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目光一扫,笑道:“四位,你们还想继续在本王面前演戏么?你们的修为要是连武圣都达不到,怎敢染指天王山的宝物?”
那四个人正是华阳四大世家的家主,也就是庄小周、劳大森、鱼不同、温百川四人。
四人身形一晃,不再悬在半空,而是落到了蘑菇石上。
因为他们四个人站在一起,又位于方笑武的身后,所以方笑武看不到他们,但方笑武知道是他们四个。
只听鱼不同道:“平西王爷,我等冒然闯山,还请恕罪。”
平西王道:“这天王山又不是本王的,何罪之有?”
却听温百川怪笑一声,道:“平西王,你可知道这天王山名字的由来?”
平西王听他不叫自己“王爷”或者“平西王爷”,便知道这个家伙要和自己翻脸了,便微微一笑,道:“这天王山名字的由来,但凡不是一个聋子,又有几个人不知?”
“既然你知道天王山名字的由来,又在华阳城待了十年,应该也查出了一些什么吧?”
“本王是查出了一些,本王要是没有料错的话,四位想必就是四大天王的后人。”
“不错,我们四个正是四大天王的后人。”
“那又怎样?”
“这天王山因四大天王而出名,我四人身为四大天王的后人,来华阳城居住超过百年,连华阳君都远远不如,按理来说,这天王山应该属于我们四个人所有,你平西王只是仗着皇家的身份,将它霸占了而已。”
闻言,平西王仰首一声大笑。
“你笑什么?”
“本王笑你说得振振有词,不错,你们在华阳住了那么长,而且还是四大天王的后人,论归属,这天王山应该归你们四人所有才对。不过温百川,你要知道,如果要说天王山的归属,还轮不到你们四个。”
“不轮到我们难道还能是你?”
“当然不是本王。”
“那是谁?”
“武妃娘娘。”平西王道:“据本王所知,早在几千年以前,华阳一带曾经发生过一次洪灾,当时华阳的百姓虽然不过数千人,但那也是人命,就在这数千人将要被洪水吞没的时候,武妃娘娘突然显灵,不但解救了数千人,而且还将洪水收得无影无踪。从那以后,华阳城的百姓就建造了武妃庙,供奉武妃娘娘,将武妃娘娘视为女仙。若没有武妃娘娘,华阳早已不存,天王山怕是早已面目全非。你说这天王山是不是武妃娘娘的呢?”
这话将温百川问住了。
然而,另一个人却开口了,正是劳大森。
“平西王,你说的事只是传说,究竟有没有武妃娘娘,又有谁能知晓?况且你说的事已经过去了几千年,城里的武妃庙荒废之久,少说也有千年,武妃娘娘更是断掉了脑袋,如果武妃娘娘真有那么神通,又怎么会让自己的神像被人毁掉?”
“那只是因为世人愚昧。当世人得不到神灵保佑的时候,他们就会把神灵当作无用之物,任意践踏。本王来到华阳后,考察过武妃庙几次,本来要修复武妃庙,但是最后没有这么做,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本王从一本古籍看到了一些事。一千多年前,华阳百姓不思进取,许多人好吃懒做,有一少女路过此地,却被几条大汉****,竟无人出手相救,结果,那个少女逃进武妃庙,一头撞死在庙中。
那几条大汉闯进武妃庙,眼见少女惨死,担心自己会受到武妃娘娘的惩罚,竟然将武妃娘娘神像的头颅断掉了,然后逃出了华阳。
然而,就在他们逃出华阳没多久,有人便看到他们死在了四个不同地方,均是身首异处。
这么一来,华阳百姓个个战战兢兢,想要修复武妃娘娘的头颅,祈求武妃娘娘的宽恕,但就在他们修复头颅的时候,一道雷光从天而降,打在了武妃娘娘身上,头颅又断掉了。
那是武妃娘娘的震怒。
所以,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进入武妃庙,也没人再提修复武妃娘娘头颅之事。
多年以后,华阳百姓死的死,跑得跑,随着不断有外地人来到这里,在此安家立业,千年前的事,便渐渐无人知晓。
再后来,有一个老人将自己收集的资料写成了几卷书,流传子孙,一代传一代。
你们四个百年前早已来到华阳,却只知道跑去天王山察看动静,又哪里会向城中百姓打听武妃娘娘的事?
那几卷书便是本王花了大价钱买下来收藏的。”
温百川听了,冷笑两声,道:“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也只有你这个平西王才会干,我们来华阳是为了拿到《武妃秘笈》,至于武妃娘娘的传说,又何必打听?”
“这么说来,你们四个是打算联手了?”
“你知道就好。”
“可惜你们没有机会了。”
“为什么?”
“因为……”
平西王的话没有说完,方笑武便听到了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方笑武不敢转动脖子朝后看一眼,当然就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事。
但就在下一刻,一人出现在平西王的边上。
方笑武认得这人就是鱼不同,不由吃惊,心道:“难道鱼不同已经投靠了平西王?”
“鱼不同,你这个狗贼,竟敢暗算老夫!”温百川的声音响起,听上去分明就是受了内伤。
鱼不同笑道:“温百川,我们四个人里面最愚蠢的人就是你,你以为我们三个是真心要与你联手吗?”
“庄兄、劳兄,你们……”
“温兄,不要怪我们不出手帮你。”庄小周的声音响起道:“要怪的话,只能怪你不小心。我已经不止一次跟你说过,我们四人既是敌人又是朋友,在《武妃秘笈》没有出现之前,我们可以做朋友,但现在,我们只能做敌人了。”
“为什么?”温百川还是不明白,道;“你们真以为单凭一个人的力量就能与其他对手抗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