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辰单膝跪在地上,低头捂住小月复,这把匕首是过去二战时期留下的,出产地是瑞士,极其锋利,刺入小月复很深。殷红的鲜血不断从他的手指缝隙中涌出,染红了地面。
叶妙妙没有去看司夜辰,也不想去尝试再一次杀死这个恶魔,刚才用刀刺入他的小月复,消耗了她全部的力气和勇气。
司夜辰低头用力按住月复部的伤口,不敢轻易把匕首拔出来,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一个疏忽,以为征服了这只小野猫,却被她趁机夺走手中的匕首,反过来伤了他,而且伤的这样重。
幸好他觉察的早,敏锐的反应在第一时间把叶妙妙打出去,匕首应该并没有刺入内脏中。
叶妙妙咬牙,血从她的唇边不停渗出,刚刚被包扎上的两处伤口裂开,鲜血渗出染红了绷带。她感觉头脑浑身一阵阵的剧痛,这个恶魔男人的力量太大,一拳打在她的手臂上,现在她一条手臂疼的不敢动。
头脑也昏沉起来,刚才被恶魔打出去,她的头撞击到墙壁上,疼痛之后现在感觉到有些不是很清醒。
她不能在这里昏过去,决不能!
刚才恶魔男人折磨她时,月兑掉了上半身的衣服,地上有恶魔男人随手扔下的一件白衬衣,她捡起来顺手披在身上,不敢多做停留,扶着墙壁向窗口走过去。
“噗通……”
再一次跌倒在地,叶妙妙感觉血不断从伤口中涌出,鲜血很快把她身上的白衬衣染红。手臂剧痛到抽搐,后背的疼痛反而没有那么明显,手臂似乎断了,软软地用不上力气,她扶着墙壁到了窗口。
绑架还是那个绑架,恶魔男人还是他,她却不是上一次被捆缚着,任凭鱼肉的叶妙妙。
“小野猫,伤了我你还想逃!”
身后传来恶魔男人从牙缝吐出几个字,冷戾的声音让叶妙妙浑身发冷,刚才那一刀刺入的那么用力,还没有能够杀死这个恶魔吗?
“恶魔我不是你的玩物,更不是你的玩具……你这个恶魔……不也被我……伤到了吗?”
“嘶……”
司夜辰咬牙忍着剧痛,伸手抓住沙发上的一个垫子,用力按住在伤口上,手在地上模索着,似乎模到了什么,一道亮光在他手中亮起。
叶妙妙忽然想到,这里不应该只有恶魔男人一个,还有他的手下,恶魔只需要一个电话,那些绑架她的混蛋们就会冲到这里。
“小猫咪,爪子很锋利,但是你休想逃过我的手心!”
司夜辰的声音中透出无力和些微虚弱,冷冷盯着叶妙妙,想不到她的手够狠,险些杀了他。如果被人知道大名鼎鼎的暗夜恶魔,被一个大学生险些杀死,是天大的笑话!
借着手机微弱的亮光,地上有用匕首割破叶妙妙的衣服,他伸手捡了起来,艰难绑在腰部上面,再用力勒住沙发垫子在小月复部位。
叶妙妙摇摇晃晃艰难地走到了窗户跟前,伸手推开窗户。
“咔哒……”
一声轻微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顾不得去回头去看,虽然她很想回去用什么重物硬物,砸晕那个恶魔男人。但是现在她爬到窗户就出了一身冷汗,痛的几乎晕死过去,没有体力回去对付恶魔。
司夜辰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按住伤口处,这样可以阻止血流出的更多。
“不想死给我爬回来,否则我不介意先打断你的腿,再把你拖回来!”
叶妙妙用力咬住舌尖,剧痛从舌尖蔓延开来,她顿时清醒了许多,伸手擦拭了唇角一下。微微回眸侧目,借着从窗口射进来的月光和远处的灯光,她看到恶魔男人的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夜色下恶魔的侧脸完美的剪影一般,像一座希腊雕塑,那样的硬朗俊美,可惜他再怎么样俊朗,本质也是极度变态的恶魔!
叶妙妙费力地扒着窗台站了起来,伸手用力拉住窗户向窗台上爬,因为用力牵动到身上的伤口一阵阵剧痛,血瞬间浸透了她身上的白衬衣,变成红色!
冷汗雨水一样从她身上流淌下来,汗水进入到伤口中,火辣辣剧痛。
司夜辰微微抬头向叶妙妙看了过去,这只不知死活的小野猫,知道他手中拿着什么吗?
他的白衬衣,穿在她的身上一直垂到大腿下面,宽松地遮掩住她玲珑美好的曲线,一双修长玉白的手臂,颤抖着随时要跌倒的样子。
血,顺着她的唇角涌出,她的唇紧紧地抿在一起,有着几分倔强冷傲的弧度,司夜辰握住手枪的手忽然间迟疑了一下,是杀死她?还是打断她的腿?
叶妙妙感觉自己的手臂,抖动的站不稳,尽力用尽全身的力气,爬上窗台。
一缕清风从窗口的缝隙吹拂进来,叶妙妙趴伏在窗台上,大口大口沉重地喘息着,满口血腥殷红,咸腥的味道,是她血的味道。身上的白衬衣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她的身上。
“你敢,小猫咪,给我回来!”
叶妙妙微微抬起手,向身后的恶魔男人挥舞了一下:“顾着你自己的狗命吧,但愿永不再见!”
“敢逃,我先打断你的狗腿!”
司夜辰的目光落在叶妙妙修长纤美的手臂上,看到她因为用力爬上窗台暴露的春光幽深,心跳忽然停顿了一下,他冷笑一下,难道对她会心软吗?
这么多年杀过太多的人,他的心早已经和雪山上的石头一样冷硬,为什么会对她心软?
叶妙妙听到远处似乎有声音,急忙翻身爬上窗台。
司夜辰抬手,冷汗从他额头渗出,他半跪在地上握枪的手很稳定。
一只手捂住涌出鲜血的小月复,一只手握住手中的枪,伤势再重,每次握住枪的时候,他的手就会干燥而稳定,他勾动扳机向叶妙妙开枪。
“砰……”
一缕硝烟轻微的几乎看不到,司夜辰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手随即落下支撑在地面。
叶妙妙像一条破布袋一样,从窗台上向外面坠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