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友病,一种遗传xing的血液疾病,患者不能剧烈运动,也不能破伤口,否则就容易流血不止,造成休克身亡。
于子豪这话大有遗言的意味,林金水这才明白为什么在背来的路上他一个劲的说化作厉鬼,原来他知道自己这病治不好,忙劝说道:“别担心,生病而已,能治好的。”
张振国这时候却停手施救了,冲门外挥手道:“把人抬走,我这可没药医血友病,别死在我这儿。”
张振国的无情立马得到了林金水的怒视,林老汉见儿子动怒,急忙拦在二人中间,冲张振国交涉抢救人。
“张大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倒是救人啊,真个死了,你也不怕夜里做噩梦冤魂和你索命啊。”林老汉半恳请,半恐吓的求医道。
张振国被吓的脸sè一白,急忙撇清关系道:“不是我不医,是我这没这医疗条件,你们现在赶去镇上,兴许还来得及吧,于子豪,你死了可别找我晦气,我已经尽力了,谁叫你自己不小心,明知道自己有血友病还这么不小心。”
大伙听到这么没医德的话,都恨不得揍死这混蛋。
现在赶去镇上,那还来得及嘛,只怕人才到地方就已经血流干了。
林金水急的不行,就在这时候,眉头一紧一松的,《鲁班书》再度飞了出来。
林金水错愕的看着《鲁班书》飞出来,冲着于子豪的头顶飞转了一圈,然后飞回林金水面前,迅速翻开。
“鲁班止血法。”
咒语:“太阳出来一滴油,手执金鞭倒骑牛,三声喝令长流水,一指红门血不流。”
林金水看着上面显示的符文,顿时一喜的,他是木匠,知道民间一直流传不少法术,这鲁班止血法就是其中一项。
古代一些工匠在修建中经常有些红伤,因为求医不方便,所以都不去求医,为了减少伤害,所以才有此法;此法简单,只要诚心,任何人都可用;根据《鲁班书》中记载,其他法术都是需要修炼的,唯有这个符咒不需要经过修炼,而且效用明显。
林金水当下也顾不得印证法术,当即拿手指蘸了于子豪脸上的鲜血,以剑诀在其伤口处画符,口中整整有词:“太阳出来一滴油,手执金鞭倒骑牛,三声喝令长流水,一指红门血不流。”
大家被林金水的举动弄的一怔的,个个脸上惊异不已。
只见林金水无名指和小指弯屈,令拇指压在该二指的指甲上,食指中指并拢伸直,在于子豪的脸上画着鬼画符,脸sè异常严肃,这样子活月兑像个道士在作法。
张振国讥讽道:“我说你小子脑筋不正常是吧,学道士做法止血呢,就你这临时抱佛脚能有什么用,别在这丢人……啊,怎么可能,血居然止住了。”
血真的止住了,而且是很诡异的止住了,于子豪脸上没有干涸的鲜血居然还回流回伤口,很快他脸上就恢复了白净,只是多了一道符文,一道林金水刚刚画上的血sè符文。
安静,此刻医护站内外一片安静,大家都瞠目结舌的盯着于子豪的脸上,看着他额头上的伤口结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振国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于子豪的胳膊,猛瞅他的伤口,看看还不够,还要伸手去抹那个符文。
林金水一见,顿时怒了,这个缺德的黑心医生救人不行,这会儿又干蠢事害人了。
“别碰符。”林金水一把抓住他,此刻他怒气上头,力气格外大,抓着张振国的衣领便是一甩,可怜的张振国直接被甩了出去,直接摔了个狗吃屎,嘴巴冲门槛上撞去。
“呸,我的牙。”张振国的门牙直接撞断了,张口便随血吐了出来,这让他一见心疼不已。
张振国爬起来冲林老汉骂道:“你养的好儿子,居然敢打我,你赔我的牙。”
他现在豁嘴,鲜血和口水直喷的,模样异常丑陋,林老汉见了,连忙后退躲开他。
林金水见他还敢论理要赔偿,气的不轻,再度冲他肚子上就是一脚,一脚踹翻了人骂道:“你个缺德鬼,我没病你硬说有病,还敢收我家红包,于师傅命差点没了,你不但见死不救,还把人往外赶,我打不死你个黑心鬼。”
林金水上去直踹张振国的脸,可怜的张振国哪里是他对手,双手抱头,死死的蜷缩住身子。
“打的好,打死这个混球,上次我儿子生病就是他乱开药,害的差点送命。”
“就是,打,往死里打,打死这个黑心鬼。”
“……”
真是墙倒猢狲散,张振国现在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
林金水怕儿子真把人打出个好歹来,急忙拉住,可老汉架不住儿子年轻力壮,拉不动,于子豪见了,也坐不住了,跟着上来拉人劝架。
“金水,算了,打死这种狗东西也不解气,犯不着打死他还要吃官司,叔这不是没事了,咱回家去,眼不见为净。”
“姓张的,再叫我看见你在村子里胡来,我见一次打一次。”
林金水被拖走了,但是还不忘嚷嚷要挟一句。
可怜的张振国,在林金水走后,本以为解月兑了,可没想到平ri里受他气的村民却一哄而入,跟着照他身上猛踹,尤其是脸踹的最多。
“救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见到这一出,林金水心里的火气终于是解了,乐得笑呵呵的随父亲回家。
“你小子,脾气真大,不过打的好,像个男人。”
回家,林老汉冲儿子竖起了大拇指,林金水咧嘴,颇为得意的笑起来:“什么像个男人,我本来就很男人。”
“对,是个男人,真男人。”
于子豪去照了下镜子,回来问道:“金水,我这脸上的符文是不是传闻中的鲁班止血符?”
林金水点头道:“是的。”
“你咋个会的,这东西不是传的玄乎,却从来没见谁会。”于子豪追问道。
林金水一怔的,他光顾着施法,却把这茬忘了,抓抓头发,他糊弄道:“这个啊,是我看书学的,也不知道灵不灵,今儿要不是着急,我也不敢画,没想到这么鬼画符一下,倒真成了。”
于子豪一听,欢喜道:“你这一乱画,倒是把我的命给捡回来了,我欠你一条命,以后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快别,孩子救你是应该的,我们可不能图你的好处。”林老汉忙拒绝道。
林金水也道:“对对,我救你可不是图好处的,于师傅,你失血有些多,快些回去补补身体,记住,脸上的符文到明早才能洗。”
“嗯,好。”于子豪没有多话,不过这个恩情他记住了,一回家便让家人去找那不成器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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