,即便由之前的种种隔阂,她还是挺相信他的。
信他不会害她!
果然,薄君臣**oss没让她失望,在临近一个转弯口时,他猛地再度提速,接着来了一大方向盘,先诳的对方飞车拐弯前进时,他又转了个弯,冲反方向开了过去。
速度很快,估计等后头那车反应过来时,他们的车子已经消失视线所及的范围里了。
道路两旁的疏影,灯光,在飞快的车速中,化作一条条绚丽的线条,拖曳着,从眼前划过。
静谧的道路,静谧的车厢……似乎连世界都陷入了一片寂静。
两人像是较劲,又像是事先约好了,谁都没在车子行驶的途中,说过半句话。
直到车子顺着发夹弯转过,沿着临海公路,驶向一个私人码头,这才停了下来。
“下车!”
又是简洁短促的,恍若命令的两个字。
薄景菡看着车灯照亮的,好像找不到夜色尽头的前方。
停了停,就拉开车门下车了。
虽然临近夏日,但海边的夜风还是很凉,有点像冷刀子,飕飕的刮过,吹得薄景菡裙摆摇曳,长发飞舞。
而这时,薄君臣月兑了外套强行按在了她的肩头,自己单手抄着口袋,无声无息的站在她身侧。
凭栏眺望着幽暗的灯光下,那似乎比夜色还深的海水。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随着衣服的压下,勾起了薄景菡离开故土的五年间的回忆。
她曾格外依恋,但却从来都敬而远之。
如今——
“知道我上一次这么急躁的开车,是什么时候吗?”
薄君臣忽然开口,说出的话却让薄景菡有些莫名其妙,只偏过脸朝他看去。
而他又自言自语的继续:“十五六岁的时候,跟黎扶苏他们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发小,大半夜的,在巴黎闹市飚了一圈,拔得头筹却觉得索然无趣。后来,我一次次的飙车,从敌对的手里,从喊打喊杀的枪林弹雨中,除了惊心,就是庆幸我还活着。记忆里,还有两回,一次是因为老爷子替我和夏夏订婚,另一次则是因为你……”
“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是要告诉我,你也曾经年少轻狂过?或是说,你无数次死里逃生的惊心动魄。还是再度申明,你爱暖夏姐,比每次惊心动魄的劫后余生还要让你记忆深刻,嗯?”
偏着脑袋,薄景菡始终笑的清浅而又安宁。
可即便如此,依旧掩不去她顾盼间眸中的晖光,以及刻画到骨子里的桀骜、矜贵!
她转身,靠着栏杆,低头敛去眸中的碎芒,声音趋于冷淡:“躲了我那么久,是时候说说原由了吧,我最亲爱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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