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快拦住丞相大人,他要撞柱子……”
“丞相大人息怒,千万不要想不开……”
“哎呦,不要挤我……踩到我的脚了”
“哎呦,压死我了”
……
顿时太和殿内拥挤成一团,众大臣纷纷上前阻拦丞相撞柱子,奈何人太多了,就出现了以下场景,一位大臣摔倒同时绊倒另一位大臣,与此同时就出现了多米诺骨牌效应,满殿的摔倒声和惨叫声,还伴随着咒骂声,如同菜市场一般,格外热闹。@m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雪末桃花眼眨了眨,心中雀跃不已,这么精彩的一幕居然被她看见了,不枉此行啊!就是可惜没有照相机,不能拍照留念,否则她一定拍下来带给君上邪看,保证笑死他。
君孜然看着雪末闪闪发光的桃花眼,白皙的脸颊满是看戏的喜悦和跃跃欲试,不觉心中微动,这双眼睛好熟悉还有这个表情都似曾相识一般。
“够了!”,君昊天愤怒狠狠拍向龙案,怒道:“看看你们都像什么样子,我风国的大臣就是这样,如同市井无赖一般,你们太让朕失望了”。
“吾皇恕罪”,满朝文武大臣立刻跪下,身上衣衫凌乱,很多大臣连帽子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皇上啊!,你要替老臣做主啊!”,丞相大人声泪俱下的控诉道:“老臣之心可鉴日月,老臣没有收受贿赂,老臣没有,……呜呜呜!”。
雪末顿时挑眉,桃花眼满是诧异,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人是易子墨他老爹,不是吧!,看着不大像啊,咦?,昨天晚上那个满身威严的老大叔去哪里了?,不会是冒牌的吧!
君昊天揉了揉发痛的额头,看来这位老丞相平时没少让他头疼,“兵部侍郎污蔑丞相,罚俸禄半年,以儆效尤”。
“微臣领旨,多谢皇上开恩”,兵部侍郎赶紧说道,心中却在懊恼不已,他太急功近利了,以至于忘记这位老丞相是多么难缠的主。
“继续审案”,君昊天摆了摆手。
“是”,主审官答道,起身从新坐在书案前,问道:“风雪初,对于刘德的指控,你是否认罪”。
“不认”,雪末桃花眼看着三驸马,微笑道:“就像丞相大人所言,仅仅凭一封死前的书信并不能将草民定罪,刘学士在信中说草民可能会杀了他灭口,就说明写这封信的时候他还没有死,如果刘学士是死后写的这封信说我杀了他,草民肯定认罪”。
“荒谬!”,刘德指着雪末怒道:“你休想狡辩,我父亲死了怎么可能会写信,你简直巧言令色”。
“刘公子不必怒气冲冲的,其实我也很好奇,既然你老爹预感自己可能会被杀人灭口,那么他为什么不逃跑,反而还有空写什么遗书,除非,他并没有预感自己会被杀,他的遗书也是被人造假的”,雪末看着刘德,据理力争。
“胡说,我就是我父亲的笔迹,虽然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不逃,但是,父亲的的确确是被你所杀”,刘德指着雪末肯定说道。
“证据”,雪末漫不经心的扫视着大殿内神色不一的各位大臣,“拿出我杀人的确凿证据,否则,休想我会认罪”,她敢肯定他们还有后招,蒋威说的杀手锏一直没有出现,宇文州那个老匹夫到现在连一个字也不说,只是用阴笑的目光斜视着她,让人毛骨悚然,算了,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她可没空陪他们在这里浪费时间,早结束她也好早点回遗州城。
“你……”,刘德指着雪末说不出话来,她说的没错,这些顶多可以证明风雪初科举舞弊,却不能证明她杀人灭口,除非还有更强有力的证据。
“刘德,你可还有证据,这些不足以定罪”,主审官问道。
刘德静默不语,满脸焦急的看向三驸马,三驸马也是眉头紧蹙,那个人为什么还不出声?
“主审官,刘德已经拿不出证据了,可以结案了”,丞相悠然说道。
“丞相大人,那风雪初还没有认罪,怎么可以如此荒唐结案”,兵部侍郎立刻反驳道。
“证据不足,这是事实,不结案难道就这样拖着吗?,你说是不是主审官大人”,丞相看着主审官问道,现在赶快结案是最好的选择,最起码命是保住了。
“这……”,主审官也是满脸犹豫,丞相说的不错,这些证据可以判风雪初科举舞弊,但是不能判杀人灭口。
大殿一时窃窃私语不断,众大臣交头接耳交换着意见,神色不一。
君昊天悠然的靠在龙椅上,微眯着凌厉的双眸,食指轻叩着龙案。
君孜然勾起樱花般的薄唇,凌厉的眼眸看着雪末得瑟的表情,心中微微一动,突然他很想将这闪闪发光的桃花眼给藏起来,或者是……毁掉!
“主审官大人,本官这里还有证据”,一直静默不语的宇文州站了出来,阴冷的双目扫了一眼浅笑的雪末。
雪末心中冷笑一声,看你还能憋多久,既然有阴谋诡计就快点亮出来显一显。
“老将军请说”,主审官说道。
“主审官大人,本官这里有一个人证,他可以证明风雪初的的确确杀了刘学士,请皇上宣他上殿”,宇文州拱手道。
君昊天微微点点头,一旁的太监总管立刻大声叫道:“宣证人上殿”。
雪末伸着脖子看向殿外,她很想知道蒋威说的意想不到的杀手锏是谁,千万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草民蓝耀先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身华丽的锦袍,眉眼宽厚,脚步虚浮,眼睛里带着奸诈和阴险。
“平身,说说你的证据”,君昊天看着蓝耀先,凌厉的双眸闪过一道杀机。
“是,皇上”,蓝耀先阴笑的扫了一眼风雪初,接着说道:“风雪初与家弟蓝逸轩交好,家父和家母觉得风雪初并非好人,多方反对家弟与风雪初交好,奈何家弟一意孤行,甚至将风雪初一行人安排在蓝府居住,草民不忍心家弟被人蒙蔽,所以暗中派人监视着风雪初,那晚草民无意间看见风雪初满身是血的悄悄溜进了后院,草民很是好奇就偷偷跟了上去,正好听见风雪初与手下的谈话声,风雪初说她已经杀了刘学士,以后再也没有知道她科举舞弊的事情了,草民所说句句属实,请皇上和主审官大人明察”。
蓝耀先话音一落,众大臣立刻看向雪末,窃窃私语,看来这次风雪初是在劫难逃了,顿时,有人奚落的,有人幸灾乐祸,有人义正言辞,有人阴笑一声。
丞相暗暗握紧手指,狭长的狐狸眼怒气冲冲的看着雪末,这个白痴,杀人居然如此不小心,让人抓住了把柄,这下可麻烦了!
躲在暗处的夜魅心中一凛,看来今天有一场硬仗要打了,对身后的人悄悄做了个手势,准备救人。
“肃静!”,主审官扫了一眼皇上,接着问道:“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有”,蓝耀先赶紧点头,从怀中拿出一柄折扇递给主审官,“这是风雪初不小心遗落的凶器,请大人过目”。
雪末顿时愤怒的看着蓝耀先,暗道:好你个蓝耀先,你居然敢动君上邪送我的东西,等会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主审官接过折扇,轻轻一按,顿时折扇弹出一把尖刀,闪闪发光的尖刀上还残留着鲜血。
宇文州看到雪末愤怒的样子,阴冷一笑,看你今日还如何反身,“主审官大人,这凶器的确是风雪初之物,当日风雪初在将军府还用这凶器刺伤过小儿”。
“啪——”,主审官一拍惊堂木,怒道:“好你个风雪初,你科举舞弊,杀人灭口,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何话好说”。
“有”,雪末长长舒了一口气,桃花眼扫视着大殿内的人证物证,“好了,该出场的都出场了,现在该我发挥的时候了”。
“风雪初,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易子墨的老爹丞相大人正在抓耳挠腮的想着对策,可惜没有一条可以用,正在捶胸顿足,突然听到雪末满是信心的话,顿时心花怒放,现在只希望这小子还有点用吧!
“第一,草民要告三驸马,捏造事实,污蔑草民科举舞弊,第二,草民要告宇文将军,颠倒黑白,公报私仇,第三,草民要告蓝耀先,满嘴胡言,冤枉草民杀人灭口,请皇上为草民做主”,雪末义正言辞,满脸愤慨的指着三人说道。
顿时,大殿内鸦雀无声,众人纷纷看向立在大殿内的风雪初,一身白衣,慷慨激昂,满身的浩然正气,让人不得不从心底佩服。
君昊天愣愣的看着殿内的白影,那满身的气度和风华,如同翱翔在空中的苍鹰,潇洒而凌厉,让人不觉心中敬仰,这一幕好熟悉啊!,仿佛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几乎快要忘记了。
君孜然轻轻一笑,樱花般的薄唇深深勾起,他喜欢苍鹰般的凌厉,很喜欢!
暗处的夜魅瞪大琥珀色的眼眸,皇子妃疯了!
“大胆,你竟然污蔑本官,简直胡言乱语”,三驸马立刻愤怒道。
“风雪初,你科举舞弊,杀人灭口之事已经是事实,你说再多也是无用,除非你拿出证据来,否则,你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宇文州冷笑道。
“老将军说的不错,风雪初,拿出你的证据”,君昊天淡然出声。
众人纷纷看向雪末,等着她的证据。
雪末勾起粉色的唇瓣,“方才驸马爷说草民科举舞弊,而且刘公子还拿出了刘学士写的亲笔答案,说草民抄袭,那么草民当着各位大臣和皇上的面说一遍草民试卷上所写的答案,看一看能不能与刘学士的答案对的上”。
“你说”,君昊天看着雪末,凌厉的眼眸划过一丝兴味,他也很想知道她会如何回答。
宇文州与三驸马暗暗对视一眼,这个风雪初有什么阴谋?
主审官拿起科举的试题问道:“科举考试分为三题,第一题修身与治国何为先?”。
雪末拱手道:“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好——”,众人不禁交口称赞,这题答得的确是很好,简直天衣无缝。
礼部侍郎击掌赞叹道:“好,好一个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说的好”。
丞相大人半张着嘴巴,狭长的狐狸眼僵住,他出现幻觉了吗?
三驸马脸色一僵,看向宇文州,这答案不对啊!
宇文州深深皱起眉头,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君孜然模着下巴沉思,想不到这个风雪初居然有如此胸怀,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夜魅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人先行等待,他觉得皇子妃可能不会需要他们营救了。
“第二题,何为兵法”,主审官拿着试题激动问道,这段话说的他都不禁拍案叫绝。
雪末冷笑的看了一眼阴冷的宇文州,“曰: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好!”,主审官狠狠鼓掌,满脸激动,“最后一题,民与君,熟重熟轻”。
雪末桃花眼微闪,“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君以此思危,则危将焉而不至矣”,这帮古人,看这次还吓不死你们。
顿时大殿内鸦雀无声,众人纷纷看向龙椅上的君昊天,因为这最后一句话,只有皇上可以评判。
君孜然微微眯起凌厉的眼眸,心中翻起滔天巨浪,好个风雪初,这个人他要定了。
暗处的夜魅握紧手指,成败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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