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唐 第九十章 幽暗中的野兽

作者 : 暗之光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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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躲在暗处的绿油油的眼睛安静的注视着,似乎在耐心的等待着猎物一般,但时不时的从眼睛的深处闪烁着疯狂嗜血的神色,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恨不得生生撕裂敌人的骨头。

果然,有时候野兽的那种疯狂和残忍才是最让人恐惧的,甚至人类的那种令人闻风丧胆的勾心斗角相比之下都失去了光辉,失去了那种最原始的美感。

怪不得有领军的将军曾言,原始的美和战场上的那种热血才是世间最令人心醉的酒。

这头雌兽在很早的时候便已经循着两人的气息来到了这片山林,而并非是两人所猜测的那般能由于某种原因失去了两人的气息的追钟而导致耽误了很长的时间,它一直在林间的某处幽林中远远的注视着,没有出哪怕是一丁点的声音,就像是一尊沉寂在黑暗中的雕塑一般,默默的等待着最好的时机。

因为它在与江夔的那段时间的不断追捕和袭击当中,渐渐的模透了江夔的一些能力,比如此刻,它躲在了离江夔距离百米之外的某个地方,这个距离已经超出了江夔练就的那种感知的能力范围,所以江夔几次想要感应到这头雌兽的位置或者踪迹都没有半点收获。

这个距离若是放在平原之上自然算不得什么,一眼就能看清有着什么,但是此刻两人和一兽是在一片浓密的山林之间,其间有着很多的古树遮掩住视线,除非是运气够好能够找到一条中间基本上没有古树遮掩的路线而且足够隐蔽的地方。

这样的运气很渺小

而这头雌兽此刻却处在了这样的一个地方,凭借着那双幽幽的散着光芒的尖锐的眼睛默默的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若是巧合也就罢了,但若是这个地方是由这头雌兽亲自挑选搜索出来的,那么,这头雌兽便比两人想象中的要更怕,这样的智慧这样的隐忍,已经超出了寻常野兽的范围了

两人的一举一动甚至包括云澈的那段虚弱的时期都被这头野兽深深的看在了眼中。而且两人并未在那片区域布置下什么陷阱,按照道理,此刻或许是最佳的时机,最佳的出动时机。若是等云澈恢复过来,那么它想要成功的在两人手中夺回公兽的尸体几乎便不能了。

但它却没有如往常那般,跳出一段优美而致命的弧线,迈动着那矫健光华的身体如黑色闪电一般跳出,以最好的时机和最快的速度夺回公兽的尸体,而是安静的默默趴在那个地方,没有出任何的动静。

因为,它在害怕。

在那抹闪烁着的疯狂和嗜血的眼神的极深处,一种叫做恐惧的情绪在滋生着,如生根芽的种子一般。扎根在了脑海中一般,任由它怎么的挣扎,也无法从眼神之中抹去。

它眼中的那些负面情绪在疯狂的暴涨着,似乎下一刻就会失去理智一般,因为它想要用那种疯狂来祛除那丝极深的恐惧。

但它失败了。无论它怎样的疯狂,却始终保持着一丝的清明,没有彻底的陷入疯狂,正是这一丝清明,让它永远都无法把那抹深深的恐惧,从眼神中抹除

似乎在那片区域有着某种令它感觉到了如深渊一般的恐惧,就像是有着无数的同族死在了那片幽静的区域。在痛苦的哀嚎着,挣扎着,不断的警告着每一个靠近的生灵。

然而最为令它恐惧的,却并非是这些,而是其中一种令它感到恶心却又畏惧的气息,那种气息。属于一种长着两条腿的生物,他们统治着这个世界,他们肆意的屠杀着山林间的所有生灵

在这十万大山的外面,有着无数这样的生物,穿着厚厚的铁壳。手持甚至比自己的爪牙还要锋利的武器,这种生物让林间所有的野兽都不敢踏出这片大山。

连人都死在了那个地方,似乎是被痛苦的折磨死的

那儿到底是什么,有着什么东西?

圆形的那片完美狩猎场中的一株粗大的古树背后,一片片巴掌大小的树叶在树枝上随着微风的吹拂不停的摇晃着,出哗哗的声音,如小溪的流水一般,就连地面的上的落叶都被轻轻的卷起,然后飘到了一个更远的地方。

除了这些树叶吹动的声音,林间似乎没有了任何的响动,哪怕是那最细微最小心的呼吸声都被以的压制在了某种很小很小的范围之内。

云澈和江夔双脚踏地,身体微躬紧紧的绷直着,仿若一张即将要射出雷霆钧雷一箭的弓,等待着那头雌兽踏进圆形山林的那一瞬间,便如火山一样爆出出来。

山间吹拂的微凉的风伴随着一片片破碎的细小枯叶扑到了脸上,偶尔飘到了那双明亮的眼眸之上,遮掩住了视线,但两人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如同沉寂的雕像。

江夔眼中闪烁着狂热和专注,那种专注是东荒人在莽荒之中狩猎养成了一种习惯,仿佛即便是天即将要塌下来也不能让他的神色有半点的变化,这一刻他的眼中没有了这片天地,只剩下了那只静静的流淌着殷虹色鲜血的公兽的尸体,和那即将出现的雌兽。

这种专注很怕,当人真正的将全部的心神集中,专注到了某种东西上面的时候,那种灼热的目光甚至能把一切都点燃,化作一片熊熊的火焰,尽情的释放出来无边的光和热量

他此刻已经忘记了自己所回忆到的那些怕的东西,那些让他神经绷紧的东西,此刻唯有那种对狩猎对自己的族人所擅长的那种活动的尊重和狂热

云澈目光瞥到了江夔的脸上,凝视了片刻,心中却是有着一丝感慨,这种狂热和专注,唯有那种极度投入和喜欢才能出现,东荒人能在那种怕的环境之中生存繁衍,果然是有着一些怕的天赋啊。

每一个种族,每一个民族,乃至每一个国度,果然都有着它之所以存在的理由啊。

能存在,便是一种证明

江夔似乎察觉到了云澈的目光,眼神一动,嘴角露出一丝微微的弧度,似乎笑的很开心

两人在等待着那头雌兽的出现,只要它踏进了百米这个分割线的距离上,便会被感知到,如同黑夜中的火炬一般,出现在两人的感应之中,然后爆出自己紧绷着的身体中蕴藏着的力量,化作最致命的诱惑

微风渐紧,似乎有了化作刀割一般的趋势,吹拂在了两人的脸颊上,有些干硬的生疼,两人眉心纷纷皱起,但却没有打破那山一般的沉稳。

透过古树的缝隙射下的那一道道乳白色的光线在慢慢的偏移着,显示出了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着,两人一兽在彼此僵持着,彼此等待着

如同云澈在乌山与那头孤狼相遇之后一般,等待,死寂,是最好的旋律

如同寂静的空间中,那一声声滴答作响的闹钟,预示着那紧张而有规律的心跳一般,就像血管的喷张!

便在此时,两人的耳朵忽然同时一动。

那是一生极细微极细微的响动,恰好出现在了百米距离的那条线上,这种细微哪怕是耳朵再灵敏的人都很难听到,唯有真正的专注和仔细才能感受那一丝微弱的震动。

云澈没有江夔那种怕的感知,但此刻的站住和宁静,让他几乎同时和江夔感受到了那一丝波动。

“那畜生来了”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均都看到了彼此眼神中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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