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人如此对待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真是让我辈齿冷。”
李敢心里真想一拳揍在蔡京的下巴上,然后去给许仙儿松绑,但是他还是忍住了迈开脚步的yu念,他知道只要自己靠近蔡京,拳头还没到蔡京身上,自己恐怕就要被蔡京左右几名强悍侍卫撂倒在地。
“手无缚鸡之力,李生不知道她心有多少狠毒。”蔡京没有说明许仙儿如何如何威胁自己,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仙儿神医心地纯良,一生悬壶济世,怎会是狠毒之人?”
“哈哈,李生和那女神医说话的语气也是如此相同,你们还真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
‘在下和仙儿神医都是无辜之人,这一点是相同的。‘
李敢这样的表白当然打动不了蔡京,蔡京起身走到许仙儿的身边,看看李敢,笑笑说:“李生现在是不是很想为女神医松去绳索。”
“在下也想早ri恢复ziyou之身,在下和仙儿神医还一起治病救人,这救人如救火,可是一刻也耽搁不起。”李敢不管蔡京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每句话都在强调自己是清白的。
“治病救人,李生好抱负,现在有一人就在这里,等着你去救,就看李生愿意不愿意救了?”
“仙儿神医是无辜的,蔡大人不能伤害她!”听出蔡京话里的威胁意味,李敢有些急了。
“无辜,她意yu伤害朝廷三品知府,你说她是无辜的。今天本官邀请你来这里,和你商谈已经是仁尽义至,我是希望你能为这女神医着想,如果你能坦白认罪,本官就网开一面,不计较她以前伤害本官的行为。如果你抵死不认,本官就先治这女人的不敬之罪,再查实你的罪行,只怕到时候你们要到yin间地府去做一对亡命鸳鸯。”
蔡京见李敢和许仙儿相互袒护,早就把他们看做了一对情侣。
李敢向许仙儿望去,只见她双眼饱含泪水,使劲摇着脑袋,显然是想告诉李敢不能认罪。
李敢心如刀绞,他当然不愿意屈从于蔡京的yin威,屈揽罪责,但是他又怎忍心许仙儿为自己而受苦。
看着李敢伤心yu绝的样子,蔡京觉得李敢已经到了奔溃的临界点,现在只要他再轻轻推一把,李敢的心理堤岸就要一溃千里,他吩咐下人取来一副夹板,胸有成竹说:
“李生真的愿意亲眼看到女神医被用刑?”
李敢没有想到蔡京会在这满屋书香的书房里动用刑具。他怒目圆睁说:“金举子遇害一案和许神医何干,蔡知府要动刑就冲着李某来。”
“本官现在怀疑这女郎中伙同你一起杀害了金举子。”
一心想撬开李敢嘴巴的蔡京毫不犹豫吩咐衙役把夹板套在许仙儿的手脚上。
李敢怒不可遏,冲了上去想要推开许仙儿身旁的几位衙役,却被蔡京身边的几位侍卫按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抬起头,充满歉意的看着许仙儿,发现许仙儿表情坚毅地看着自己,那目光中充满了对自己的信任和鼓励。
蔡京一摆手,几名衙役就开始动刑,许仙儿哪里经受过这种折磨,不一会儿俏脸扭曲,额头上冒出了一颗颗黄豆大小的汗珠来。
蔡京冷冷地看着李敢,他慢慢踱步到了许仙儿面前,伸手取出许仙儿口里的布块,他想要用许仙儿痛苦的呻.吟声彻击溃李敢。
“李生放心,仙儿经受得起,仙儿相信你是无辜的,你也一定是无辜的。”终于能发出声响的许仙儿忍住手脚上的剧痛说。
“看你还能嘴硬到何时?”
蔡京勃然大怒,示意衙役加大了力度。
手指上的夹板几乎要夹断许仙儿的手指,虽然疼痛难耐,但是她还是咬紧牙关就是不出声。
李敢看着几名衙役咬牙切齿用力拽拉夹板的样子,他的心好像就要被这些夹板夹成了碎片,他热泪盈眶,此时的他才发现,人心远比豺狼野兽更加可怕,自己前些ri子还在庆幸,自己穿越到宋朝,直接进了汴京城,而不是被抛在荒原上,现在想想,自己宁愿在野地里茹毛饮血,也能想方设法结庐筑寨活个自在,总比到了城里,还没呆上旬余,就要抛尸刑场要强上很多。
看到许仙儿强忍着疼痛不出身,李敢还是低头不语,蔡京可能是还惦记着身体里的神针,他怕这夹板夹断了许仙儿的手指,到时候就没人给自己解除这些威胁,连忙挥挥手,让左右衙役松开了许仙儿手脚上的夹板。
“仙儿神医如此受罪,李生就没有一点自责之心?”
蔡京一边质问李敢,一边取来一根红烛,让手下点上,然后掀起许仙儿的袖子,就要往她娇女敕的手臂上浇下滚烫的蜡水。
李敢五内俱崩,他知道许仙儿每一次遭受到的折磨和苦楚,本来都是要施展在自己身上,自己堂堂一个男人,怎能让一个女人为自己受罪,李敢宁愿蔡京对自己的身体动刑,而现在,得蔡京是在对他的心灵动刑。
李敢觉得自己能忍受**的痛苦,却不能忍受心灵的煎熬,他猛力挣月兑两名侍卫的手腕,爆喝一声,站直身体说:“不要难为许神医,我招供便是。”
“李生不可!”
被绑在椅子上的许仙儿一听,急忙出生阻拦。
“我的事情和仙儿神医无关,她毫不知情,蔡大人想知道详情,必须先放了仙儿神医?”李敢斩钉截铁说。
“李生放心,我已经说过,如果李生能证明仙儿神医无辜,我一定会善待她。”
“不行,蔡大人必须先放入,我再招供!”
“既然这样,那就让这女人再遭受些苦痛吧!”蔡京没有应允,他知道一起已经全部在自己的把握中,在他看来,像李敢这样血气方刚的年龄,除非铁石心肠,否则是见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受罪的。
“我已经认罪,蔡知府什么时候放许神医出去?”李敢万念俱灰,只求许仙儿平安无事。
“只要你认真供认,接下来这几天配合我们,指认其他罪人,不等这案件审定,本官就放了这女郎中,当事要她先取出恶意放在本宫体内的神针。”蔡京说到这里,总是觉得自己血液里有枚锋利的细针在走动,刺得他浑身难受。蔡京那只知道许仙儿这一掌只是虚张声势,根本没有所谓的许氏神针留在他的身体里面。
李敢知道自己没法让蔡京马上放人,他接过衙役递来的纸张和笔,编了一个故事,说自己怎么怎么和陈三等人合谋用计杀害了金子多。至于那一箱交子的下落,他东扯西扯就是说不清,只好称是被自己全部烧成灰烬,撒落汴河里了。
蔡京认真地看了看李敢的供词和上面的大红掌印,他似乎还是有些不满意,竖起眉毛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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