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能和我说说嘛?是不是你又犯倔,惹恼老爷子了?!”
走近,薄君臣微微屈膝,单膝半蹲在薄景菡面前。
垂眸看着她,同跪着的她保持平视:“你知道你外公刚刚有多紧张你吗?一听说你出了事儿,就立刻撂了老朋友的饭局,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同时还让人把我也给叫了回来,说的格外夸张,惊的我一声冷汗。好在回来后,有人告诉我,你已经安全到家了,我这才安心。将心比心,我都如此,你外公岂不比我忧心更多倍?你都那么大了,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让外公担心至此,要我说啊……的确该罚!”
“是我错了。我赌了太多次,赢了太多次,所以……”
薄景菡的声音陡然哑了下。
她张张嘴,目光平静的看着薄君臣,收到他递来的目光,就立刻抬头望向薄老,神色凝重而又专注:“外公,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在恣意妄为,一定谨记您的教诲,不在犯同样的事情。我可以向您保证,下次我绝不会让自己置身险地。”
“你还想有下次?!”
啪——
薄老佯怒,陡然伸手朝着面前的桌子,狠狠地拍了下。
声音低沉的好似魔咒,直直地砸进了薄景菡的心头,颤了几颤。
“我……”
“好了菡菡,你还听不明白吗,老爷子这是原谅你了!”
模了模薄景菡柔软的发顶,薄君臣弯起嘴角,露出一丝难得一见的暖的窝心的笑容,又转眸看向了薄老,充当和事佬似的调解着:“爸,您罚也罚了,菡菡也认错了,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吧!若是不想那么轻易的放过这小妮儿,您就给她禁足几天好了,让她这两天就在庄园呆着,好好地陪着您。让她给您揉肩捶腿,端茶送水,随意差遣。您看这法子怎么样?”
“哧,你啊——”
薄老威严的面孔,总算是出现了一丝柔软的线条。
他松了绷直的唇线,微微浅笑。
目光落在薄君臣还搭在薄景菡肩头的手上,眸中闪过一抹猜不透的含义,但很快就随着那眼帘的垂下再掀开,消失的无疑无踪,好像从来没有浮现过:“禁足就免了吧,揉肩捶腿倒是可以。”
“呵呵,这孙女儿孝敬外公,还不是应该的吗?”
薄君臣笑着接了句话,心头倒是轻松了不少,就赶紧转过脸来,原本搭在薄景菡肩头的手,也顺着她的胳膊,朝着她的手移去:“来,菡菡,起来吧!瞧你这浑身狼狈的样子,赶紧上楼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
说着话,薄君臣就去抓她的手,想把她拉起来。
但薄景菡却倒抽凉气,本能的挣了下,将手背到身后去。
虽然她掩饰的很快,可薄君臣和她相处不是一两天,如何能不来了解她这一个小动作,赶紧扯过她的手。
乍一看,他静默黝黑的眼瞳,似乎闪过一抹灼光:“你怎么了?菡菡,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