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焘蹲下来在病床前,目光中有说不出的怜惜痛心:“喵喵,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会相信我的话,但是你受伤出事,我真的不知道。”
“你能改变你是凌大少的事实吗?”
叶妙妙神色冷淡,真的不想再和这些非人类的男人有什么接触,更不想看到他们!
还是原来那样的生活好,虽然很累很艰难,但是心里却没有这样多的烦恼和痛苦。
凌飞焘沉默下来,永远都改变不了,他是凌家大少爷这个事实。虽然他不知道叶妙妙被绑架,之后又遭遇了什么伤害,但是这件事和凌家有月兑离不开的关系。
白夜坐在一边,拿起一本书看着,好像置身事外,不存在一样。
凌飞焘低头看着柔弱满脸病态的叶妙妙,连自己喜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真是失败!
“喵喵,嫁给我吧,远离所有的人和伤害,我对待你会比对待我的眼睛更珍惜!”
叶妙妙闭上眼睛不说话,这段时间好像真的误入了桃花瘴一样,不停地有男人向她表白,示爱和求婚!
只是现在好像还缺少一个妖孽,那位美人在这个关键时候,不知道跑去了什么地方。
凌飞焘伸手握住叶妙妙的手:“喵喵,我知道你恨我那样对你,但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嫁给我之后,你是我凌飞焘的夫人,我会让你过平静而快乐的生活,远离所有的恩怨纷扰。”
“很动听的话,烂桃花你该去找一个小萝莉,把这些鬼都不相信的话,去说过那些小女孩听。现在,请你滚出去,滚的越远越好!”
白夜从书里面抬起眼睛,淡淡看着凌飞焘:“让她平静休养吧,别刺激她,否则对她和胎儿都很危险。”
凌飞焘缓缓地从床前站了起来,眼中有说不出深邃的忧伤,转身走出病房。
他站在病房门外,低头沉思,要怎么样才能让叶妙妙接受他?
“睡一会儿吧。”
叶妙妙点头,闭上眼睛却怎么样都睡不着,很累很疲惫,无力而衰弱,但是她却睡不着!
月复部里面有什么动了一下,隐约的疼痛起来,这个感觉很奇妙,同时也让她沉陷在更浓重的忧伤无奈之中!
她,没有能力要这个儿子!
“白夜,请医生过来。”
白夜的眸子闪过一抹亮光,盯着叶妙妙:“你决定了?”
“你知道我想决定什么?”
叶妙妙有些好笑,难道说连白夜也能看出她心底的想法吗?
“让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消失!”
叶妙妙用力握紧被子,手放在月复部,感觉着一点点轻微的律动,还有那个小肉团的不甘心。
“是的,我决定了,他本就不该到这个世界上来!”
白夜沉默看着叶妙妙不说话,叶妙妙闭上眼睛,把所有的痛苦和情绪,都掩盖起来!
最后,还是要她做出这个残忍无情的决定,亲自杀死自己的儿子!
这个孩子,是他的儿子啊!
叶妙妙眸色幽暗无尽的黑,就这样决定吧,这样就不必再让这个孩子痛苦挣扎,一次次被伤害!
心,被切割成无数碎片,再碾碎成粉末般的剧痛!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做出这个决定,苦笑,一直都在等那些混蛋男人们,冷酷无情地用各种手段,来对付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但是最终,还是要她亲自做出决定!
“好!”
她听到白夜毫无情绪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柔和,然而这一刻却让她感觉到那样的冷,没有一丝温度!
“不可以!”
凌飞焘的心收紧,一把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盯着叶妙妙一步步走向病床:“喵喵,你没有权利一个人做出这个决定,作为这个孩子的父亲,你要先问过我的意见!”
叶妙妙眼中带出讥讽:“凌大少,你们凌家费尽心机,不就是想杀死这个孩子,让他从此永远消失吗?现在你过来对我说这些,不觉得太可笑吗?”
凌飞焘弯腰半跪在病床前:“喵喵,求你不要这样残忍,我承认我没有办法不是凌家人。但是现在我在这里,在你的面前,你要怎么样恨我报复都好,别做出这样的决定,我知道这个决定让你多么痛苦。”
白夜目光波动起来,想不到一向高傲,从来不把美女放在心中的公子凌飞焘,居然会为了叶妙妙肚子里面不知道是谁的孩子,这样放低姿态求她!
叶妙妙看不到凌飞焘是半跪在床前,神色冷漠:“凌大少,你确定这个孩子是你的?”
“喵喵,嫁给我!”
凌飞焘伸手掏出装着钻戒的盒子,托在手心里面,不由得苦笑,这个钻戒好像永远都送不出去的样子!
这是他第几次拿出钻戒要送了?
要命的是,这几次都是送给她,如果他肯把这个钻戒送给别人,比如说那只小蜜蜂,恐怕不等他拿出来,就会被抢走!
“如果你要报复,就用一生来报复我吧!”
凌飞焘俯身唇几乎贴在叶妙妙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握住叶妙妙的手从盒子里面拿出钻戒,向她左手的无名指套了上去!
用一生报复?
叶妙妙握紧拳,心中因为这句话忽然一动!
要报复吗?
一直以来都是被动地被这些人戏弄,追求,各种悲催的日子,如果要报复,她最该报复的人是谁?
他!
是他!
“就算这个孩子是其他男人的,哪怕是你最好的兄弟恶魔辰的,你也不在乎?”
“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儿子!”
凌飞焘用真诚深情的目光看着叶妙妙,一点点柔和地掰开她紧握的拳头:“这一次,我一定要把订婚戒指带在你的手上,娶你做我的妻子!喵喵,你上一次给了辰机会,现在也该给我一个机会,让他明白失去你的滋味!”
叶妙妙忽然间笑了起来,拳头松开,手指伸出来,用这样的方式去报复司夜辰,或许真的不错!
凌飞焘大喜,紧紧地握住叶妙妙的手,把钻戒套在她的无名指上,低头吻在她的手心上,那样的凉,没有一丝温度冰冷到让他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