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亦将她在一楼放下的时候,慕云汐的身子已经头晕的东倒西歪,全身软绵绵的,一副扶不起的阿斗模样。『**言*情**』
“呕……”一股酸涩的气味直往慕云汐的候间冒出,她捂着嘴,一下子跑到一楼的角落口,拼命吐了起来。
秦亦双手插在两侧裤口袋中,一副悠闲的样子望着慕云汐急急跑走的急急背影,眼底满是疼惜,只是这会儿的慕云汐吐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看的见。
等慕云汐回来后,她已经吐得是步伐踉跄,小脸上汗水只冒,沾湿了她的一头头,走路都东倒西歪的,哪还有什么精力和力气去找秦亦单挑呢。
“你还可以吗!”秦亦伸长手臂,将她的身子稳住,刚才眼底的疼惜全然不见,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慕云汐垂着头,拼命摆着手,口齿已经不清楚了:“没事,没事,吐出来好多了。”
“原来你有恐高症。”秦亦故意惊讶,其实他比谁都知道,这丫头有恐高症。
小时候只要是高一点点的地方,她就哭天喊地的,当时他还老是拿这个来取笑她。
而刚刚他也只是故意抓住这丫头的这点想让她要知难而退,他可不想这丫头受了伤,到时候心疼的可是他自己,要知道,这丫头的脾气一撅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慕云汐终于好了一点,她抬起眸子,本就水灵的眸子因为刚刚吐得太过难受,此刻透着水雾,显然那双眸子越的水灵动︱人心弦。
秦亦的眸光微微一闪,随即消逝,他放开慕云汐,挺直着身子,深邃的眼眸又一次投到慕云汐身上:“你确定你还能走得回去?要不要我让人送你回去?”
慕云汐挺直腰背,拍了拍胸脯,一副我很好的样子瞅着秦亦,粗声粗气道:“不用了,我很好,还可以。『**言*情**』”
轻叹息一口气,秦亦剑眉皱起,望着她有些不稳的步伐,都已经这样子还逞强,该说这丫头太倔强呢,还是她太不懂得爱惜自己呢!
看到秦亦眼底还有怀疑的目光,慕云汐甩掉脑子的眩晕,稳住身子,表情很坚定的点头。
秦亦望着她一副服输,死撑着的表情,轻轻摇了摇头,这丫头,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还好?
“你也一天没有回家了,我送你回家吧!”抬起手中的腕表,望了一眼时间,秦亦抬起头,望着瞅着自己呆的小女人。
慕云汐反应过来,想是被抓包了一样,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个天,她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才说出了几个字:“我们不是要比赛吗?”
虽然她现在已经头晕眼花了,但是为了面子问题,她不能就这么还没有比试就认输了。
“你确定还能行?”秦亦的剑眉皱的更紧了,这丫头是非得把自己弄死,才知道生命是多么的可贵吗?
昨天在他的别墅里就是一副不怕死的样子爬上窗户准备跳窗,今天既然找他单挑,还是歪歪倒倒,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慕云汐准备向他点头,结果一阵眩晕直袭上脑门,她的眼前一片黑暗,之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的倒了下去。
秦亦伸长手臂,一把将她快要和大地亲你接触的身子往自己怀中一捞而起,望着昏过去的小妮子,秦亦刚毅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怜惜。
“笨蛋,平日里你不是挺倔强的吗?怎么今天这么认命,每次都不懂得照顾自己,都已经这样子还逞强。”他那带着宠溺的语气无不让任何女人折服,只是可惜,怀中的女人感觉不到。
将慕云汐横打抱起,修长的腿迈着很快的步伐,秦亦直往里头冲了进去。
慕云汐工作的这家医院,是秦亦经常会来的地方,所以,医院的人几乎都认识秦亦,这几年内,秦亦每每都会被人送进医院,又几次差点走不出去,但是他的坚强和意志却让他们不得不佩服,他们并不知道他会做什么的,只听那个送他进来的人,称之他为四爷,可以想象,他绝对不是个小人物。
所有人都瞅着秦亦脸上那焦急的模样,那表情就好像是要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低头望着他怀中的人一眼,立刻就明白,原来秦四爷谈恋爱了,看他的表情好像比他怀中的人还要痛。
“刘青,快,看看她怎么了?”秦亦将慕云汐放在白色的病床上,扯着一个男人的衣服,就即刻吼了起来。
他的嘶吼犹如受伤的豹子一样,望着病床上的人,脸上更是无比关切,心疼,恨不得以身代过。
“你先放开,她是怎么回事?”那名叫刘青的医生扯开他的手,见他的表情如此激动,倒是有些吓得了,这女孩不过是昏迷了过去,不至于让这位伟大的秦四爷急成这样子吧!。这个女孩不是刚刚进来不久的新成员吗?和这位四爷有什么关系,瞧瞧他的表情。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这位秦四爷自己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都没有这种表情啊!
当时他全身都是枪伤,脸上也是模糊的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他的胸口和脚部都中了枪,血更是拼命的往外流,当时很多医生都摇头说没希望了。
因为他中枪的位置,一旦手术,生还的几乎只有百分之一,通常,这种几率小的话,他们都会放弃治疗。
刘青自己那时候也是摇头,没想到陷入昏迷中的他既然喃喃着,嘴里一直在强调着一句话,他要活下去,他不能死。
如此坚强的意志,让刘青这种经历过很多人生死的医生都不得不佩服起来的顽强。
也许是因为他坚强的意志力鼓动了刘青,刘青决定冒险手中,奇迹生了,手术成功了,而他也活了下来。
因为这一段机缘,秦亦和刘青成为了朋友,有时候没有事可做,秦亦都会来医院找他闲聊一番,也说了说自己目前的情况。
秦亦抬起头,修长的双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蹙着眉:“她是运动过度,昏迷了过去。”
望着她苍白的脸色,他仿佛要将她刻进自己的骨子里,因为她的表情而紧张不已,背后出汗那情形,像是自己在受苦似地。
“陈护士,你过来一下。”刘青在病历本上随意画上了几笔,就扬起嗓子朝护士站的方向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