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本来就已经变成了一只四处乞食的狗,小三难道有不同意见。”
李敢用手重重地扣住了萧酬我的手腕,他要用自己的手劲折服萧酬我。这到汴京城的几个月中,李敢并没有荒废掉自己的武功,特别是近些时日,在陈美人的催促下,他更是加倍苦练,所以这手腕山的劲道最近有长了很多。
萧酬我耳红面赤,他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不能动弹,这李敢十指的握力和手臂上的力量比起自己还要高出一筹来。
“呜呜……”
一声奇怪的箫声突然响起,那声音似乎越来越响。
“糟糕!”
李敢心里暗暗叫苦,他知道这箫声是要控制自己的,李敢觉得自己必须要快速弄明白,这吹箫的人想要控制自己的真实意图是什么,这样才能伪装得像一些。
箫声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响,李敢听出来了,这箫声中充满了乖戾之气,和兵刃相接的声音。
“那人竟然是想要我杀死了萧酬我?”
李敢明白了箫声中的意思,他脸色突变,杀了萧酬我,就会引起辽宋两国纷争,李敢当然知道万万不能听从箫声的指使这样去做,可是不对萧酬我动手,只怕这吹箫的人会识破了自己并没有中毒,以后就不会再来主动接近自己。
李敢左右不是,一脸犹豫。
萧酬我也察觉到李敢的表情有异,他借机抽回自己的右手,十个手指还有意无意从李敢的脸上划过,虽然不是很重,也没有留下指痕,但是已经足够让李敢脸上感觉到火辣辣的味道。
萧酬我一招得手,后退了半步,双手护胸,提防李敢对自己动手。
不对!
萧酬我抬头一看,李敢目光呆滞,神情恍惚,根本没有要向自己动手的意思。
“你怎么了,李大?”
萧酬我放下了手臂,他有些不好意思,他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就像是一个顽劣的孩童所作的,那像是一个曾经驰骋疆场,杀敌无数的军人该做的事情。
“难道我们辽人真的丧失了狼性?”
萧酬我想起李敢刚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他觉得李敢说得不无道理,这些年,在辽国的高压下,宋国每年的岁贡越来越多,辽国皇族的生活也越来越奢华无度,早忘记了一百多年前,契丹先祖饮血茹毛,枕戈拥茅,开疆扩土的那份勇武气魄。
现在的辽国就是靠宋人和周边一些小国家和小部落的岁贡来维持日子,难道自己真的成了李敢口中的一只见人就咬的疯狗了吗?
萧酬我摇摇头,他觉得自己无论怎样也要小心提防,绝不能让自己退化成一条狗。
“小三,李某,李某我要给你治病!”
李敢的话有些虚飘飘的,仿佛根本就不是从李敢的口里出来。
箫声越来越近,李敢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知道必须要做得逼真,引诱那吹箫的人靠近自己,然后猝然出手,一举把他擒下。
“小三,你给李某坐下!”李敢又说。
“李大,那你就医治吧!”
萧酬我大大咧咧在李敢面前做了下来,他察觉李敢的神情有异,他想知道李敢到底接下去是想要做些什么,所以很顺从地对待李敢的每句话,每个口令。
李敢打开药箱,取出几个皮囊子,他走进萧酬我的身边,说,:“张口嘴巴,吞咽下去!”
萧酬我乖乖地张口嘴巴,把李敢一个小皮囊中的液体全部吞了一去。没过几秒钟,萧酬我突然发现自己神志迷糊,手脚失措,他满脸惊慌,看着李敢说:“李,李大,你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你,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李敢还是迷迷糊糊的神智昏迷,他一板一眼说:“小,小三,我给你灌的是*汤,你,你好好睡吧,李某,我,我要杀了你……”
“什么?”
萧酬我的瞳孔急剧缩小,他的内心里充满了恐惧,他就算是用尽每一个脑细胞去想,也不会想到李敢竟然要杀自己。
“萧三,我要杀了你!”
“辽狗,我要杀了你!”
“萧三,我要杀了你!”
……
李敢反反复复,重复着这句活,他神情恍惚,口里在念叨,可是眼睛却没有看萧酬我,而是又回头寻找着他自己的药箱子。
“坏了!”
萧酬我看到李敢从药箱里取出几根金属棒棒,轻轻一扭居然变成了一根细剑,萧酬我想要大声呼救,可是不知道李敢给他服用的是什么药物,他竟然完全失声了,根本不能发出一点声息来。
至于他的四肢,根本就像是离开了他的躯体一样,双手居然连个杯子也举不起来了。
李敢又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红色的皮囊,举着长剑,步履轻飘向萧酬我逼近。
“你,你不能杀本王!”
萧酬我觉得自己脑海中的哪点神明正在消逝,他在这时候,才发现李敢的诡异行动一定和那奇怪的箫声有关,他明白了,正是这箫声驱使李敢要杀自己。
可是一切都太迟了,萧酬我觉得上眼皮很重很重,他再也睁不开眼睛了,靠在桌子上呼呼睡着了。
“我,我要杀了你!”
“我,我要杀了你,小三!”
李敢还是神情恍惚,他走到萧酬我的身边,用细剑轻轻点了点萧酬我的头部,好像是要寻找下手的地方。
“铿铿!”
那箫声突然变得有力了许多,那声音好像就是一把砍刀正在砍树,也不知道那吹箫人是用了什么技巧,居然能让箫声中发出这金石般的声音。
“呼呼!”
李敢随着箫声一个转身,他突然变换手势,那细剑转到萧酬我的喉咙下面,猛然有力一挥,喷起了一片血雾。
只见那萧酬我颓然倒地,血雾快速下降,迅速把地上的萧酬我笼罩在了血腥中。
李敢因为离得太近,那血雾也也喷了他一脸,只见他满脸污血,好不惊悚恐怖,根本看不出他现在了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噔!”
箫声突然停止。
李敢木木地站在桌子边,他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地上那血泊中的萧酬我,血水从他的脸上颗颗滴落,他脸上的肌肉好像动也没有动一下。
“呜呜!”
箫声又起来了,李敢辨清了,箫声就是从自己右前方的一个地方发出来的。
这洞箫的声音如此的清晰,李敢几乎能确定,吹箫的人就躲在右边那扇窗户的外面,一边手握洞箫,一边凝视着自己。
“锵锵!”
又是金石刀戈的声音,那吹箫的人显然是要李敢再在萧酬我的身上补上几剑。
李敢又拎起手中的细剑,他的脚步细细移动,看样子是在向萧酬我逼近,实际上却是要向自己的右前方移动。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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