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房外,有无数尸体堆积在即墨玄的十二铁衣卫脚下,他们个个如杀神降临,脚踩敌尸,刀剑饮血。
光华殿上一个黑衣如墨的男子,手中一把宝剑闪着青幽幽的冷光,剑光所过处,血肉横飞,然剑身却银白如初滴血未沾。
他长身如玉,黑发未束在他身后飞扬,他立在殿中,目光冷冷看着那些断手断臂的残躯,还有那些缩在角落战战兢兢的朝臣。
他薄唇微启,一字一句如刀刻般苍劲:“父皇生命与翌而言,重于一切!翌今日所作所为,皆无愧于心。父皇若是没有在皇宴上出现,大哥就必须按把监国之责交给镇国公主!”
和世勒翌要求在皇宴前见皇上一面,却遭遇各种阻扰,刁难,他一怒之下,以一人之力斩杀了太子身边的数十侍卫,其出手毫不留情,手段狠辣,令观者无人敢阻。
太子看看身边所剩无几的禁卫军,再看看殿上太、子、党的人,几乎死伤殆尽,最后目光落在那个宛若地狱杀神般的黑衣男子。
和世勒翌对包包的态度,红儿虽没有很详细的回报,但仅就新婚之夜他在玲珑阁外围设下的守卫,便让太子看到了他对包包的不一样。////
而那晚在平南王府的时候,以他对和世勒翌的了解,看出他对那个替嫁女人有点动心了。从小到大他都在寻找能击败和世勒翌的机会,可他几乎没有任何弱点,就算是对他的亲生母亲莲妃,他也冷静到让人觉得可怕。
对付和世勒翌,有一点点可能,太子也不会放过的。几乎就在那一刻,他便制定了对付这个冷面煞神的计划。
为了确保成功,他立即决定把司马禄费尽心机安插在包包身边的红儿带走了,因为红儿若是被扣押做人质,那么司马禄便会投鼠祭器。
即将到来的对决,成者王败者寇,也为了防止包包被和世勒翌送走,他提前在和世勒翌面前透露,将会下贴请包包赴宴。
只要入了皇宫,让不懂礼法的包包犯错,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他更加清楚,暂代执掌后宫的心兰公主,不会对包包手软。
心兰与和世勒翌之间有了嫌隙,他便可趁虚而入……一开始,他就想好了要从包包身上找突破口,牵制和世勒翌。
看看膳房方向,所有派去抓包包的高手,都似乎杀是有去无回。
“好,我保证父皇一定会出席。”场面与他不利,太子出言答应道。这不过是他的一个缓兵之计,只要司马禄把一万死卫调来,到时候,别说是即墨玄的十二铁衣卫,就是心兰公主的贴身卫队,他都无惧!
“敲响喜乐钟,让各皇子公主们大都来参加父皇的生辰宴!”和世勒翌淡淡吩咐,反手,宝剑入鞘,满室骇人的杀气瞬间消弭。
他的话音一落,便有人影一晃,飞身上了皇宫最高点的钟楼。
一长两短的钟声,洪亮高亢,响彻帝辛王都的每一个边角。
红叶山庄里
正屋案几旁,一白一粉的两位女子正在对弈。
长廊上,青衣男子急步而来,不等宫女通报,便径直闯进了正屋。
他带来了最新,也是最重要的消息:“二皇子单枪匹马击杀了太子身边的过半侍卫,皇宫禁军统领即墨玄却窝在膳房里,袖手旁观,他的十二铁衣卫杀了所有试图接近膳房的人。太子已经答应让皇上带病出席生辰宴,宴会在晚间开始,你们也听到了钟声——每一个皇子公主妃嫔都必须到场。”
男子抬眼看一眼白衣女子,顿了下,道出了最后的秘密:“司马丞相的一万死士已在一刻钟前,皆数混入宫中,但他真正的意图应该不是帮助其中的任何一方,而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两个对弈的女子同时住了手,一阵静默。
白衣女子首先打破静溢,轻笑起来:“剑走偏锋?二皇子果然是胆大心细,居然棋走如此险招——不愧是公主你的亲哥哥!”
心兰公主如玉指尖捻着黑玉棋子,在棋盘上轻巧落下,这才皱眉道:“玉姐姐谬赞,司马丞相运筹帷幄在股掌之间,手下的一万死士,更是得姐姐亲自操练,姐姐巾帼不让须眉,一身技艺丝毫不差即墨玄,与我那二哥哥也应该是旗鼓相当。”
她推开棋盘,伸手,握住放在案几上的小手:“比起你爹爹和你表哥,本宫更在意姐姐你的态度。”
白衣女子一笑,秀眉如黛,瞳黑若珠,那风情无需渲染,自**,指尖淡淡蔻丹和玉色肌肤相衬托,美的惊心动魄——这样的绝色,除了帝辛第一美人司马玉,无人能出其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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