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一个长相并不是很俊俏的男子站起来,很是硬朗,棱角分明,看上去有一点粗犷。
“凡是进了拉斐尔的人都知道,进了拉斐尔的都是老虎,扮猪吃虎的有,狐假虎威的也有。”
染绯不冷不淡的来了一句,她优雅笔直地坐姿让无数人跟着她一起,挺起了脊梁骨。
单单是坐着,就能成为一道美丽风景的人并不多。
“狐假虎威的不用怕,但是扮猪吃虎的,可不好说了。”
克里斯在旁边帮腔道,谁又会知道,这件事其实是因他而起的呢,这个女人缠了他快半个月了,早就想摆月兑了,可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好的方法给弄掉这个女人。
妖娆美人默默的转身啜泣着,眼泪顺着她的下巴,流淌。
头上为数不多的装饰不停地颤动,让人们不由得对他升起怜悯之心,毕竟一个女人,总是柔弱一点符合大家影像中的标准,有些个受过女人欺压的男人们,却不敢轻举妄动了,他们可是经历过女子表面柔弱内心狠毒的样子的。
“啪嗒——啪嗒……”
泪水里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妖娆美人堪堪挡住了半边面孔,露出来令人怜惜不已的面容,因为他化的妆很是浅淡,所以这样子也没有多难看,反而带着点点金粉滚落的泪朱,在他的面上留下轻轻的痕迹,很是让人心动。
“染绯,我……”
克里斯眼睛一亮,想到了对策。
面色一白,柔弱的身子靠着染绯而去。
不一会儿,他的身上起了红疹子,惨白的面色让人看了忍不住的心痛。
“我……”
唯一完好无损的,却是他的脸。
到了演戏的时候,还不忘了照顾好自己的脸么。
染绯淡然地看了一眼克里斯,然后面上表情忽然一变,皱紧了眉头,半敛着眼睛,微抿着嘴唇。
“难怪这可乐鸡翅的异味很是熟悉,原来是柏丹红与鸡肉产生的这种东西啊……”
柏丹红(表示世界上是不是有这种东西我不知道,有的话请别怪罪,本人不专业。)是女人制造胭脂水粉中最主要的一味材料。
有了它,胭脂水粉会散发出自然的清香,比起一般的胭脂要好上许多,再加上柏丹红的颜色提纯出来也是很美丽的瑰红色以及浅金色,是许多女人趋之若鹜的。
“玫瑰是吧,你不知道柏丹红和鸡肉碰撞在一起,体质敏感的人都会出问题吗?!”
染绯严声道,其实确实有这么一条,大多数买家都不会说出来,因为这样巧合的情况,是很少能够遇到的。
“脸柏丹红的功效都不清楚就随便拿出来用,不知道也就算了,看你也是喜欢克里斯的,连他体质敏感都不知道!刺激性的东西本就不应该带着!”
染绯说话很是严厉,随即,又有一个人身上起了红疹子。
那个人本来隔得远,并不会接触到这边的空气,不过染绯略施小计,把这边的空气用风元素包裹了出去。
因为她看到了,这个人在听到自己刚刚这话的时候,抖了抖,向来就是那种体质敏感的人物,为了这出戏更逼真一点,也为了让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是不可以商量的。
过敏没什么,一天就可以消下去,所以染绯丝毫没有愧疚,谁叫现在,躺在她怀里的是克里斯呢,这出戏,也是他主动要演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我,对不起,我回去买丹药的!我会弥补我的过失的……”
玫瑰惊恐声音却激不起大家的保护欲了,他们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你有钱,我们都知道,不过不需要了,我们也不是没钱,让你作践。”
染绯的手中忽然出现了一颗丹药,小心翼翼的喂进了克里斯的口中,还渡了一口水让她喝下去。
红疹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消退,然后淡化。
“刚刚那个是……好像是四品丹药!是四品高阶丹药吧……”
“果然炼丹师的徒弟就是好,有这样珍贵的药,我家里收藏的四品高级丹药也不多……”
“我总算是知道了,有钱在内与有钱在外的区别。”
这话说出来的人,自然是一个嫉妒玫瑰美貌的女人了。
再看看玫瑰一身的穿着打扮,无不是精雕细琢奢华在内华丽在外。
浑身散发着,我有钱,快来抢我……
这样子的气息。
反观染绯一伙人,无不是穿着简约清淡,却有一股特殊的韵味存在,那衣服,确实用上好的丝绸制成,不识货的人都看不出来。
“啊……”
那个起红疹子的女人这才发现他身上的变化,不由的尖叫起来。
“你让我……你让我毁容了……不得好死,你个小贱人!你娘从勾栏里出来靠上了我爹讨好了我才让你进来的,你竟然心肠歹毒,我早就知道,让你们母女俩进了我家大门准没什么好事,先是我娘大病,再是我……也受了灾害。”
这时候大家都看到了,她的桌子上,也有一盘鸡肉。
染绯应该笑着说道天助我也吗?
“进了学院我不跟你计较,什么事情都顺着你,随着你,没想到你还要下如此毒手!你肯定以为你站得远,没人会怀疑你吧,谁知到有个和我一样体制的公子!可能我还真不知道你……”
起红疹子的女人疾步走来,狠狠地打了玫瑰一巴掌。
众人避之不及,连忙退出三米之外,再也没有对玫瑰的怜惜之情了,原来玫瑰的娘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难怪她长得这般漂亮,长得不漂亮都对不起他娘。
“姐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妖娆美人应声泪下,豆大的泪珠流了出来,只可惜这一巴掌力道过猛,已经他的脸打成了畸形,在众人眼中再没有那般美妙动人了。
也没有梨花带雨的美感了,先前愤愤不平的大汉做回了自己原来的位子上,仿佛刚刚帮这个女人出头的并不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