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小的一个县里,原本就是生一点事情大家就都知道的,县太爷又大晚上的要审案子,这是多少年没有遇上的事情了,所以半夜里百姓们都往县衙里跑,比赶着去看大戏还要热闹呢。
秦寿被带到县衙的公堂上,还没说一句话呢,那捕头就在后面照着他的腿窝子来了一脚,秦寿不受力,一下子就扑倒在了地上。
随之而来的就是两边捕快“威武……”的喊声,之后便听见一个中年男子的声响“升堂……”这是要升堂了,外面的百姓嘀咕的声音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都等着县太爷出场呢。
县太爷穿着官服出来,那自有一派威严,下面的百姓见了,一个个都自的很是安静,就等着那县太爷怎么审案子了。
那秦寿也不是被吓大的,原本刚开始是有点怕,现在缓缓也就心里定了定,他下手一向干净,必定是没有什么痕迹的。就这么跪在地上,面色淡定,心理素质极好。
县太爷拍了一下惊堂木,那下面跪着的人他是看了个清清楚楚,因为他自己长得不好看啊。所以看见这种小白脸的样子就更来气,那女鬼是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告诉他了,在心里早就给这秦寿定了罪的。
“秦寿,你可知犯了什么罪?”一句话,把大家的目光就又拉倒县太爷的脸上了。
秦寿笑了笑,感觉这县太爷有点搞笑了,难道问了这么一句,犯人就会说自己犯了什么罪不成。一口咬定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说县太爷抓错人了,自己的孩子被章淮谨给下药毒死了,这样的人不去审问,为何要来审问自己。
好个秦寿,刚开口就来恶人先告状了,那县太爷还能被你牵着鼻子走不可,马上要给他来个下马威了。两个凶悍的捕快拿着板子就要上来打,结果秦寿说了一句,他就只能挥开手示意那两个人下去了。
那秦寿说了,自己现在虽然做着生意,可原本是有功名的,还是个秀才。夏国规定了,这秀才在公堂上免跪还免打,犯了事情,只能等着上面把他秀才的名除了,你这县太爷才能用刑的。
那县太爷被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旁边他的师爷就给他出主意了,这人打也打不得,我们现在手里也没有证据,既然那人的娘子和孩子都是秦寿杀的。那就开棺验尸吧,这样就能看出是怎么死的了,县太爷也没有办法,点点头同意了。
他手上真的没有证据啊,难道说是秦寿的娘子,变成了女鬼来找自己伸冤的,那这女鬼他也要找来才行啊。
这堂从半夜一直拖到早上,鸡都打鸣了,有的百姓见没什么展就先走了,县衙门口子留了一些老人还在看热闹呢。
最后秦寿载时收监,等仵作开棺验尸,两日后再重新审理。
原本呆在牢房里的章淮谨还以为自己能上堂作证呢,结果一晚上都没有他的屁事,他睡也睡不着,因为**疼的要死。只好跟一边的阿吕聊天,说是聊天,人家阿吕是一句话都不跟他说,一个眼神也不给他。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我听着或是不听那就是我的事情了。
这种态度,章淮谨也不难受,他还是在那里喋喋不休,那在外面的那两个狱卒都快被章淮谨给烦死了,这牢里也关过不少的人。就没见过这么嘴碎的男人,一个人还能嘀咕个半天,烦死个人。
秦寿被带进来的时候,章淮谨还没有闭嘴呢,说来也巧,秦寿的牢房就在章淮谨的旁边。秦寿是自己走进来的,他虽然到了这种地步,可是人家有银子啊,这上上下下的捕快都打点过了,对他是客客气气的,就差没有给他磕头了。
秦寿住的那间牢房是这里最好的了,有个小小的窗户不说,还有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凳子的。那跟章淮谨的烂草垛子就不能比呀,章淮谨看见这秦寿进来,也不说话了,那两只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看见,恨不得看出两个窟窿来才好。
阿吕当然也看见秦寿了,她也不知道那个县太爷有没有把秦寿判刑,可是看狱卒对他的态度。就知道这个秦寿是没什么事情的,她沉默着,那呆在葫芦里的李慧娘可呆不住了,这秦寿就在她的旁边,她活着的时候杀不了这人,死了可要杀了他。
李慧娘想从葫芦里出来,可这个葫芦怎么可能是她想出来就出来的呀,这无相葫芦就是一个神器,没有那秘诀是怎么都冲不破束缚的。她就在里面狠命地撞,撞得那葫芦砰砰地响,她不为自己,也要为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孩子报仇。
这儿大的动静,章淮谨当然也注意到了,知道旁边的秦寿是听不见的,但是他也不能说话,一说话那就给秦寿听去了。
用手比了比那阿吕腰间的无相葫芦,墨绿色的葫芦摇摇晃晃,也不知怎么的了。阿吕说那李慧娘想出来,正在里面撞呢,她想杀了这个秦寿,可是李慧娘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鬼啊,这大白天的怎么出来。
再说她出来了,对秦寿也造成不了什么伤害,没办法啊,一个刚死的鬼比人还弱,太阳一照,那就变成一股烟了,那就是彻底消失了。
章淮谨可没想的太多,看了一眼那背对着坐在凳子上的秦寿,就是这个人害自己被抓的。还被打了**,差点还要没命了,这李慧娘杀不杀的了再说,吓死他还不简单,就跟阿吕说了。
晚上把李慧娘放出来,怎么怎么吓唬,章淮谨这个痞子当的,剑术不好,无赖手段不少。眼珠子一转那些损招就都有了,阿吕对这个没兴趣,觉得章淮谨这人太小孩了,这吓唬有个什么意思。
但是她也不会拦着,她知道李慧娘是想要杀了秦寿的,可是这恨也不是无缘无故的,毕竟以前是爱过的。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