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来说,这样的场面被人看到一定会拍成视频传到网上的,然后口水就会淹死这个施暴者,可这是古代,这样的场景也许都是轻易可见的。
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从那女人的背后走近。
“喂,做人不要太过分了哦。”我在她背后冷冷的说。
她和丫环都被吓了一跳,退后几步,转过身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不看她们:“就你们家这种地方,拦的住我吗,我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
那丫环凌厉的将小姐挡道身后,刻意质问:“那你为何进来?”
“当然是看不惯你打这两个孩子。”这不是废话吗,还用问,不对,我想了想,这是她的地盘,还是有点诚意和礼貌的好。于是,勉强扯出一抹淡笑:“小姐你这么美丽,国色天香,若是再温柔点,我相信一定会让很多人动心的,这只不过是两个孩子,他们是我朋友,你又何必为难他们呢。”
小姐只是愣愣的看着我。
听我一夸,再去看她时,她的脸通红,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的心一颤,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我忘了,我现在是男生的装扮,眉清目秀的,搞不好还是个大帅哥,她动心了,我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公子教训的是。”她的语气和先前截然不同,是温柔害羞的低语。
我全身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理她,然后走到两个妖怪孩子前,蹲下来,注意到,孩子身上留下的通红的鞭红,那孩子的脸色惨白,胸口起伏,呼吸急促,和哥哥不同,是严重的病态。
“你弟弟怎么啦?”我问。
他哽咽回答:“生病很久了,没钱治。”
“不怕,我会帮你们的,你叫什么名字?”
“真的吗,谢谢你,我叫左岸,这是我弟弟,右岸。”我认真看他们,原来真的像魔法般,绝美的对称,左岸的头发与衣服都是在往左边,而右岸则都是往右,原来竟是这样。
我接着问:“所以这就是你到处偷东西的原因吗,想给弟弟治病吗?”
他微征看着我,我笑着对他:“认不出来我是谁了吗?”
左岸忽然张大了嘴巴,惊讶的合不上。我冲他做了一个“嘘”的姿势,然后扶起右岸:“走,我们带他去看医&8226;&8226;&8226;大夫。”
听了我的话,左岸深情的看着弟弟,眼里涌出晶莹清澈的泪,一行行的划过。
残落从树后从容的走出,淡然的看着这一切,他的出现,又引来了小姐和那个丫环的注视,我觉得他们看上残落的机会更大,那样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帅气男孩,不动心都难吧。
“残落,我想带他去找大夫,他病的好像很重。”
“想去便去。”
得到他的允许,我扶起右岸,和残落与左岸一起出了院子,小姐远远的跟在我们身后。
我问左岸:“你是妖怪,为什么会住在人类的家里?而且还弄成这样。”
左岸沉思片刻,回答:“姐姐如此帮我们,也不是坏人,我不想说谎话,几百年前,那时我们还小,娘察觉出来魔君的野心后,就带着还是孩子的我与弟弟逃出魔界,隐居在人类的地方,我们化妆成人类,隐瞒魔族的身份,靠替人类打工生活,后来,娘重病死了,就剩下我和弟弟,我们一路逃亡,就到了现在的地方,替人养马洗马。但是,前不久,弟弟也生了病,没钱治,我没办法,只好利用自己魔族的能力,到处偷窃,直到被你们发现了。”
“他们是不是对你和你弟弟很不好啊?”
“身为仆人,这样的待遇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一旁的残落面无表情,忽然开口:“若你们真的只是普通逃出来的妖怪,魔族大可不必这么兴师动众的抓你们吧。”
左岸不回答了,只是安静的沉默,沉默中我看不懂他的表情。
走着走着就到了医馆,大家也没多去想些什么。
不过还好,右岸的病不是很严重,大夫替他开了一大包药说:“只要按时吃药,就很快会好的。”
我看了看自己的钱袋,真是昂贵的药啊,哪天我心情好,给你全偷光了。
送他们回去的路上,我都在想,把他们送回去真的好吗?我真的帮到他们了吗,还是仅仅只是帮到了一刻,现在是好了,可将来了,他们还是要继续逃亡吗?两个这个小的孩子若是遇到能力强大一点的魔族妖怪,一定没有任何反手的余地的。
到了他们所在的马房前,我看着这间残旧的马房,心里难受的厉害,这么可爱的两个孩子就住在这样的地方,天天受苦,受折磨。
这时候,小姐忽然过来,礼貌温柔:“公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忘了,这里还有事都没有解决,哎,怎么办,我要怎么跟她解释啊,总不能告诉她我是个女的吧,她脾气这么不好,一看就是娇生惯养,我怕她的肺都会气炸吧。
那就逃吧,可是逃了这两个左岸和右岸就惨了,我该怎么办啊?
参天的树下,我背对着小姐而立,看上去我是酷酷的,其实是不敢让她看到到我无奈何绝望的表情,也不想看她含情脉脉的样子。
一定不能让她开口,她要是说出来了我可就惨了。
一定不要说啊。
“公子为何要背对我啊?”
我拼命摇头:“没有。”
“今天是我失礼了,不知公子贸然闯入我家可有其它要事,爹爹一向不许我与外人交流,今日得见公子,着实吓了一跳。”
“我也不想进来的。”
她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继续问:“那公子今天可有时间,我正想去骑马,公子可要一同过去?”
“我没空,我不过是希望小姐能善待我的两个朋友。”
“区区两个下人你也当朋友吗,不过公子开口了,那我自然留意,不知&8226;&8226;&8226;”
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又响起了另外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相公,你到这里来了怎么都没告诉我啊?我一个人找的好辛苦啊。”
我下意识的去看,是一位身穿绿色长裙的绝色温婉女子,细碎海棠花绣在衣裙,粉白惹眼,错落有致,翡翠玉钗斜斜插入云鬓,海藻般棕色长发散下来,用一根绿色发带缠住,煞是好看。她秀美的脸上挂着淡如烟的笑容,温柔妩媚,冲着我安静的笑。
我当时就傻了,我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个大美女。
那女孩一路轻踏过来,依偎入我怀中,紧紧的抱着我。
要不是看我旁边还有个傻了眼的女人,我真想推开她,问她到底是谁。
小姐硬生生的开口:“这位是?”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女孩一下就从我怀里钻出来,得意洋洋的宣告:“这都看不出来啊,我当然是他娘子了,而他就是我相公啊。”
“是真的吗?”我听得见那小姐有些不满的语气了。
我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啦,我怎么变成傻子啦。
见我不说话,小姐作罢离开。
我终于解月兑了,连忙从那女孩身边退开几步,问:“你到底是谁啊?我好像不认识你啊。”
那女孩好像很惊讶,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睛睁得大大的:“梅开姐姐,你就不认识我啦?”
我点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我是女的?我真的不认识你啊,你怎么认识我的?你叫我姐姐,我好像不比你大啊,怎么你好像跟我很熟似地?”
“呜呜,梅开姐姐居然不认识我了,呜呜呜”
我没想到这女孩竟然落泪,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天啊,我都碰到了些什么人啊,可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啊。
“你不要哭啊,我真的想不起来啊。”
“我就要哭,你不认识我,我就哭。”
还有这样的,我都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