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洪亮急促的钟声,瞬间传遍整个鼎山的每一个角落。
顿时,分布在鼎山剑派各个角落的门徒i-zi们,听到钟声之后,纷纷è变。
钟楼连续敲响二十一记jig钟,这就代表着有强敌来犯,这个时候,所有鼎山门人,无论是谁,都得放下手头杂事,拿起武器,准备前往鼎山广场集合,做好抵御强敌的准备。
此刻,田叔崖、冷秋月、林天河、岳刚和彭二爷等一干首座长老,全部都神情严峻的站在观山大殿之外。
观山大殿的门口,便是鼎山剑派内最大的练武ā场:鼎山广场。
鼎山广场,面积极大,足足有方圆数百丈,以前鼎山举行宗门大典的时候,就算将鼎山所有门人聚集在此,都不会显得拥挤。
蹬蹬蹬……
广场四周的石板道路上,响起一阵阵脚步奔跑的声音,大量身穿各è服袍的门徒i-zi,在四阁一堂的执事i-zi的带领下,神情焦急的进入了鼎山广场之内。
片刻之后,广场之上,便聚集了数百个鼎山剑派的门徒i-zi,这些人个个都是手持长剑,呼吸急促侯在原地,使得现场的气氛,变得十分的紧张。
显然,这些门徒i-zi们很清楚,jig钟一响,就意味着会有大事发生。
虽然大部分门人i-zi,不清楚敌人是谁,也没看见敌人的踪影,但他们从田叔崖等一众首座长老的凝重神情之中,隐隐就能够猜测到,今天的事态,会非常的严重,极有可能会关系着鼎山剑派的生死存亡。
整整一百多年过去了!鼎山的jig钟,一直都未敲响过!
上一次jig钟在鼎山上空飘荡的时候,那还是百年前魔门jig锐攻打鼎山。
那一次的血腥浩劫,至今都记录在鼎山门派内的史册之内,同时,也是因为那一次的浩劫,从此让鼎山一蹶不振,沦为江湖中的二流门派。
今天jig钟再响,难道,真的要让原本就ri薄西山的鼎山剑派,再次承受一场浩劫?
想到此处,所有门徒i-zi的神情黯淡了下来。
此刻,以田叔崖为首的五位首座长老,站在观山殿门口的石阶之上。
他们神情虽然凝重,但目光却依旧凌厉无比,缓缓的在广场之上扫视了一圈,凌厉目光所到之处,众门徒纷纷挺直身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瞬间,数百门徒i-zi聚集的广场之上,鸦雀无声,安静到了极点。
这时候,田叔崖yi沉着脸,缓缓的走下台阶,来到数十名律法堂黄袍i-zi的跟前,沉声道:“人都到齐了吗?”
听闻此言,顿时便有一名领头的执法i-zi,来到田叔崖的跟前,恭敬的拜礼道:“回禀田长老,此刻,除去普通杂役i-zi,所有实力在一级罡气武士以上的门人i-zi,全部都集聚在鼎山广场之上,共计五百七十五人!”
田叔崖神情复杂的点了点头,缓缓的用目光再次在广场中扫视了一圈,微微沉默片刻,便语气凝重的朗声道:“诸位门人i-zi,刚刚我们得知,燕山双煞携同燕山盟数百jig锐高手,已经出现在鼎山脚下,此番,他们是来者不善,今次若稍有不慎,我们鼎山剑派便会灰飞烟灭。为了保全我鼎山千年基业,为保鼎山剑派永存于世,今ri,在场的每一位门人i-zi,都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抵御强敌,誓死保卫鼎山!”
此言一出,聚集在广场下的数百名门人i-zi,纷纷神情激壮的齐声高呼:“我等必誓死保卫鼎山,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田叔崖深深吸了口气,满脸悲壮的大笑道:“好,果然不愧是我鼎山门人,今ri,只要敌人敢对鼎山不敬,我们就算拼了ig命,也要护鼎山周全!鼎山在,我们便在!鼎山亡,我们便亡!”
“生死与共,扞卫鼎山!生死与共,扞卫鼎山!……”在场的所有鼎山门人,纷纷神情激愤的大声呼喊,一时间,激壮的怒吼声,犹如浪há一般的传遍整个鼎山之巅。
就在此时,一名黄袍i-zi,施展出紫è的护体罡气,迅疾无比的自山下掠来。
只见他身形如同闪电般的冲进鼎山广场,然后又一脸焦急的奔至台阶之下,对着五位首座长老俯首道:“禀告各位长老,就在燕山双煞上山没有片刻,燕山盟那些紧跟而来的数百jig锐,刚刚却打伤了我派看守山门的十数位i-zi,强行闯了上来!”
听闻此言,所有人都脸è一变。
田叔崖脸è一寒,咬牙道:“我就知道,燕山盟此次前来,肯定包藏祸心。”说到此处,他顿了一顿,又对那报信的黄袍i-zi吩咐道:“你立刻下去,命令所有巡山望风的i-zi,全部退回山顶,不用再拦截他们。”
“是,田长老!”那报信的黄袍i-zi拱了拱手之后,便迅速地去执行命令去了。
望着那黄袍i-zi远去的背影,冷秋月一脸凝重的走到田叔崖的身后,道:“师叔,燕山双煞以及燕山盟的数百jig锐高手,如此猖狂的强闯鼎山,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觉得远远不像表面上的寻仇决战那样简单。”
田叔崖摇摇头,道:“燕山盟究竟因为什么目的而来,我们尚不知晓。但燕山盟麾下燕云十八寨的数百罡气高手,几乎是燕山盟的一半jig锐力量,敌人来势如此凶猛,若不能达到他们的目的,只怕他们随时都会毁灭鼎山。但不管敌人如何强盛,只要胆敢对鼎山不敬,我们也只有誓死扞卫!”
此言一出,五位首座长老的眼中,纷纷hè出一道决然的光芒。
突然间,几名巡山望风的黄袍i-zi,一脸惊慌的冲进广场之内,急呼道:“敌人已经登至山顶,此刻正朝观山殿冲来……”
话音未落,忽然,鼎山广场左侧之外,遥遥的,传来一阵极其嚣张的yi冷狂笑:“桀桀……鼎山掌门何在!你家双煞爷爷到了,为何还不快快结众出来迎接?桀桀……”
听闻此声,聚集于广场中的数百鼎山门徒,身躯纷纷一震,瞬间紧张了起来。
这时候,田叔崖等一众首座长老,眼内寒光一闪,一脸怒意的朝狂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两道深红è的罡气身影,犹如两道红è闪电一般,在山上疾驰飞掠,眨眼之间,便冲进了鼎山广场之内。
两道罡气身影,刚刚进入广场,便猛地停止下来,同时,这两人的身上的深红è护体罡气,也在瞬间被收回体内。
待到护体罡气散去,一众鼎山门徒便看见两个身形矮小,面容暗黄的中年猥琐汉子,出现在了视线之内。
这两人生的尖嘴猴腮,相貌奇丑无比,仔细一看,发现这两人容貌极其相似,应该是一对猥琐的孪生兄弟。唯一的区别是这两人一个断了左臂,一个断了右臂,显然是被人以长剑斩断。
更加让人注意的,是这两个猥琐矮子的兵器。
在他们二人的独臂手中,紧紧握着一根诡异的铁钩,铁钩长达三尺,形状弯曲复杂,在夕阳余晖的照hè下,那锋利弯曲的钩尖之上,闪烁着森森寒芒,让人不寒而栗。
望着台阶下方的两名独臂矮子,田叔崖冷冷的道:“久闻燕山双煞公羊鹰、公羊鹤的大名,未能结众远迎,倒是鄙派失礼了!”
燕山双煞毒蛇般的目光,在广场上的数百鼎山门徒身上扫过,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田叔崖的身上,怪笑道:“桀桀……田叔崖,莫要以为你们鼎山剑派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就能唬住你家双煞爷爷,爷爷既然敢来鼎山下战帖,压根就没把你们鼎山剑派放在眼里。少废话,赶紧让你家掌门出来应战!十年前的断臂之仇,也是时候偿还了!”
田叔崖强忍怒火,淡淡的道:“二位请回吧!我家掌门抱病在身,今ri不便应战。”
听闻此言,身为双煞之一的公羊鹤,桀桀yi笑道:“葛长春那个老不死的,至今都不知死活,想不到,如今连葛老不死的关门i-zi,都如此贪生怕死,不敢应战,看来,你们鼎山剑派的掌门,真是一代比一代脓包……”
话还未说完,站在公羊鹤旁边的公羊鹰一脸yi狠的狞声道:“大哥,你跟他们废话作甚,既然那老不死的关门i-zi躲着不敢应战,那咱们就杀光鼎山的门徒,看那小子出不出来!”
说完,两人眼è闪过一丝厉è,深红è护体罡气突然爆发了出来。
见此情景,数百鼎山门徒愤然è变,纷纷拔出长剑,只要田叔崖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提剑杀上去。
尤其是冷秋月和岳刚,心中早就怒火翻天,要不是为了顾全大局,他们早就不顾一切的动手了,哪怕是燕山双煞的实力远高于他们,他们也丝毫不会退缩。
而此刻,田叔崖也是脸èyi晴不定,正准备下令布剑阵的时候,突然,一个尖锐yi森的声音,猛地在众人耳边炸响。“公羊hu-fǎ,不得无礼!……”
在一众惊呼声中,突然间,一个鬼魅般的红袍怪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广场之内。
鼎山众ré-à惊之下,纷纷侧目望去,只见这红袍怪人身高九尺,瘦若骷髅,浑身散发着一股yi冷的气息,尤其是他那张形同厉鬼般的惨白面孔,给人的感觉,他根本就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哪里有丝毫人类的气息。
看清楚这红袍怪人的面容之后,田叔崖等人瞳孔一阵急剧的收缩,暗暗惊呼道:“血手无常夜惊魂,这个杀神怎么也来了,完了完了,今次鼎山真的是浩劫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