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月眼皮都没抬一下,道:“你是不是又跟白牙打架了?不对呀,白牙没你能打啊……难道你遭狼族群殴了?喵哈哈哈,白牙居然带着全族去胖揍你,喵哈哈哈,喵哈哈哈……”
敖汀额头和手上的青筋暴跳,抬手就给了闭月几记铁砂拳。闭月“喵呜”哀嚎一声,头上立马肿起了几个大包。还没来得及向夏至撒娇,便被夏至拎起来,扔出了窗外,头朝下,瞬间,被敖汀揍出的那个包之下,又肿起来一个更大的包。(夏夏,你肿么能肿么对我捏喵~~~t^t)
“你知道‘九大妖神家族’吗?”夏至问敖汀。
敖汀看了夏至一眼,实话实说道:“当然知道。”
“煞狐星的活跃,是不是和九大家族有关?”
敖汀眼睛微眯,这个丫头,倒是*聪明的,但是他却不敢说实话,只说:“这本王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没关系吧。妖神家族虽号称‘妖神’,但却不是真正的妖,也不是真正的神,仅仅只是介乎妖与神之间的人族。妖族大劫应该和你们九大妖神家族没什么关系吧。”
“那就好。”钟浔音拍了拍*口,松了口气。
夏末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心里却在咕噜噜地转——他和夏至从小就形影不离,两个人对彼此的了解,比对自己的了解还深。夏至从来不浪费口水和力气去问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夏至那么ingan,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你和闭月是被谁打伤的?”夏至没有再纠缠九大家族的问题,而是沉默了一下,然后问起了他们的伤势从何而来。想来,能把堂堂一个妖王打成重伤,甚至还有性命之忧的,定然不会是一个泛泛之辈。
“你问这做什么?”
“闭月是我的保镖,要是打伤他的那个人找上门来,我可不想被无辜迁怒。”
敖汀汗颜,还真现实。
“喵~~~夏夏是担心我喵?喵呜呜~~~我就知道夏夏最好,最喜欢闭月了,喵——”
刚刚爬上窗口,话还没说完,就被夏至一巴掌又给拍出了窗外。
“是狐王揽月。”敖汀回答。
“狐王?煞狐星指的就是他吗?”钟浔音忙问。
而夏末却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闭月,揽月,他和闭月有血缘关系么?”
敖汀嘴角一抽,人类的思维模式,真是……强大。
“不是,他们没有任何亲缘关系。只是名字都有个‘月’字而已。”
“狐王揽月是妖界大劫?”夏至又问。
“不,不是揽月,而是他的祖先,万年前的九尾狐王。星象显示,万年前的九尾狐王会重生,妖界会大乱。”
“你来贵爵的目的。”
“没什么目的,就是不小心落难到了这里,于是便在这里养伤。”
“哦。”夏至道。夏末明白了夏至不相信敖汀的话,需要他出面‘逼供’。
夏至和人说话时候,只要觉得那人的话可信,就会转移话题;要是不可信,而不能,或者没有追问的必要,就会沉默一下;若是需要得到实话,就会回答“哦”,之类的单音字。
“我说,冷校医啊”,夏末把手搭在敖汀身上,一副哥俩好的架势,“咱俩是哥们不?哥们之间有什么好隐瞒的。说实话吧。”
“实话我已经说了。”敖汀不为所动。心里却对夏至刮目相看了起来。以夏末的为人和心机,不可能发现自己在说谎,只可能是夏至。可夏至什么都没说(他忘了夏至说了个‘哦’),夏末就知道了自己没说实话,姐弟两人之间的默契,果然非同寻常。
“喵~~~你又在撒谎了,我们夏夏可聪明了。喵~~~”闭月又爬上了窗台,这次夏至没有再把他拍下去而是把他拎到了怀里,抹了两下。闭月舒服地闭上眼睛,往夏至怀里蹭。
敖汀缠死闭月的心都有了,这只没节操没立场还没原则的蠢猫!!
“说嘛说嘛,你到底来贵爵干嘛的啊?难道贵爵学园有什么不得了的地方……”
看着钟浔音一双充盈着好奇和兴奋的,亮闪闪的眼睛,敖汀很没出息地放下了自己的原则(你丫真好意思说别人!!),说出了实话——
“贵爵学园,有一样东西,我现在很需要它来疗伤。”
“什么东西?”
“地狱蔷薇花。”
“那是什么?”
“传说中的魔王血域的护法花。”
“魔王,血域?”
敖汀看着几个人茫然的表情,不禁想要鄙视他们:“你们九大妖神家族怎么可能不知道魔王血域!”
“拜托”,钟浔音不满地说道,“你瞧我们九大家族现在衰败成什么样子了。镇守东边的那个家族,就剩一个人了。虽然老辈子们总在说我们家族万年之前在大陆上,多么多么了不起,可你瞧我们,还找得出当年的**吗?”
“……好吧。你们也知道你们九大家族的使命就是保护九大家族先祖的好友,九尾凤凰的转世。而魔王血域,和九尾凤凰,却是宿敌……”
“等等,我们家族使命是保护……”钟浔音急切地打断敖汀,这是她第一次听说自己家族的家族使命,居然是从一个外人嘴里说出的。
“浔音,安静。”夏至打断钟浔音的惊呼,示意敖汀继续说下去。
“说到魔王血域,那可是六界的一大传奇,可惜,传闻最后遭到九尾凤凰的暗算,死在了九尾凤凰的手里……”
“啊呸!最讨厌背后使诈的小人了,卑鄙,无耻!!!”提起暗算,夏末不淡定了。对暗算,背后偷袭神马的,他可是深恶痛绝。
敖汀鄙夷道:“你以为魔王血域是什么样的角色?传闻当年他和六界的六位君王大战,一个人单挑下了他们六个,在六界之中无人敢与之为敌。而他生性残暴,嗜杀成性,又是六界的一大祸害。九尾凤凰是为了六界苍生,才放下,身段,做出的这种下三滥的举动。”
夏末却不以为然:“切,卑鄙就是卑鄙,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