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与几个小伙快走到基地时,就听到了一阵吵杂之声传来,似乎有人在高喊,“杀了这些异族人,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待走进一看,他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所有穿越众几乎都聚在了房子前的小广场,围成了一圈,“这是在干嘛,公审批斗大会”?走进之后,还能听到明显哭哭啼啼男女声音,刘云拉过一个小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干嘛”。
那小伙见是刘云,便称呼起刘云,“刘委员,您可回来了,咱们遭到了土匪的袭击,王启年死了,是为了救大家,自己抱着炸药包跑到了远处的树林,最后,最后”,那小伙说着有些哽咽,“最后他被炸的死无全尸,尸体都没有找全”。
王启年死了,刘云重复着小伙的话,对于王启年他的映像还是有的,那个身高有着一米八,留着碎发,还有一张帅气脸蛋,眼神之中总是略带忧郁的小伙,穿越来这两天,刘云总是看到他一个人独自拿着画板在不远的树林图图画画啥,在当初的自我介绍时他只说自己是个画家,刘云与他有过一次对话。
他清楚的记得,那是王启年问他,“您觉得我们这一群人能在这样的环境活下去吗,我觉得没有希望”,说这话时他的语气明显带着对穿越到这个时空的绝望。
这人怎么就死了,这才出去两天,基地内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刘云好不容易在人群里看到了林有德的身影,走过去将他叫出了人群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听说王启年死了,怎么又审起那19名外籍乘客来了,这有点像是公审大会啊”。
“这事说来话长,你回来的正好,劝劝大伙,现在很多人正处于悲愤之中,他们将王启年的死归咎到了外籍乘客身上,现在要对他们执行绞刑呢,要不是我和刘东水等一干小姑娘拦着,估计这会你见到的就是19个死了的外籍乘客了”。
我说这事,我怎么劝,刘云一脸不解的问道,我根本就不知你们因为什么原因要杀死他们啊,这事难道王老和李老都劝解不了。
要是能劝解的了,能让你劝吗林有德翻着白眼道,现在他们俩都在里面护着那19名外籍乘客呢,也就看在他们都护着在加上几个小姑娘,所以才这么一直僵持着。
“那我试试吧”,刘云及其不愿意的回道,随即走进人群。
“大伙静一静,你们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死这19名外籍乘客吗,他们犯了什么事,为什么让大伙一定要对他们执行绞刑呢”。
此时林白羽看到了刘云,便站了出来说道,刘委员,您回来的正好,快劝劝王老和李老他们让开,否则咱们这么冲过去抓人会伤着他们的,我们可不想伤着自己人。
“白羽,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是这19名外籍乘客犯了啥大事,还是说他们勾结了土匪,或者说他们给土匪带了路”。
“刘委员,你知道昨天我们大伙都在奋力抵抗土匪的时候他们在干嘛吗,他们全都躲在了房子里没有出来,他们明明可以一起和我们抵抗的,可是他们没有,你说这是不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林白羽愤恨的说道。
“就因为这个原因,你们大伙就要对他们执行绞刑,是不是太残忍了些,那我们和杀人的土匪还有什么两样”,刘云劝解道。
“不,不,刘委员,事情当然没有这么简单,当时土匪扔的那个炸药包是离他们最近的,他们当中只要有人及时的将它扔到更远的地方,那么王启年后来也就不会死”。
林白羽解释了起来,原来事情的经过是,就在昨天晚上,土匪发动了袭击,袭击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时被穿越众打败逃走的李麻子等人,不知他从哪弄来的炸药,在晚上凌晨左右,发动了袭击,肯定是以为当时穿越众都睡熟了,想要用一包炸药把大家都解决一半,可是没想到当时炸药包扔在了外籍乘客睡觉的边上。
虽然扔的是外籍乘客边上,可是大伙睡觉的房间都在一起而且还是相同的,如果他们那发生了爆炸,肯定会对整间房子有影响,说不定整个房子都会阵塌,所以当时王启年看到了这种情况,立马起身跑了过去抱着炸药包就朝远处的树林里跑,当时要是外籍乘客能早点把炸药包扔出去,王启年也就不会被炸死。
虽然林白羽的解释有种牵强的感觉,但是要往另一个方面想,还真的有些道理,外籍乘客里当时要是有一人能果断的起身捡起炸药扔出去,炸药就算爆炸对房子的影响也会相对较小,这样王启年也就不用起身抱起炸药包跑了,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可是人往往在危机时刻都是迷茫的,并不是大多数人都能勇敢的面对,这是人类的正常心理,就好比当时,肯定不止王启年一个人看到炸药快要爆炸了,可是为什么就只有他一人能站起,而其他人却没有呢,这就和每个人心里在遇到危机时自我保护的心里暗示有关,我不去,一定有人去的,就好比大家在街上遇到小偷偷东西时,明明可以提醒对方,却因为不想惹麻烦而自我暗示,恩,一定有人会提醒他的,可是事实是,最终那个小偷顺利的把东西偷走了也没有人提醒那个失主,这就是我们大多数人心里暗示,当然这也和我们这群人处于那个时空那个社会环境下有关。
显然,外国人也是有这种心里的,并不是说只有国人才有,这些外籍乘客就是最好的证明,也许在他们心里,也想着,我干嘛要冒着这么大生命危险去把炸药包扔出去,为什么不等别人呢。
“你们不能杀我,我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者,我和你们是同类,你们看,这是我在中国马克思主义学院进修时做的笔记,这是学校发给我的笔记本”,一名说着英语的老头哀求道,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红sè小本子,小本子的封面上还有一颗鲜红的五角星。
王尚军接过英国老头的红sè本子,翻开看了看,点了点头,对着小伙们说,“他说的话是真的,大伙一定要冷静,王启年的死,我和大家一样也很伤心,也很难过,虽然咱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王启年将永远活在我们601个人心里”。
“大伙静一静,你们冷静的想一想,王启年的死真的能算到他们身上吗,刘云手指外籍乘客道:我只问大伙一个问题,当时看到炸药包快要爆炸的肯定不止王启年一个吧,可是为什么只有他站起身来抱着炸药包,其他人却没有,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是什么原因,这是因为你们心里存在着自我保护心里,这些外籍乘客也是一样,如果真要说他们该绞死,恐怕当时其他看到炸药包没有起身的是不是也要绞死”。
吵杂的人群突然变得安静了起来,一个个都在思考着刘云的话,仔细一想,如果真要算起来,似乎自己和王启年的死也拖不了干系。
“大伙的心情我也能理解,这不能怪你们,我们大多都是80.90后,这和我们处于那个时空的教育和社会环境有很大关系,并不是说我们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只要没有危急到自身就都是一个冷漠的人,我说这些只是希望大伙能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冲动的要去剥夺其他19个鲜活生命生存下去的权利,真正该死的是那些偷袭的土匪”。
刘云的话说完,大伙似乎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激动,甚至有些已经慢慢的退出了包围外籍乘客的包围圈,见此情景,刘云是时候的给那些还没退出的人一个台阶,“我带回来了很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书籍还有报纸,大伙都可以去看看”。
等人渐渐散去之后,刘东水与一干保护外籍乘客的人都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发生肢体冲突啥的,要不然没被土匪打死,却伤在了自己人手里”。
“对了,袭击的李麻子有没有被抓到,晚上不是都安排了人值守吗,怎么还会发生炸药包扔进房子里的事”,刘云一脸不解的对刘东水问道?
“别提了,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土匪是从未修建好的防御工事那边进来的,也就是房子的后方树林,因为有房子的围墙作为遮挡物,我们对那的防御一直都比较薄弱,在加上我们把人都放在了未修建好的防御工事这边防守,所以才给了李麻子偷袭的机会,不过李麻子团伙12个人已经被我们护卫队进灭,也算为王启年报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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