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五月的阳光,像是三伏天的毒日头一样。照得人头皮发麻。
苏贝贝在院子里热得满头大汗,把长发随便扎了个马尾。拉着两个孩子就了屋里。
韩青和秦栋使着轻功一路飞奔祁县。
“我们是不是要等到天黑了再去?”秦栋问着韩青。
“你如果不着急多失去几个城池,爷倒是不介意慢慢玩。不过今晚必须得回聂大叔哪里,我不放心贝贝那里。”韩青撇了眼秦栋。
“呃…。先去城里探探。”秦栋说完就从房顶飞到地上,韩青紧跟而下。
“这个知府应该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听聂大叔的意思,这个知府居然胆大的敢私自养兵。是这祁县的土皇帝。早两天说是京城来的人遇到刺杀,可能就和知府有关,不过现在都是推测,没有确凿的证据。”韩青低声说着现在的情况。
“现在我们要去看的是那位京城来的人到底是谁?据说是一位白发年轻人,可据我所知,京城没有这样的人物?”韩青一脸疑惑。
“到这街上转悠一下。问问。”秦栋说完就自顾自的往前走了。
“聂大叔说,很多出现在这街道上的年轻男子就莫名其妙得失踪了,怀疑都是被抓去城西的练兵场了。”你小心别跑去当兵了。
街道上稀稀散散的人们各自走着…。
韩青一把拉着一个男人,问道:“大叔,这城里人怎么这么少?”
男人挣月兑开来,没有理会韩青的话,走了。
韩青又去拉,可是都一样。
秦栋看了眼韩青说道:“他们好像都在顾忌什么。”
韩青点了点头道:“前边去看看。”
“老伯,我们是来探亲的,可是都找不到地方了,请问一下这里的人怎么这么少?”韩青一脸笑意问道。
老人家左右看了看:“公子,回去吧,这里像你这样的年轻公子都不敢出门了,除非是有钱有权的。”
挥了挥手示意两人赶紧离开这里。
“老伯为什么这么说呢?”秦栋问道。
“哎,这里的知府不是人啊,欺压百姓,连喝口水都要钱了,现在每天都死人。京城来的人都收拾不了他喽。”老人家叹了口气,说这世道的恶劣。百姓的苦楚就在这几句话中了。
韩青感觉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来,还是先看看京城来的人到底是谁再说。
“是不是那位遇到刺客的白发年轻人,老伯知道他住哪里吗?”秦栋问道。
“听说是知府安排的别院,在那养伤呢。”老伯压低了声音说道。
“知道地方在哪里吗?”韩青拿出一定银子放在老人家的手里问道。
老伯脸色一惊:“你们是什么人,老夫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老人家把银子退回韩青的手里,惊恐的说道。
“老伯,不要惊慌,我们是京城派来的钦差,秘密调查祁县知府的事情。老伯请放心,会有人替你们出头的。”韩青朝着老伯点了点头。
老人家看着眼前的男人,问道:“你们真的京城派来的人?”
韩青又点了点头。
“我带你们去。”不管是不是都赌一把了。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了。
“你们看就是这里。”老伯指着前面的一处别院说道。
“老伯。谢谢你,你先回去吧。”韩青说完就朝着别院而去。
秦栋一把拉住韩青,看了眼别院。
韩青不明所以的看着秦栋。
“你不感觉到奇怪吗?你看那门口都有人看着,而且武功都不弱。京城来的人可能是被软禁了。或者是被监视起来了。”秦栋说道。
韩青停下脚步,看着别院的大门口。
“看看别的地方。”秦栋说道。
而别院里的东方寒躺在床上,旁边站着他的侍卫黎扬。
“爷,这药里有毒。”黎扬看着银针上泛着黑色。
东方寒看了眼药碗,嘴角微微扬起,男生女像的脸上说不出的一股子妖艳。加上那一头白发,整个人看起来就像那雪中摇曳的红莲。
黎扬知道,他们家主子大怒了。
“贺志书好大的胆子,竟敢找人看着本王,真以为本王受伤了呢?现在是连毒都敢下。”东方寒云淡风轻的的说着。脸上的表情黎扬反正是看不出什么来。不过主子越是这样,他知道那位知府的下场就越惨。虽然自家主子没有悦王那样雷厉风行的手段,可也不是什么善茬啊。
自从那位苏姑娘掉落悬崖后,主子性情就大变。一会阴天一会下雨的是随时都说不准。以前嘻嘻哈哈的的主子就像是前世的事情了。
现在一头白发,变成现在这样。虽然说看着有一股子风华绝代的美来,不过怎么让人看了都有点揪心的感觉。可是这些个属下是万万不敢露出怜悯的神色来的。只敢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黎扬低着头:“爷,现在怎么办?”
“先别动,派人盯着贺志书得一举一动。查清楚他把人都关哪了,还有和他有关联的一切人员。”
“是,主子。”黎扬退下去布置任务了,一出房门就感觉有眼睛盯着自己。一个军人的本能。
知府贺志书按东方寒的要求,安排这个冷清舒适的别院给他养伤。门口的人看着这别院也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韩青看着出房门的是黎扬,刚好认识,可是还是猜不到京城来的人是谁。
“黎扬。”韩青叫了声。
黎扬一怔,看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很是吃惊,就像是半夜见到了鬼一样的感觉。
不过很快的就镇定了下来,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左右看了看。对着韩青点了点头。
韩青终身一跃,快速的闪身进了房门。黎扬跟着退到屋里,左右看了看,才关上了房门。可是这一切早就被暗处的哨子盯着了。
床上东方寒一个挺身站在了床边,见了来人,眼睛都睁大了好几倍:“韩青。”
韩青愣愣的看着叫自己名字的男人,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这是七皇子东方寒?他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原来大家说的白发年轻人说的是他。
东方寒可没时间发愣,他见到韩青最想问的是苏贝贝在哪里,可是还是慢慢的走到韩青的面前,没有问出声来。
他害怕了,是的,他东方寒害怕了。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他再也承受不起再失去一次的痛苦了。那种刻骨的疼痛让他透不过气来。
韩青知道他想说什么:“七爷,她没事,好好的,活蹦乱跳着呢。”
此时的韩青并没有告诉东方寒,苏贝贝失忆的事情。不管怎么说,比起苏贝贝的性命,失忆又算得了是什么。
韩青看着东方寒的样子,说这话时,声音都带着哽咽,他们都是那个得不到的人,所以知道那种看都不能看到的痛苦。
东方寒笑了,如春暖花开般得笑容在他脸上显现了出来。
“真的?她在哪里?”东方寒丹凤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韩青,等着韩青回答自己的话。
“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反,我们是阴差阳错的来到这里的,没想到最先看到的是你。”韩青幽幽的说道。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来,贺志书站在门口处,看着说话的两人:“就来了一人?”
东方寒大喝一声:“贺大人好大的胆子。”
“钦差打人不必动怒,皇上不是叫你来收拾本官的吗?你以为我会等着送死吗?本官早就留了一手了。”
“你想造反?”韩青问道。
“不不。”贺志书挥了挥食指:“本官早就听说左相大人一家被处死,本官怎么会坐着等死呢。连左相大人那么大的官都那么死了。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岂不是很冤枉?”
“所以你就在这边城养兵,就是以防有一天轮到你头上?原来你是左相的人。”东方寒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的贺志书。
“呵呵,这位钦差说对了,不过本官现在靠山都倒下了,本官总要抓住点什么保命的东西是吧?”
“你想用你养的那些兵保住你的小命,贺志书,你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你以为就那些个人,想和一个国家斗?”东方寒问冷笑一声。
知府贺志书一怔:“钦差大人看来已经模清楚了本官的底线,本官也不用留着你了。”说完一挥手,外面就涌进来一大批的官兵。
而贺志书却往后退了下去,前面站着的都是官兵,看来还是个怕死的。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竟敢对我下杀手?”
“不管你是什么人,今天都难逃一死。上。”贺志书下达这命令。
瞬间房间里就打成一团,三人抵着一批又一批的官兵。刀剑不停的挥舞着,人命在这里真的是比那猪得生命还要廉价。
外面等着的秦栋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显得有点不耐烦了:怎么去探这么久还不回来?
突然听见里面传来的打斗的声音。暗叫不好,被发现了。
飞身一跃,好家伙,已经打到院子里了。很快的加入了战斗里面。
东方寒看见男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奔着秦栋过去就开打,管你是来帮忙得还是怎么的。
秦栋一边对付着官兵,一边还得应付着东方寒,大声骂道:“你发什么疯。”感情这男人以为他们还是朋友不成。
东方寒不理会秦栋的话,招招都是杀气腾腾。如果当初不是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情。
韩青看着混乱的场面,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男人,大声喝道:“你们两个先别打了,是不是都想死啊?”
“你别管。”东方寒说道。
站在边上的贺志书都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自己人打起自己人来了?不过这样不是更好。让他们狗咬够吧。
韩青一个跃身飞了起来,直朝贺志书的方向冲去。贺志书慌张的往后退着步子,不过还是被韩青用剑指着脖子处。
“叫他们都停下来。”韩青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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