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宁用手指敲着秦岭光洁的额头,“哟!你很干脆吗?那你说!”说着眼睛瞄了一眼程远航,没来由的觉得他冒汗了,有趣!
秦岭慢慢地放开了自己的拳头,她以一种极其慵懒的姿态舒了一个懒腰,推开了郎宁的怀抱,站起身,“这都是给阮先生给逼得。上次把我带到八莫,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晕乎了几天,才知道我还活着。为了尽快摆月兑阮先生的关怀,我也想用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来换我的自由和平安!”
“有价值?你指的是秃鹰手上的资料?”郎宁有些不满地看着空着的怀抱,阴恻恻地开口。他注意到程远航松了一口气。
秦岭站在窗边,没所谓的说,“不管是秃鹰还是别的什么人对我都没有意义,我只知道阮先生目前对这份卫星资料很感兴趣。可惜功败垂成。”
程远航微微地点了点头,“是的,秦小姐一出手就不同凡响,我自愧不如,只能灭了口。”
郎宁挑着眉头愉快地看着两人唱着双簧,程远航的身份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秦岭现在是哪边的还有待考量。
注意到郎宁的眼睛,秦岭意识到戏过了,程远航这边已经出了问题,她眯着眼睛看着郎宁,读出他内心对程远航的不屑,对自己的志在必得。怎么才能唱下去?一阵沉默。
所幸,有人打破了这片沉默。阮文雄和风河从门外进来了,他看见了秦岭在这里,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密支那的别墅被偷袭偷窃,他一度以为是这个鬼丫头干的,现在看来不是。
秦岭立刻躲到了郎宁的身后,她侧出头看着大步踏进的阮文雄,心里一阵心慌,这个儒雅的阮先生很可怕的,再加上风河就更没有胜算了。
郎宁挥挥手,叫程远航带秦岭下去。此时的程远航也许是对于秦岭来说是最安全的人了。不过阮文雄并没有阻止秦岭的脚步。
秦岭到了房间,舒了一口气,抹了抹头上的汗。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程远航,摇了摇头,“郎宁已经和秃鹰联系上了,所谓的信使不过是个障眼法而已。高科技的方式不用谁会用如此老土的方式?又不是石器时代。”
程远航早回过味来了,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当他在密林里开了枪,子弹射入自己战友的身体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陷入了阿鼻地狱了,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
秦岭不愿意此时把程远航推入阮文雄的怀抱,她忍住心中的悲愤,踱步到了程远航的面前,“你悔悟吧!等到任务结束的时候就是你谢罪的时候!”
程远航不会认为自己是有功之臣就会得到宽待,他没有特殊的待遇,有的只会是严厉的处罚。他也不认为自己冤,所有的特工都是刀头上舌忝血,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生的可贵了。他看着面前这位年纪比自己小,城府却比自己深的女孩,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远航哥哥,你来了?”一声娇脆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神志,是阿黛来了啊?看着程远航脸上洋溢着温柔的浅笑,秦岭的心中有如刀割,她想到了思思,思思多么想回到亲人的怀抱,可是就是这个最亲的人亲手将子弹射入了她的胸膛。
“嘭!”门在阿黛的面前甩上,秦岭不愿意看见程远航的一腔柔情错付了他人。
阿黛愣愣地看着关上的房门,有些尴尬地看着程远航,“我想秦小姐还没有原谅我,我先下去了,听说爸爸回来了。”看着失落的阿黛,程远航跟在后面也下了楼,他本来想和秦岭说的话没有说。
楼下,阮文雄靠在沙发上,看着郎宁,“有问题吗?”
“没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郎宁勾着唇角浅笑着,看来秦岭的到来让他的心情很好。
眼睛瞄了一眼楼梯,阮文雄淡淡地开了口,“我想今天晚上突袭一下位于列城东部的联络站,就是华夏国的那个临时点,我已经和印度方面打过招呼了,他们会给予方便的。”
“爸爸,这个时候不合适,太敏感了。”郎宁倒是不同意,他认为一切事情都应该往后放一放,等华夏国的发射时间到来再说。
阮文雄摆摆手,“不,叶玲落在他们手上,虽然不会那么容易让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情报,可是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我把风河带来了,他是催眠方面的专家,我决定带回叶玲以后让风河试试,省的出意外!”
看到郎宁还要反对,阮文雄很决绝的背过头去,“留她一条命已经是看在你和郎都的面子上了,你要知道她是隐患,是隐患!”
楼梯上,阿黛捂着嘴,瞪圆了眼睛看着远航,两个人轻手轻脚地又退回了走廊,阿黛拉着他躲进了自己的房间,伸出头看没有了动静才慢慢地关上了房门。
程远航此时的内心激流涌动,可是他的面色却没有什么改变。
“远航哥哥,怎么办?爸爸怎么会对玲姨不利?他太狠心了。”阿黛小手撮着自己的一头卷发无意识的搅着。“我们帮帮玲姨吧!哪怕只是通风报信也好。”
程远航点点头,“交给我了,待会我会溜出去,你自己注意,别去惹秦小姐,她……。”言之未尽,阿黛已经不停地点头了,和秦岭的几次交锋,她是一点好处也没有落到。
看着程远航从窗口滑下,郎宁的身影从门外闪进来,“他去了?”
阿黛回过头来,看着自己英俊的哥哥,点点头,“是的,哥哥,他已经去了。”
“做的好,你休息吧!”郎宁没有多看她一眼就退出了房间,无视阿黛那柔情的目光。
陈处长一行终于月兑险回到了临时联络点,这里是巴基斯坦管辖区,所以他们并没有遵循原则换落脚点。
看着百步岩和程思思,陈处长暗叹世事无常,傍晚还好好的,现在已经是两具冰冷的尸体了。缓缓地把他们放入冰棺里,他拿起了卫星通联,开始呼叫本部。
程远航一路没有看见尾巴,今天不是接头日,他也来不及启动紧急联络预案。怎么办?他的头上冒出了汗,这关系到叶玲——妈妈。思前想后,他来到了一处商店,“我拨个电话。”说着拿出了一枚硬币塞入了电话的**,启动了收费电话。
报完警,他四处看了看,一切正常,该回去了。
当他的身影没在夜色中的时候,商店里又来了几个人,他们也笑着拿出了钱要打电话。
陈处长接到报警电话立刻阻止转移,刚到门口就遭到了阻击,郎宁又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很快,陈处长他们溃败,留下了几个伤员和百步岩,思思的冰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