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还在看我的书,请让我知道好吗?
“是吗?如果你还想以后能够笑的如此灿烂,那就给我滚远点。或者,你信不信我崩掉你全部的牙?”江夔神情冷静,如同一头面对猎物的野兽,专注,认真,而又带着一丝嗜血的残忍。
“你是在说你吗?”皇甫五不屑一笑,目光居高临下,带着一丝的蔑视,“还是你有自信一个人真的可以群殴我们几个?但我实在想不出你的自信从何而来,你可以告诉我吗?”
“或者,是你身边的这位给了你如此大的信心?”皇甫五看了一盘的云澈一眼,戏谑的笑道。
“你想知道?”江夔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神色,回应说道。
“你想要告诉我?”皇甫五笑了起来,如同一只戏谑老鼠的野猫一般,眼中有着强烈的嗜血**,但却面色淡然的看着那只惊慌失措的老鼠。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真的智商不够用”云澈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嗯?”皇甫五骤然收敛了笑容,望向了云澈,“你在跟我说话?”
“你觉得呢?”云澈看了看皇甫五的周身,很明显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你以为你是大儒的学生我就不敢动你了?”皇甫五面色冰冷,眼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似乎蕴含着难以想象的愤怒。
“如果这么想,你便错了!”
话音刚落,皇甫五右脚猛然踏地,握拳如石,如流星一般向着云澈轰来,人影与空气摩擦着,似乎卷起了一阵狂风一般。
道家修行的是天地的脉搏,重视生命的呼吸,而这一拳,似乎代表着道庭的神权向着皇权发起的一次猛然的冲击,想要冲破这古老的传统。
人心有变之时,便是意味着一次世间结构的变化。
江湖之中,最直接也最暴力最让人血液喷薄跳动的便是身体之间拳拳到肉的那种鏖战,就如同远古愚蛮之时,人们为了生存,为了能够在这片充满着危机,到处隐藏着天灾,到处生活着野兽的,却又满天星辰闪烁,日月交相辉映,充满着**力的的大千世界之中生存下来,故人在血与火的铸造之中,与那些野兽陷入了厮杀之中,人们学会了使用铁器,铁器崩断,那便**着身体,露出最粗壮的肌肉,展开一场又一场的肉搏,这是一种最为原始的美,一种与生俱来烙印在了血脉中的本能,野蛮而又充满着无穷的**力,就像幽冥之地的彼岸花,绽放出鲜艳美丽的妖异美感,将那最危险的致命隐藏了起来。
历史的脚步在前进,那属于岁月的车轮一点一点的碾过铺垫着血肉和辉煌的历史尘埃,草木几百代的枯荣,冰雪几百年的沉淀,仍旧洗不掉远古的先人,在那蛮荒的年代与天地争斗留下的血液,那是心脏最有力的跳动,在属于人类的纪元之中重重的添上了那最深刻的一道笔画
文明的兴起之中,人们慢慢的月兑离了那段黑暗的岁月,但怎能忘了那段先人挥洒血水,为世人点亮的前进的明灯?
当野兽的牙齿撕不开那漆黑的头盔,当曾经无坚不摧的爪子再也抓不破坚固厚重的盔甲,当厚厚的皮毛再也抵挡不了锋利的刀剑的穿透,当炊烟弥漫的黄昏下野菜的陶罐变成了肉食的铁锅,当在寒月下疯狂咆啸的野兽只能成为栅栏中失去自由的悲哀,当第一簇火花点亮在了黑暗的世界然后慢慢燃烧在了每一个角落之时,当人们便没有了那来自大自然给予的威胁,没有了深夜里畏惧的孤狼的嘶吼,没有了山穷水路相隔眼前却不能见的险阻,当文明的风暴席卷了整个大陆,当一切的一切都不再
人们,又该何去何从?
人们的归宿又在何方?
人们的血液又将怎样的变冷?
那属于拼搏的心脏也慢慢的不再跳动,前方的路,又该如何行走?
奢华的岁月过去,人们渐渐厌倦了,人们开始了对远古之时那种挥洒血液的怀念,于是乎,一种名为竞技的游戏兴起了并如风暴一般席卷。
与野兽竞技,与人类竞技。
**与**之间的拼搏,没有盔甲,没有刀剑。
于是,人们慢慢有了那种回到远古的感觉。
拳脚功夫便是人们在于野兽的血腥搏斗之中慢慢模索出来的一种对四肢手脚对身上各种肌肉的发展到了极致的应用
皇甫五带着全身最为震撼的力道轰了过来。
这是最为直接的表达情绪的一种方式,皇甫五愤怒了,这一拳代表着他的怒火,想要焚烧一切。
江夔深处右手,露出右臂那强健有力的肌肉,如一道钢柱,里面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他想要替云澈挡下这一拳。
因为,他太年幼了,即便是幼时对身体有着良好的锻炼,也不可能与皇甫五硬碰这一拳。
一道身影闪过,江夔眼前一花。
然后,
轰!
两只拳头碰到了一起,虽不如两名大汉碰拳的那种劲爆,却又发出了一声轰鸣。
右边的一只拳头属于皇甫五。
左边的那只属于云澈。
云澈的牙关紧咬,眼神有些黯淡,这一拳仿佛透过了手臂直接传到了身体,一股轰然的大力传来,云澈只觉得拳上的骨头剧痛,仿佛要炸开一般。
浩大的力道!
云澈心中这样的想着,皇甫五的这一拳似乎如蛮石一般,坚硬不可摧毁。
“云澈,下来,比身体和力道的运用,你比不过他的”江夔没有料到云澈会这么快而且这么坚定的选择自己挡下这一拳,此刻见到云澈苍白的脸色,知道在这一拳的对拼之中,云澈处在了下风之中,毕竟云澈年幼,儒家的学生大多更注重心灵的修养,论劲道和武艺,根本比不过皇甫五,于是急声开口道。
“听说你喜欢用刀?”皇甫五有些意外的看了云澈一眼,没有料到云澈居然真的主动拦下了自己的一拳,但显然力道比自己小的很多,于是开口说道。
“我只会用刀”云澈点了点头,苍白的脸色露出一丝不正常的红晕,显得有些勉强。
“出刀吧,不然你没有机会了”皇甫五眉头一皱,似乎对云澈的回答不怎么满意,开口冷冷说道。
云澈摇了摇头,再度举拳。
“这便是你那自以为是的可怜的执着?还是你那渺小而可悲的自尊心?”皇甫五嗤笑一声,然后举拳轰去。
呼啸再起!
皇甫五的拳风带着碾压的威势,向着云澈推去。
“你出不出刀?”皇甫五厉声的喝到……
一道恐怖的力量,顺着云澈的手腕传到了他的肩头。
云澈牙关紧咬,面色苍白,但脸上却有着一抹令人心惊的执着和坚定。
这是大唐与道庭年轻一代的一次碰撞,皇甫五不曾用剑,云澈自然不能取刀,若是取出,那便意味着妥协意味着失败,而云澈,不想失败!
“你出不出刀?”皇甫五疯狂的尖叫着,狠狠的一拳一拳轰去。
“出刀啊!”江夔在一旁沉喝道。
云澈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坚定
人群中无数道视线看着这一幕,心中为云澈暗自担心,毕竟大多数的人,来自大唐。
这一幕的发展有些出乎了人的意料,原本郑重的七语天机的开幕式似乎逐渐演变成了一场搏斗,一场道庭与世间最强大的国度的碰撞,这一幕似乎超出了事情发展的轨线。
“老爷?”司马忍不住开口说道。
苏修沉默了片刻,目光盯着与皇甫五疯狂对碰的云澈,最终缓缓摇了摇头。
“可是,”司马还想要说些什么。
“没什么可是的,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没有人可以干涉,即便是我,也不行”苏修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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