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贱人她……她疯了吗?怎么敢对四妹妹这样?”
这时,因为帐篷被火烧了,太子千颜舜和叶落媚也都慌忙逃了出来,正好就看到了叶落蝶被踹飞那一节情景了。
“世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千颜舜倒是没有在乎叶家四小姐是怎么飞出去的。他在意的却是那个一副纨绔子弟样子的千颜浔。
“怎么太子殿下来的,本世子就不能来?”
千颜浔这会儿还是要死不死地靠在叶落篱的身上,冷酷孤傲的目光高高地掠出去,语速不急不缓,声音也不高,却给人一种腾腾杀气层层逼来的感觉。
“呵呵,我有那么说吗?不过,这个小女人,本太子谢谢你帮着抓回来,她偷了我府中的珍宝和银两!”
千颜浔冷笑了,犀利的眸光迅即扫视过,“太子殿下,你没搞错吧?就这样一个小丫头,能将你府中的百万银两搬走了?”
这个……
千颜舜一时被噎。
“太子殿下,您不用听她狡辩,那包珠宝就是在她的院子里发现的,难道还能有假?”
叶落媚一步近前,手指着叶落篱气呼呼地说,“你给父亲丢人也就罢了,还死不承认,真不知道你这种厚颜的女人怎么还能活着……”
“我活着的目的就是要看着你怎么一步步作死……”
叶落篱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冷然的笑意来,“太子是吧?在我院子里发现了珠宝,就证明是我偷的?有人还看到这个女人凌晨从你的床|上爬起来,难道就可说,你们两个人之间有jq?”
哼,你不仁我就不义,比毒舌,叶落媚,你还得回炉到你娘胎肚子里好好学上一段时间!
“哎呀,太子殿下,您听听她都说了些什么吗?人家……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啊!”
叶落媚当即扭搭着水蛇腰,半边身子往千颜舜的身上靠啊靠,她这种忸怩作态倒让在场的人心头同时泛起了嘀咕,难道这绯闻是真的?
“哼,好一个巧言令色的小女人,你说珠宝出现在你院子里不能说明那东西是你偷的,那么本太子倒想要问问,不是你偷的,那么又会是谁?”
千颜舜不着痕迹地往旁边一闪身,躲开了叶落媚蹭倒来的半边身子,叶落媚满打满算地以为这次一定能被太子给抱个满|怀,却没想到他躲了,他这一躲,她就收拾不住了,一个趔趄险些摔个大马趴!
呵呵!
旁边有人在偷笑了。
叶落媚的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难看之极,“叶落篱,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从太子殿下的床|上爬下来的……”
你倒是想啊!
看来,人家不要啊!
叶落篱一双美眸如清泓般清澈动人,但越靠近眸底越深邃阴冷,透射出冷漠绝然的黑暗,如同千年的深壑,任谁也无法到达她心灵的深处。“太子这样身份的人,喜欢的女人是贤良淑德、容貌端庄的,三姐,你的头发好乱哦……”
真的吗?
叶落媚一下子就慌神了,急忙用手抚弄着自己的头发,边弄还边说道,“太子殿下,您看这样好些了吗?”
哼!
千颜舜从鼻翼里冷哼了一声,连看都没看叶落媚,只是冷冰冰的眸光落在了叶落篱和千颜浔紧紧攥在一起的那两只手上,没听说他对帝都哪家的千金小姐,亦或者是四国中的某位公主有兴趣啊?曾经帝都还一度传扬说是千颜浔世子喜欢同性……
他怎么会对叶家的这个帝都人人皆知的废物病秧子五小姐感兴趣呢?
“哼,狡辩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东西在你院子里发现的,那么即使你不是偷窃者,也是销赃的,哪一种罪都会让你关进京兆尹的牢房里住上个十年八载的!”
“哦,任何一种都能判定十年?那要是两种罪过一起并发呢?”
对于千颜舜的话,叶落篱似乎很感兴趣,还兀自板着手指很认真地算着,“一种罪名十年,那两种……”
“两种二十年啊!”
叶落媚急不可耐地喊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叶落篱做恍然大悟的神情出来,小嘴还很是顽皮地嘟嘟起来,貌似解答了一个多么疑难的问题似的骄傲。
“是他,偷银子的是他!赶紧把他抓起来判他二十年牢狱!”
但她忽然手指着千颜浔说道,顿时一语惊人。
什么?
盗窃太子殿下银两的人是浔世子?
“你疯了吗?”
千颜浔有些哭笑不得了,一个条件反射,他就从她的肩头上抬起头来。
叶落篱很是厌弃地抖抖肩膀,好像要将千颜浔刚刚靠在上面沾染的什么灰尘都给抖落掉了似的。
“我们是朋友不?”
面对他的质疑,叶落篱眨巴眨巴眼睛,眼底亮晶晶的。
“呃?是……”
千颜浔尽管不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难道你忘了?”
啊?
“你……你这个……”
千颜浔一时被气得无语了。
这一晚上他帮了她几次,而她出卖了他两次,还次次都打着朋友的旗号,臭丫头,当你的朋友要不要这样惨啊?
“你想要说我们不是朋友?”
看着他被气得要抓狂的样子,叶落篱一点也不惊惶,反而神情悠闲的好像是吃饱了喝足了,在这儿逗自己养的宠物一般。
“对,我们不是朋友!”
千颜浔看着他面前的这张小脸,全无脂粉,素面朝天,完全是邻家小女生的娇俏模样,但她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这个小丫头如果浑身长了毛的话,那活月兑月兑就是一只小狐狸啊!
“不是朋友,你牵着陌生女子的手做什么?难道在帝都顶级的茗澜学院里学过三年的千颜浔世子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吗?既然不认识,你做出来的这种举动与流|氓无疑!怎么千颜浔世子,是想让帝都人都知道他们顶礼膜拜的世子大人是一只流|氓?”
你……
千颜浔怎么都想不到,简简单单的“朋友”两字能被她颠倒来颠倒去的,弄出了两种意思,而每一种似乎都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承认是朋友,那就得接受被出卖的命运!
不承认是朋友,那就等着成为帝都的过街老鼠吧,谁让他握了某人的纤纤玉手呢!
这事儿上哪儿说理去啊!
他气得瞪圆了眼睛盯着叶落篱看,而叶落篱则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嘴角含笑,回看着他,那神情好像是在问,“怎样世子大人,您选a还是b?”
“世子,你怎么说?”
太子千颜舜用一种看热闹的眼神看着千颜浔,千颜浔会去偷他太子府中的银两?笑话,他可是浔记商铺的后台老板,比起帝都谁最有钱,恐怕谁都会第一想到他们妖孽之极的千颜浔世子!
这明显就是那小女人给千颜浔下了一个扣儿,那么千颜浔接下来要怎样呢?
千颜舜忽然就有些亢|奋了。
他喜欢看到千颜浔吃瘪的样子,不管那个让他吃瘪的人是谁。
千颜浔瞪了千颜舜一眼,心说,我怎么说?你想让我怎么说?你不就是喜欢看着我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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