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宁看着紫夜一摊手道:“这我可没有办法了,要不你自毁经脉,我再帮你接上,我保证效果比萧隐的要好,萧隐耽误的时间太长了。”
紫夜一听脸都绿了,自毁经脉,亏她说的出口。淸逸和萧隐都强忍着不笑出来,但颤动的双肩还是显露出他们的隐忍。
一宁含笑看向他们说道:“想笑就笑出来吧,要不会憋出内伤的。”
一句话说完,立即暴发出一阵大笑。连北冥赫都忍不住轻笑了起来。紫夜愤愤的看了这群没义气的家伙一眼,抬头望天,我这是交的什么朋友啊?
回到北冥赫的院子时,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吃着饭一宁想起西门浩这个人,问道:“北冥赫,西门浩是谁?”
北冥赫不满地纠正道:“叫我赫。”
一宁撅起嘴说道:“可我喜欢叫你北冥赫。”
北冥赫看着一宁好半天无奈地妥协说道:“那就叫吧!”
一宁呵呵一笑,趴在他耳边轻声叫道:“赫。”
北冥赫一怔,随即摇摇头,刮了下一宁的鼻尖,宠溺地说道:“你这只小狐狸。”随即给她说起西门浩这个人。
“西门浩这个人很神秘,我也是最近几年才查出来的。他是北冥宇的暗卫首领,一直穿黑衣,黑巾蒙面,没人见过他的样子,精通毒术,武功也高深莫测,清风、淸逸、隐他们都不是他的对手。来历一直是个迷。”北冥赫把知道的都告诉了一宁。
“他就是上次我进皇宫偷雪莲那次,你说的那个幸好没在的人?。”一宁低头沉思着。
“嗯,就连我现在也不是他的对手。”北冥赫道。
“我怀疑他和我爹娘的死有关。”一宁想了一下道。一宁看见北冥赫点点头又问道:“十年前你中的毒会不会也是他下的?”
“应该是,我查了所有北冥宇的人,只有他用毒很厉害。”北冥赫眼里一闪而过的锐利。
一宁拿出个药瓶递给他说道:“如果不小心中了他的毒,立即服下一粒,即便是特别的毒,不能解掉,也能压制七天,只要在七天内,任何毒我都能解。”
又叮嘱道:“和他打照面,一定要小心,用毒的人,你就是把他扒光了,他也能毒死你。”
抚模着手里的药瓶,上面还有一宁的体温,北冥赫温柔的说道:“小狐狸,十年前我中了断魂,幸得雪山老人相救,我吞了一条赤练蛇的蛇胆,吃了整个的毒蟾蜍,又服用了十年的雪莲,早就百毒不侵了,所以别担心我。”
“那你也留着吧!过几日我在炼制些,给请逸他们每人也随身带一些。”一宁舒了一口气,怎么一关于他的事就乱了分寸呢?想到北冥赫那么小,就经历了这么多的痛苦,心中一疼。没人比她更了解以毒攻毒所要承受的痛苦,那么小的他是怎么挺过来的?想到前世自己小时候所经历过的一切,一宁特别的了解北冥赫的当时的心情。
“给我找套男装来。”一宁想着应该去趟烟雨楼便道。
北冥赫眼里波光一闪,随即对门外的清逸说道:“清逸,去我的房间,把那件衣服拿来。”清逸应声而去。
“主子,衣服取来了。”清逸在外面轻声说道。
北冥赫放开一宁,打开门把衣服拿了进来,递给一宁。一宁接过来一看居然是黑色的,看着大小应该是按她的身材定做的。一宁心里又被感动了,她只说了她喜欢黑色的衣服,北冥赫居然这么体贴的连男装都给她准备好了,而且还很体贴的准备了一条白色的绸带和男子束发用的头冠。
一宁收起起伏不定的心情,看向北冥赫,意思很明显我要换衣服,你请出去。
北冥赫邪魅的一笑摇摇头道:“不出去。”
看着一宁霎时红了的脸,和有些微怒的眼神,北冥赫也不逗她了,赶紧说道:“你去屏风后换,我保证不偷看。”话音刚落还配合的转过身去了。
一宁无奈,只能去了屏风后,快速月兑下自己的衣服,用绸带把胸裹好,把衣服穿上。一宁边把头上的发髻打开一边走了出来说道:“好了。”
北冥赫转回身便看到一身男装的一宁一头墨发披散在身后,她正努力地把它们束到头顶。显然头发太长,很费力,从她的动作上看来也是不善于此道。
北冥赫薄唇轻抿了一下,走过去,“我来吧。”修长的手揽起一宁如丝的秀发,把一半的秀发拢在手里,手指轻轻在发丝间穿过,几下便把头发束到头顶,又把头冠带上。
“好了。”一个俊美非凡的少年出现在北冥赫的眼前。
“你还会梳头?”一宁诧异的问道。
“我从小就不喜欢别人的碰触,头发一直都是自己梳。”北冥赫云淡风轻的说道。
“哦,我一会儿就回来。”一宁说完起身就要出去。
“等一下。”如北冥赫叫住一宁,对门外清逸说道:“去拿个斗笠来。”
清逸很快就回来了。北冥赫把黑纱斗笠带在一宁头上,“好了,去吧!”
一宁透过斗笠上的纱看向北冥赫,对他的细心和体贴很感动,一宁掀起斗笠上的黑纱,踮起脚尖在如意的唇上轻吻了一下,飞快的转身出去了。
北冥赫看着一宁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就起身去了卧房拿来一把梳子和一面铜镜,又吩咐清逸找来几幅女子的画像。
北冥和看着书桌上摆着的几幅女子的画,每幅画都各有风韵,姿态各异,千娇百媚。
北冥赫对着清逸道:“安排几人去保护她。”清逸应声“是”,就出去了。
北冥赫撩起白色的锦袍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拿下玉冠,散开自己的头发,看着镜中饱满如玉的倾世之颜,北冥赫对着铜镜端详着,须臾间,眼角一挑,暗讨:这么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一张脸,小狐狸怎么就能忍着不立马扑上来吃掉他呢?天马行空的幻想了一会儿,北冥赫叹口气,还是先讨了她欢心吧!他边看画边对着铜镜梳起头来,梳的却是女子的发髻,北冥赫认真仔细的看着画上的女子所梳的发髻,仿佛那画上只有发髻一样,丝毫不为那些美艳的面孔、风韵的身姿所动。
一宁出了王府的门,向烟雨楼走去。很快的就到了烟雨楼,一宁迈步走了进去。还没到晚上,楼里没有客人,很安静,只有那每间房门口的粉纱丝幔飘舞着。
秦妈妈一看有人进来,扫了眼来人的穿着,用黑纱斗笠遮面,又点点头,一定是第一次来这里不好意思,这样的人往往都很大方。
一宁看着秦妈妈的样子就知道没认出来自己来,伸手拿下斗笠。秦妈妈立即收起了一副媚笑的脸,恭敬的道:“主子来了,五位护法都在后院。”
一宁点点头道:“我自己过去就好。”秦妈妈见状,把一宁引到通往后院的门口就停住了脚步。
一宁已经来过一次了,所以直接就去了后院的小楼。
一宁拿下斗笠,进了后院,绕过影壁,就看见月离蹲在药圃里侍弄着药材。察觉到有人来了,月离转身看来,见是一宁立即站了起来,有些慌乱的把自己都是土的双手往身后藏去。
一宁好笑的道:“藏什么?亲手劳作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走上前,低头看了看月离侍弄的药材,又道:“瞧这一院子的药草被打理的如此精细,月离还是个颇有耐心的人啊!”
月离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主子夸奖了,只是从小偏爱医药,便多了一份耐心而已。”
“主子来了。”落雪手里拎着一桶水走了出来,看见一宁和月离站在药圃里说着话,惊喜的道。
一宁转身看向落雪,瞥了眼她手里的水桶,这是帮月离浇水呢!眼里有一瞬的明了,复又看了看月离,心里不住的点点头,一个甜美、善解人意,一个温文儒雅,到是很般配的一对。
“太阳这么毒,要给药草浇水吗?”一宁看了眼不远处的几株药草,虽然明白了还是问道。
“月离说,那面的几株药草刚长出来,一次不能多浇水,要勤浇水,天气越热越要浇的勤,等长壮实了就不用这么费心了,我左右无事就帮他浇浇水。”说完脸上升起一层红晕。
“都在吗?”一宁看着落雪有些含羞的样子,笑着点点头问道。
“君里在书房里处理事物呢,清离和落雨出去接四位侍女去了,应该快回来了。”落雪瞥了眼月离不为所动的样子,眼里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失落。
一宁却看在了眼里,心里暗道:不会是这丫头单相思吧!
落雪放下水桶,道:“外面这么热,主子快进屋喝杯凉茶解解暑,月离调的凉茶可是很可口呢!”
一宁笑道:“落雪到是个贴心的。”说着跟着落雪的后面向书房走去。月离闻言赶紧去净手泡凉茶去了。
君离在一宁一进院子时是就察觉到了,此时一宁一进来,他已经打开了书房的门等在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