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群山环绕中有一处谷地,有一个小型部落,其房屋简陋,但是却颇有自然情趣,可以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其里有不少的灌木和鲜花拥簇,几十户院落有规则的排列着。而部落里四处洋溢着和平且温馨的气息,人们在不怎么宽大的街道上来来往往,享受着日落之时的安详。
然而这时一声尖锐犹如鹰叫之声的警报响起,整个部落的宁静被打破,一队佣兵模样的人,他们右边的护肩都刻有一只腾飞的鹰。二十来个经验丰富的佣兵,分别从不同的入口冲进这个部落。部落里有那么一队蛮荒杂兵,可是在这群装备精良的佣兵面前,简直不堪一击。佣兵们的十字剑所挥之处,血流成河。而这个小型部落,正好可以满足他们下次出行的补给。
没超过一个小时,这群佣兵便扬长而去,留下一个死寂般的小型部落,浓郁的血腥之气在其上空扩散开来,引得山林里一些肉食性动物蠢蠢欲动,它们聚集在这个部落的周边,平时因为人气的原因,它们都选择避开这个部落,极少有会胆大包天的动物会去一个小型部落去捕食。可是这次不一样了,血腥之气激发了它们最原始的兽性,一群贪婪的灰色豺狗率先冲向院子里。
第二次侵略开始。
就像是命中注定一般,泰拉尔与谢里尔的行进路线正好途经了这个小部落。纵然是常在夜里盗尸解剖的谢里尔看了此番惨状都难免一阵心寒,空气中到处都充满腐烂的气息,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在野兽的撕咬之下大部分都是残缺不全,露出森森白骨,这个不久前还犹如世外桃源的地方,现在满是一片炼狱的景象。
泰拉尔站在高处看着谢里尔不遗余力的驱散那些还不肯离去的野兽。而此刻的谢里尔面无表情,他从一个又一个野兽的嘴里将那些尸体抢下。在触碰到他们之时,谢里尔能够强烈感受到他们那份临死之前的绝望与恐惧,虽然是一群毫不相关的人,却撼动着谢里尔内心最薄弱的那一块区域。
怜悯。
不超过一百具,还有一些支离破碎的残肢,某些部位已经不知道被野兽叼去了何处。此刻他们都被谢里尔整齐的排列在路边。
“你想怎么处理他们?”泰拉尔问道。
“烧了吧。”谢里尔点燃了整个村庄。
“是一群踏荒者干的,数量应该在二十个左右,都是刀口上舌忝过血的。”泰拉尔慢慢开口道。
所谓踏荒者,是一个专门针对这种蛮荒部落的自发组织,虽然规模不大,但其成员全然是一群不折不扣偏执的疯子,他们中的一部分是对蛮荒野人有着强烈的排斥情结,一部分则单单只是产生并喜欢这种畸形的杀戮感觉。这个组织的成员大多是佣兵,而在这片无人管辖的山林,精妙的团队配合让他们可以为所欲为。
“这个世界,基本每天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说不定明天我们还会遇到。到时候你还会这么耐心的将尸体一具一具整理好?”泰拉尔继续开口说。
谢里尔没有说话,他只是坚定的点点头。
泰拉尔叹了一口气:“要是下次是个一千人的部落呢?下下次是个一万人的部落呢?我可不想看见我寄托希望之人,将来成为一个无用的伪圣。”
“我会在下次之前将他们的灵魂都交给教廷那些不知叫什么名字的主,让他们到天上去踏荒。”
泰拉尔的双眼顿时大放异彩,他笑得有点玩味道:“要我出手吗?二十来个老兵可不是你一个毛头小儿对付得了的。”
“我有说过和他们正面对抗吗?”谢里尔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很好,我不会出手,就连你遇到危险我也最多袖手旁观,这是你的决定,你自己就得承担后果。”泰拉尔的话变得冰冷起来:“付出一点代价是难所避免的,你可千万别死掉。”
谢里尔轻轻一笑,他朝着那群踏荒者的足迹追去,而泰拉尔果然没有和谢里尔一起去,他站在燃烧的熊熊烈火面前,火光映红了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我的老友艾弗啊,谢里尔真的有必要走上我们之前的路吗?”
没有任何回答的声音,唯有呼呼的火苗在回应着泰拉尔。
一条沉郁的森林在谢里尔面前绵延开来,他看不到尽头,地上有那群踏荒者留下的火堆,谢里尔用手贴上去,还有余温,这就证明他连续三天来的追踪有了成果,那群人就在不远的前方。谢里尔没有急着追上去,他在周围饶了一圈,对这里地形的模索让他有了一个大致了解,同时他也在寻找合适的埋伏地点,顺便看看周围有什么厉害一点的魔兽出没。不久,谢里尔森然一笑,身影瞬间隐入林中。
此时就在这个条形的森林里,那队踏荒者正在朝东面缓缓前进。以他们的经验来判断,通常这样葱郁的密林是极少有部落扎堆的,是会有极个别的蛮荒野人在这山林里活动,但是,别说是遇见他们一群人,就算是一个也足已对付了。
“提拉斯,那个蛮荒小女孩的味道怎么样?”其中一人开口道。
那个叫提拉斯之人回想到那一刻,心中又难免燥热起来,他一把扯开衣领,露出一片不比这块山林稀疏的胸毛,开口道:“马特,你就别问有多晦气了,干她的,老子一进去没动两下,那小女孩就不行了。”
这番话惹得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另外一人尖细的声音响起:“别说是一个小女孩,就算是纳瓦达城的**,又有几个经得起我们小提拉斯的折腾。”
那提拉斯瞬间就得意起来:“那倒是,老子的宝贝,**御十女都没问题。不过这种幼女还是不好玩,等这票干了回去,我就去找那位令我梦魂萦绕的拉尔丹小姐,她可是个够骚够辣的贵族妇人。”
这群完全放松了的踏荒者没有发现,始终都有一个影子和他们保持着一段不长的距离。
深夜降临,拓荒者选择了在一座小山岗之上扎营,他们解散了队形,开始休息和准备食物。
虽然在拓荒条例里有明文规定是禁止饮酒的,因为那东西会麻痹一个人的神经,使人变得迟钝,而想在这危机四伏的山林里生存,必须得保持着超乎常人的反应力。可是,这群人在清除了那个小部落之后,意外发现了那一坛坛充满**的蛮荒烈酒,大部分人立刻就无视了这种规定,他们恨不得多生出几只手来,将这些酒都给搬走,最后还是被这个拓荒队的首领特罗斯喝止,众人只得休手,而从他们鼓胀的行囊来看,可是没少装酒。
众人生起篝火,纷纷掏出行囊,美酒的香味四下蔓延开来,馋的提拉斯口水直流,他伸手模向腰间,但是被马特制止住。
“蠢蛋提拉斯,你忘记今晚你值班么?要是被队长知道你偷偷喝酒,少不了是要被他的刑鞭抽你个皮开肉绽。”
提拉斯只得气恼的缩回双手,看着他人犹如嘲讽般的在他面前大吃大喝,让他的心情大为不好,他起身走到一颗树下,一股尿臊味腾空而起。提拉斯不由自主的抖了两下,露出一脸享受的神情。而他不知晓的是,死神与他擦肩而过。此刻谢里尔就在那颗树上,只要他身子倒勾下来,就能用手里锋利的解剖刀给这人来一个割喉,让他声音都不能发出。但是谢里尔没有动手,因为他知道留下一个像提拉斯这样的人,对他的计划是有很大帮助的。
回到篝火旁边,提拉斯一脚踢翻一个醉倒在地的拓荒者,他在心里暗暗咒骂着,这已经是他连续第三天守夜了,没喝过一次好酒,虽然讲好在午夜之时会有人来轮班,但是那些混蛋喝得醉醺醺的,谁还会理睬他。提拉斯越想越是气愤,他走上山岗一块高处,整个营地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那堆旺盛的篝火被风吹得摇曳不定,散出些许零星的火花,此时其他人纷纷走进搭建起来的帐篷里准备休息。文字首发。而提拉斯趁众人不注意,偷偷模出酒囊,张口一灌,一股辣意顺着喉咙直落进胃里,不得不说,这蛮荒烈酒还真是个好东西,一入口,任何忧愁都化作了他呼出的酒气。
微风轻轻扶起谢里尔的发丝,他就在周围静候着,他此刻全身心的埋伏在树枝之上,与黑暗完美的融为一体,任谁也难以察觉到还有他这么一个蓄势待发的杀手存在。
现在已经不知道是半夜什么时候,那堆篝火燃尽,而提拉斯全身支在长剑上打瞌睡,一根细针轻轻刺进他后颈,他也没有注意,只是用手随意挠了挠,就当是自己被蚊虫叮咬了一口。这时,有一个踏荒者摇摇晃晃的从帐篷里走出来,他来到一棵树下,正毫无防备的准备掏出下面放水,然后一道光在他眼前闪过,速度快得让人无法置信。随之那名踏荒者便发现自己脖子喷射出成注的血,他用手死死压住伤口,并努力想发出声音,但是一只手从他的背后饶了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同时也封住了他的生路。
很难想象,这是谢里尔第一次杀人,在他眼中竟然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彷佛他所杀的对象一直以来都只是个死人。而手中这名男子的身躯越来越僵硬,谢里尔将其放倒在地上,解剖刀以压指式拿在手中,他慢慢解开那具尸体的衣服,解剖刀在他**的月复部上如跳舞般游走不停,这真是一场令人灵魂欢愉的血腥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