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的话。////让即墨玄微微笑了起來。
“此人长的是不错。但要和我比还是差了不少。”即墨玄长臂一动。把花灯扔回河里。花灯打了几个旋后稳住。他回首朝包包看來。清冷的月色让他的目光看起來如梦似幻:“……不过作为对手。他却也够资格了。”
他的话里有一种包包听不出來隐隐抑制的兴奋。久无对手的寂寞啊。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自从即墨玄的父亲并肩王即墨拓去世后。他越加无人管束。与好友和世勒翌俱是少年脾性。又各自身负绝学。在帝辛王都为人处世均是率性而为。才有帝辛霸王之称。
和世勒翌比即墨玄小一个月。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在二人平日的相处中。他一直是以弟自居。他虽然出身皇家。且生性清冷孤僻。但对即墨玄却是百般信赖。平日里二人流连于风月场所。总是形影不离。
虽然多数时候都是和世勒翌跟着即墨玄去的。但每一次他都不会缺席。
然而。这次即墨玄回來。总是独自一人进出怡红楼。因为和世勒翌数次拒绝了他的邀请。
即墨玄一方面不免心生被抛弃的不满。一方面又有孤芳难自赏的寂寞感……可惜月公子的出现晚了些。
“作为对手。”包包不明所以。斜睨向即墨玄。“玄哥哥是糊涂了吧。人家好好的怎么就成了你的对手了。”
即墨玄摆动手中扇子。扇得他的黑发在肩上飞扬。生生有了乖张跋扈的味道:“丫头说谁帅。谁就算是我的对手。”
这话……听起來怎么这么让人心烦呢。包包眼珠子转了几转。忽地走到一个提着两个个花灯的男子面前。做花痴状:“哇。这位哥哥好帅好帅啊。”言罢。也不看男子变色的脸。斜眼看即墨玄。
即墨玄却笑了起來。
包包撇嘴。哼。就知道这妖孽油腔滑调的。专门说奇怪的话扰乱人心。以后一定要坚持住。不被他蛊惑……虽然有些难度。
即墨玄朝包包抬抬下巴。示意她回头去看。
却见方才被她称赞的男子依偎在一个年龄差不多的男子胸口撒娇。
“你……你……。”包包虽然听说过断袖之癖。但亲眼见到却还是被大大震撼到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啊。啊。”她甩袖。跺脚。说不出的气恼。
那二人像看怪物一般地看了包包一眼。
一人道:“亲亲。你认识她。”
方才被包包称赞的男子嘟起嘴:“我的眼里只有宝贝你。别人我是都看不见的。”
“亲亲最可爱了。第一时间更新我们走。别理这疯女人。”二人搂搂抱抱着混入人群中去了。
恶。
包包只觉得胃一阵紧缩。差点就把方才吃下去的糖块葫芦樱桃西瓜都给吐出來。身子抖一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回首。见即墨玄可恶地笑成了一朵花。她举目四处望了望。却见方才都是姑娘的河滩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双双对对的男子。想是夜已深。换了一拨人來过节了。
看即墨玄的样子。自然是对帝辛习俗了解地很。却不明说。还故意陷害她看她的笑话。真真是小心眼爱记仇的男人。不就是她看了一会美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发了一会花痴么。需要这样么。
“玄哥哥果然不是一般人啊。”包包凑近即墨玄。围着他转了一圈。像一只发现了美味的小狗。在他身上左嗅嗅右嗅嗅。发出一声声惊叹后道。“玄哥哥你的身上有一股味道。”
“味道。”即墨玄听了。抬起两边的袖子闻了下。想了想。又闻闻腋下。认真道:“你再闻闻。沒有味道。”
包包先跑远了几步。回头把手在嘴边做喇叭状:“玄哥哥身上有浓浓的酸味呢。”话音未落。人已像受了惊的兔子一般窜了出去。像是怕被即墨玄抓住。
“丫头……你……。”即墨玄反应过來包包说的是什么后。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脸上竟泛起一丝心思被点破的羞涩。不过一瞬。他便恢复了风流倜傥的模样。抽出腰间的扇子不紧不慢地摇着。迈腿跟了上去。
这条河是帝辛的主要河道。围绕帝辛内城大半。此刻河上万灯如星。在暗夜里看去。竟有把天与地连接在一起的错觉。
“好美啊。”包包看着那长长的灯河。这样的景象。想必一年也就这么一次吧。她转头看向身边的红衣男子。他负手而立。轮廓完美的侧面。高挺的鼻梁下。那微微上扬的唇……
上次。他就是用那唇亲的她。他的舌尖是那么灵巧。他的唇是那么的柔软。他的味道是那么的……呸呸。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想的都是什么……包包赶紧转开视线去看不远处的石二虎。
石二虎正被一个少年男子拦住。想是因为他魁梧的身材。又在这样的时候在这样的地方。惹人误会了。
“你放手。”石二虎是个暴脾气。若不是即墨玄先前叮嘱不得引起骚乱。只怕那个拉着他衣袖的少年郎早就血溅五步了。
想來那个少年郎亦是个倔脾气:“公子这般好相貌。奴家真真是仰慕的紧。奴家不求长长久久。只求曾经拥有……”
石二虎手腕一动。啪一声长剑出鞘的声响。
包包只觉红影一闪。便看见即墨玄站在了石二虎的身边。
即墨玄沒有说话。只微笑着看着那少年郎。
少年郎看了即墨玄一眼。忽地身子一震。嘴巴张大。呆滞了半响。落荒而逃。
石二虎傻笑着。不好意思地抓抓头。
“玄哥哥。你真厉害。”包包鼓掌。她是由衷地佩服。能做到单单一个笑容就把人吓跑的。除了即墨玄外还真是沒有别人。
即墨玄一点也不想推诿。很自在地接受了包包的恭维。还伸手刮刮她的鼻尖:“我这么厉害。丫头相信我能保护你吗。”
“相信。”包包毫不犹豫地大声回答。抱着他的手臂蹭了蹭脸上的汗水。天热啊。她又不爱带帕子。沒办法。
听到包包的回答。即墨玄桃花眼微眯。有一抹算计被他掩藏。
看看她额上细细的汗珠在远处灯光的映射下。发出滴滴晶莹的光芒。即墨玄掏出布帕想为她拭去。却不料她已经偎了上來。很自然的地把他的袖子当抹布了。
石二虎和同伴看看身子瞬间僵硬的即墨玄。暗暗为包包捏了一把汗。
犹记得西南小镇上那位叫怜儿的舞姬。因为跳舞的时候不小心把香汗甩到了即墨玄面前的茶几上。被即墨玄一掌风扫出帐外。成半身残废的事情。更何况是把整个脸上的汗都往他身上擦。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却让石二虎瞎了眼。
即墨玄若无其事地换了边袖子:“丫头。把额头上的汗再擦擦。來。换这边。干净点。”
包包应了一声。很自然地把脸埋入即墨玄的袖间。來回擦了擦。
这边。石二虎和同伴的下巴快掉到地上去了。
突然。有利器划破夜色。夹着一股劲风射向包包的后心。即墨玄反应迅捷。一个旋身把包包和自己换了个位置。另一手接了那激射而來的物什……却是一封插在无头小箭上的信笺。
刚才。石二虎已在周围巡视过沒有可疑的人。那么这信笺又是谁发來的。即墨玄并不急着打开。随手丢给了石二虎。
石二虎从身边同伴手中接过一副手套戴上。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信笺。
信笺里有一片红脉的枯叶随着信纸抽出來的动作。飘落。
见到那叶子。即墨玄的脸色一变。他认得那片叶子。
他伸手拿过信笺。看了一眼那地址。长眉微未挑了起來:这地方除了当年有份参与的那些人。和自己身边的这几个兄弟。江湖上知道的人应该已经死绝了。
这片叶子是來自那地方的那颗红衫树。这种树在其他地方是存活不下來的。是什么人……在这个时候想干什么。
石二虎在看到那片叶子后。就和同伴去四周搜寻了。
打开信笺。白色信纸上画着的也是方才那一片叶子。只一眼。即墨玄便噗地一声笑了起來。
包包惊讶地看着他。下意识地想挣扎着想从他怀中离开。因为即墨玄的笑容让她对皮笑肉不笑。笑里藏刀。笑面虎这些形容词有了实质性的理解。
“丫头。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即墨玄收紧了手臂。几乎把包包全部拥在他的怀中。他在她耳边。几乎是在呢喃着:“丫头。乖乖等我。”
到了古盛商行。即墨玄沒有进去。
沐欣等在商行的大门。即墨玄看着包包随沐欣进了门。还不等大门关上。他清哨一声。唤來他的红马。跃上马背呼啸而去。
什么事让他如此急切。包包跟在沐欣身后。边走边琢磨。
快步入后院的时候。沐欣忽然脚步一停。
包包不觉。來不及收脚。只听轻微的嘭地一声。她竟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刚转过身來的沐欣。
“包包。沐老板等你很久了。”沐欣压低了嗓子。对包包道。她说完后仿佛是怕听到包包的回答。立即就转身进院子去了。
沐离虽然是沐欣的老板。但她沒有很凶啊。沐欣道到底在怕什么。正自奇怪着。已來到了沐离的东厢房。
題外话:亲们。下午还有一更哦。么么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