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四人组,万分感谢……
黎明时分。
东方的天际翻涌着成团灰蒙蒙的云朵,火红色的朝阳在云层中迟钝的穿梭,惨白而又温吞的阳光,一寸一寸照亮内华达州荒凉的戈壁。
这是一片不毛之地。
荒芜,干旱,到处是没有边际的石漠。
空气中偶尔流动起干燥的风,一丝丝气流无孔不入的灼烤着体内仅存的水分。
饥饿,口渴……喉咙如被生生撕裂,吐沫里都是干燥的泥沙……
“哈……哈……”嘶哑的喘息声,胸口剧烈起伏,胸腔里清晰回荡着心脏的震动,“砰——砰——”剧烈而又沉重。
**的脚踩进干涸的沙土里,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
单薄枯瘦的身体直直倒在沙坡上,脸颊埋进干燥的砂石里,心里发出一声叹息。
原来,自己竟是这样的结局……
风,轻轻吹动,吹动那一头凌乱的金发。
是出现幻觉了吗,风中,竟有一丝清凉的气息。
沉重的双眼缓缓抬起,如湖水般碧绿的眼珠,无神的远望。
就在眼前,跃过身下的沙坡。
在无边荒凉的戈壁之中,一抹生机勃勃的绿色,就像上帝赐予的奇迹,毫无征兆的,降临了……
……
洁白的浓密的睫毛轻轻抖了抖,像灵动的蝶翼,缓缓舒展。
一双墨绿色瑰丽的眼眸,安谧的,在沉寂的黑暗之中缓缓睁开。
黑暗是人为的。
硕大的落地窗,一帘厚重的黑天鹅绒窗帘阻挡了外界的光线。
刺目的阳光,透过窗帘织布微小的缝隙,顽强的钻进黑暗,在红色羊绒地毯上洒下微弱的光斑。
墨绿色的眼眸安静的适应着这种黑寂。
脑海中,梦醒前最后一幕的画面无比清晰的闪现在眼前。
那深深烙进了记忆的画面,无论多少年,好像即使死亡,也无法将它抹去。
这是最初的印象吗?最初的……拉斯维加斯……
身边微微一动,一个均匀的呼吸声响在身侧。
洁白的睫毛轻轻一抖,墨绿的瞳仁看到了身边安睡的像孩子一样的人。
“he/is/the/one?”(就是他?)黑暗中,一个低沉却好听的男性声音响起。
墨绿瞳仁猛地一缩!
视线透过浓密的黑暗,死死盯着暗处的某个身影。
“acacia,you/broke/the/rules.”(阿卡莎,你坏了规矩。)男子的声音透出责备,下一秒,一声布帛撕裂的“嗤啦——”声,黑天鹅绒的窗帘飞扬而起,刺目而温暖的阳光瞬间倾泻涌入房间!
“ah!!!”acacia一声尖叫,速度惊人的躲进房间的阴影里。
光明洒满房间,古欧式装潢的卧室,一桌一椅尽数暴露在明媚的阳光下。
在房间地面,红色的羊绒地毯上,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
一头亚麻色微卷的短发,属于白人的苍白的皮肤。
高挺的鼻梁,英朗的眉骨,一双淡蓝色近乎透明的眼眸,纯净的仿若圣母王冠上举世无双的宝石。
男子手中,是扯下的半条垂地的黑天鹅绒窗帘。
他紧抿着薄薄的淡粉色双唇,高傲冷峻、不可一世的,沐浴在身后圣洁辉煌的阳光之中。
“dight!”(德怀特!)碧眼女子藏在卧室门后,愤怒尖叫。
金发,碧眼,她正是昨晚赌场中,坐在虹泽对面的性感女郎。
被称作dight的男子并不在乎acacia近乎警告的怒喊,他扔下窗帘,踱步来到**边。
织满金丝欧式花纹的松软的鹅绒**垫上,熟睡的人甚至没有被光线和尖叫声吵醒。
也许,是因为他不仅仅是熟睡。
dight俯,那双蓝到近乎透明的眼眸,盯着**上那张毫无戒备的睡脸,戏谑而不屑的笑容浮在他薄薄的唇间。
dight伸出手,指尖抚**上人的脖颈,指月复传来的黏腻感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hat’s/his/name?”(他叫什么名字?)他收回手,指月复上是刺目的猩红色液体。
“hongse.”acacia没好气的说道。
“i/hope/he/is/the/one/you’re/looking/for…”(我希望他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dight用系在手腕的白色丝绢擦净指尖的血液。
“care/about/yourself!”(关心你自己吧!)acacia瞥一眼那段丝绢,不服气的撅了撅嘴。
无所谓的笑容浮在脸上,dight婆娑着手腕冰凉细滑的丝绢,透明的蓝眼睛再次落在**上,落在那张熟睡的安静的脸上……
……
aria酒店。
“你说什么?”**上身的骆安一手撑着**垫,另一只手揉着满脑袋乱蓬蓬的头发,半梦半醒的坐起来。
“虹泽,虹泽又丢了!”kik一脸都是担忧。
“……”骆安从蓬乱的头发间抬起一双极度不耐烦的双眼。
这帮人……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带他们一起跑。原本以为,躲过关注余家的媒体可以风平浪静,结果这帮人才是最大的麻烦……
“是不是又去赌场了,这小子玩不够啊……”骆安披上睡衣,抬起头冲kik挑挑眉毛,“我要掀被子了,你打算一直这么盯着我看?”
kik白他一眼,背过身继续道,“是晗姐觉察出不对,她说净化时感应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追踪了一晚上,直到早上回酒店时,感觉不到虹泽的气场这才发现……”
“你说什么?”骆安一把掰过kik的肩膀,“那女人一晚上没睡就追那个不好的东西了?”
“是啊,谁像你这么没心没肺还能睡到这时候……”
“该死……”骆安推开kik,穿着睡衣冲出房间。
虹泽的房间,酒店管理人员安静的侯在门外,看样子,自己房间的门也是这帮家伙打开的。骆安撇撇嘴,冲进屋。
贺印那颗曝光过度的头晃得他眼前一亮,接着低头,就看到了跪坐在地板上双眼紧闭的钟姿晗。
**不睡,钟姿晗的气色很差,眼眶下是浓重的黑眼圈。
“di/fa/ro/fantas/lo//fa/e/mu/you/kaa/tee”钟姿晗念着古怪的语言,双手抚模着地板,指间拂过的地面,几滴黑红色干涸的飞溅状痕迹触目惊心。
“发生什么事了?”骆安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超出预料。
贺印拧眉抬起头,冷淡的眉宇之间透出阴沉,“这次,恐怕是遇上麻烦的东西了。”