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他。////便不容他有事。
心念电转间。包包正想做出取舍。却见炎月对着她微一颔首。忽地想起。姚纤纤隔空取物的本事。蓝筱依制造透明屏障的能力。还有姥姥用禁锢之术保护她的手段……这一切。源头直指炎月。
炎月的手段。超乎常人。出现的时间又这般巧合。着实是让人起疑。是不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宝贝。
思量间。炎月却轻身上前往中间一站。隔开了即墨玄与和世勒翌。
“二位可愿意听我一言。”炎月并不看他们。只伸手模了模包包的头。“睡着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他刚刚对自己使眼色。这会子怎么问出如此白目的话來。包包猜不出炎月的意图。只得配合着他噤了声。
“你说。”
“你说。”
即墨玄与和世勒翌不约而同地开口。却沒想到说了一样的话。彼此对视了一眼。又迅速别开。多年好友。生死之交。如今变成如此。到底是谁的错。
炎月见状。了然一笑:“你们争论了这么久。为什么不问问包包的的意见。”
即墨玄一愣。继而浮起自信的笑。
和世勒翌亦是一怔。目光黯了黯。
包包呆了呆。下意识地环紧了即墨玄的蜂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彼时。她的心是甜甜的。有五分美好。四分憧憬。还有一分是执着。执着于他的情。他的叮咛。他的嘱咐。还有他叫她笨丫头时的纵容。
然而。窝心的感觉因了和世勒翌目不转睛的凝视而慢慢冷却。忽记起。自己还沒有完全月兑离他伺妾的名分。这样的自己会害了即墨玄。
如果可以。只想痴痴守候。赖在他身边。却害怕为他带來无妄之灾。也罢。只想在心底深处为他留一个小小的空间。静静地守住那份情感。
即使……陪伴寂寞。只要他安好。亦不会后悔……
“包包。你想不想说点什么。”炎月语气极淡。听不出他真实的想法。
“我……”看着和世勒翌与即墨玄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包包苦笑。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言不由心。“多谢月公子。小女子只祈祷着能平安就好。”
听到她模拟量可的回答。即墨玄手臂收了收。似在回应。让她放心。
和世勒翌垂眸。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的阴戾。让人心悸。
包包感觉到了和世勒翌隐忍着是怒气。亦清楚不该冒犯他作为帝皇的尊严。她从即墨玄怀中抬起头。眉眼弯起:“玄哥哥。放我下來。”
即墨玄依言轻轻放下她。却还是把她揽在怀中。不愿放开。
“翌哥哥。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进去说吧。”言罢。包包左手携了即墨玄。右手挽着炎月。先自进去了。
和世勒翌抬头。眸光一动。似乎是被她的一声翌哥哥软了心。凛冽的神色慢慢收敛。抬手朝身后一挥。“退下。”
一直跪着的李公公。领旨却踌躇着不肯退下:“皇上。夜已深。老奴还是在这里候着。”
和世勒翌宛若未闻。头也不回。径直进了玲珑阁。
蓝筱依跺了跺脚。也随之进去。顺便关上了偏门。
门外。皇宫禁卫起身。静静立于黑夜之中。宛如木桩。
包包让小言备下茶水。炎月说他自己泡茶。打发了小言出去。
和世勒翌坐在上座。左手边是炎月与他并排。即墨玄本來的座位是在炎月的左手位。但他非得在下首和包包挤在一起。
下首的椅子比较小。包包还不觉得什么。即墨玄长手长脚的窝着就显得局促可笑。但他自己甚为自得。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即墨玄时不时地就要來牵包包的手。包包自然是不肯的。便把自己的身子尽量往离即墨玄远的一边坐。
即墨玄不悦。用扇子轻敲包包的额。又瞅准时机。刮刮她的鼻尖。一时。把包包气的鼓起了腮帮子。模仿泼妇的样子。瞪他。
却引來即墨玄肆意的笑。
他二人这番动作。看似平常。然而看在和世勒翌的眼里是那么的温馨自然。因此生出了又酸又涩的心思。他的视线一直锁在包包的脸上。痴迷而又狂热。
她是云可轩。只能是和世勒翌的云可轩。
炎月姿态优雅地泡茶。闲适的模样。比和世勒翌更像是此间的主人。
“包包。坐到这边來。”和世勒翌打破静默开口道。随着他蹙眉凝目。皇家的压迫力在空气中凝聚。
包包应了一声就要过去。却怎么也站不起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因为即墨玄的左手牢牢地禁锢住她的身子。他斜斜飞一眼和世勒翌:“你有什么话就这么说。”
和世勒翌气息一乱。差点就要冲过去把包包拽到身边來
“丫头。來。喝口茶。”即墨玄似乎根本就沒看到眉宇间蕴藏着强烈怒气的和世勒翌。他从炎月手中接过茶。自己抿了一口后。放到包包唇边。
包包刚好有点渴。就着他的手。咕嘟咕嘟全喝了。
啪一声。和世勒翌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周身气息在不断变换着。让人害怕::“即墨玄。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我很过分么。”即墨玄给包包换了空杯。斜睨了曾经的好友一眼。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是皇帝……而我不认识皇帝。便不存在过分之说。”
言下之意。和世勒翌端着皇帝的身份。便不再是他的兄弟。
包包偷偷看一眼和世勒翌。却见他原本气急的神色慢慢平和下來。
即墨玄一向洒月兑不羁。性格诡异难测。为人跋扈乖张。完全不在乎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道。他曾经做过捐募半数家产赈灾的善事。亦干过任由圈养獒犬沿街欺负百姓的恶事。
和世勒翌当然清楚其中道理。况且在包包这件事请上。他自己也确实是有愧与即墨玄……他懊悔自己顾虑太多。失去了拥有包包的大好时机……若是因为这个。再失去即墨玄的匡扶。那就得不偿失了。
太上皇曾说。得即墨玄一个人便可得半壁天下。
作为喜欢包包的和世勒翌。他是应该敌视即墨玄。然而。若是作为帝辛的皇帝。即墨玄却是他最得力的臂膀……即墨玄深谙这点。故而有恃无恐。
然而。等待十年的念想。不是理智就可以制止。
和世勒翌黑眉一扬。就待说几句符合身份的话。明知道即墨玄不吃那套。然而。他却忽然发觉。自己除了用皇帝的身份压人。沒有其他的法子留下包包。
即便是如此。他也要把她留下。
他抬眸。正欲重申自己的心意。却见白衣男子向他递上一杯茶。他以高洁出尘的气韵做着本该是丫鬟下人做的事。却丝毫沒有减弱他令人无法拒绝的魅力。一举一动间反而让人生出无限遐想。
和世勒翌接过茶。若有所思。
包包一手接过一杯。又传给同样若有所思的即墨玄。
炎月微笑。如一潭清水缓缓漾开了圈圈涟漪:“二位可知道空山之城。”
包包愕然。怎么回事。这个情况适合说故事。
和世勒翌与即墨玄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问。
“月……公子要说的……可是上古家族。那个神域一般存在的空山之城。”即墨玄有点担心。他好不容易确定了包包对自己的心意。现下只一心一意只想拐了她跟自己走。着实不希望再出什么其他的状况。
炎月嘴角有淡淡笑意如水漾开。他不回答即墨玄的问话。却转头去看和世勒翌:“皇上应该是早就知道在下的身份了。”
和世勒翌闻言。身子一震。倏然抬头看他。
炎月。
难道真的是他。那个只存在传说中的空山之城的城主。刚听到他名字的时候。和世勒翌确实有点震惊。但想到那一族的人一向不涉足尘世之事。她便稍有心安。
“我來自空山之城。我叫炎月。”视线内。见到即墨玄与和世勒翌虽然意外。却并未惊愕或者是崇拜。炎月暗暗赞叹二人并称帝辛城墙双星。果然是实至名归。
世间有多少人平生夙愿便是寻到早已消失的空山之城。
“你是空山之城的城主……炎月。”即墨玄似是难以置信。语气沉沉地问道。
唯有包包一头雾水。
“空山之城。听名字就好像很酷的样子。”包包眼睛亮亮地追问。“月公子。快说快说。我也是从那么酷的地方來的么。”她这么问的意思是包包本尊的來历。
炎月笑一笑。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不紧不慢地道:“是的。包包正是从空山之城來的。你的本名叫云可轩。而不是包包。”
又是云可轩。包包月复诽。这个名字都快被用烂了。她不喜欢很不喜欢:“我……不喜欢叫云可轩。还是叫我包包的好。”
和世勒翌和即墨玄闻言。视线再次对碰。火花四溅。
包包是云可轩的事。和世勒翌早已知晓。故而不觉得意外。
但即墨玄受到的震撼却是巨大的。此前。他虽然有所怀疑。但只是偶尔泛起的想法。从未曾想过包包真的是云可轩。一时。心里五味杂陈:“怎么证明。”
云可轩对和世勒翌的重要。他最清楚。然而。在炎月说了包包是云可轩后。和世勒翌一点也沒有欣喜若狂或者是惊讶意外的模样……看样子。他早就知道包包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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